接下来的半个月中,郑恭又经历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各种检查,所有的检查报告都表达一个意思,郑恭的目前身体状况非常好,甚至大部分的数值体现都要优于同龄人,医生们对比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归功于奇迹,来自医学科技与亲人羁绊的奇迹。
在郑恭死而复生的第二天,郑母就已经醒过来了,只是拗不过郑恭的意愿,又在病床上休养了两天,直到医生再三表明没问题了,郑恭这才松口。
不仅如此,郑父也被郑恭硬逼着做了个详细的全身检查。
因为儿子的死而复生,郑父郑母觉得,这是他们儿子苦尽甘来的结果,于是两位老人分别向自己的工作单位请了个假,希望,可以有一个短暂但是又自由的时间,可以去享受,没有任何牵挂的家庭时间。
得益于两位老人平日里的为人处世亲和有礼,其实熟悉两位老人的对于郑家的实际情况都很了解,大家都想在能力范围内去进行一个帮助,最终,他们两位的请都假很顺利,似乎是商量好的一样,两位得到了带薪休假一个月的照顾。
在结束最后一项检查后,时隔三年,郑恭背着自己当时上学的书包,跟着自己的父母,在医院工作人员们的祝福声中,昂首走出了这栋楼。
郑恭出院的日子,是随机选择的结果,但是出院当天的天气令人意外的很好,阳光洒在郑恭身上,似乎也是在为已经经历过常人难于想象经历的郑恭去除身上的黑暗,意味着从此以后,郑恭的人生之路,将会是一路光明。
如今,再看这个才二十有一的青年,郑恭与半个月前判若两人,此时的他,阳光,帅气,在走出医院病房楼的时候,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前三年他呆过的地方,各种情绪,或喜或悲,影响着他此刻的心情,最终,郑恭也只是在心中暗说一句话,作为自己三年的结局。
“再见,以及,再也不见。”
短暂的停留,大家坐上了车,踏上了回家的路。
此前,为了郑恭的治疗,郑父郑母在第一年就将城里的住宅低价挂牌售卖,以希望得到资金救治自己的孩子,并且搬回了距离h市市医院有着两个多小时路程的乡下老家。
回家的路途不算太远,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其实也就一晃而过,对于原来的郑恭而言,他是个并不是很让父母家人满意的小孩子,而且,他向往的是繁华的,存在众人吹捧中的现代都市,但是,经历过这生死的一道人生之路,他也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自己,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当时的郑恭了,他是一个新的,感恩所有的郑恭,不止当下,还有未来,他将会走出一个绚烂而又精彩的人生。
一路上,郑恭听着郑父郑母嘴里的家长里短,看着车窗外不断向后退去的景观,他,乐在其中。
虽然,郑父郑母嘴里说着的,是这此前的半个月中,郑恭无数次所听到的,但他并不厌烦,相反,他现在很珍惜得到的一切,尤其是此时的温馨,这是他三年间不止一次所祈求的,家人之间温馨的相处。
就这么,郑恭听着耳畔时而响起的交谈,看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沿途风景,他感受到了轻松,一种此前他日夜期盼奢求的感觉,就在这满足,舒适之中,郑恭就头靠着车窗睡了过去,他的呼吸悠长,睡眠安稳。
郑父郑母其实在车启动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关注着郑恭,在医院的时候,有他们也有机器更有医生能够帮他们一起关注着郑恭的身体变化,如今,虽然所有的报告都表示出郑恭的健康,但是,为人父母,并不希望拜托苦海的孩子,再次会深坠其中,他们的需求很简单,已经没有了望子成龙,他们现在只希望,郑恭可以安稳的度过自己的一生,如果能有子嗣传下,那将是他们在郑恭病倒以后,从来没有考虑过的但极其希望的一件事情。
就这样,在郑恭睡去以后,车厢内一片安静,但是这是大家都希望的,安静的生活。
归家之路刚刚过半,郑恭因为心头的一种莫名感受,醒了过来。
这种感受,有亲近。有熟悉,也有令他害怕的杀戮,这种情感都是突然出现,让准备迎接自己新生的郑恭,心情忐忑。
随着车辆的前行,郑恭心中的不安愈发的难以压制,于是他决定,自己去一探究竟。
“爸,前面停一下呗,我想去田间上个厕所,有点憋不住了。”
听到了自己儿子的请求,郑父在观察了周边情况之后,停在了一个在他看来,相对安全且不会在之后被扣驾驶分的安全地带。
“小恭,需要我陪你吗?”郑父说着转头看向后排,同时,郑母的眼中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能够被郑恭看出来,其中的担心。
“没事的,爸妈,医生都说了我没啥问题,我可能就是因为最近吃的太多了,想去上个厕所,可能会有点时间,您二位不用着急,我没事的。”
说话间,郑恭下了车,在再三安抚过父母的情绪之后,他走进了路边的农田里。
对于郑恭下车后的路途形迹,在郑父郑母的理解中,那是自己儿子想要解决私人问题又不想被人看到的窘迫,但是对于郑恭来说,那是他在寻找着可能会毁掉他如今来之不易的生活的危险。
有了大概的方向,郑恭一个下蹲便在郑父郑母的视野中自然的消失了。
“那股危险似乎在北方,不管你是谁,都别想打断如今我的生活,这是我该得到的生活的馈赠。”
喃喃自语,郑恭弓着腰直接发力冲了起来,奔向感知中充满危险的那个方向。
其实自从服下了那颗果实之后,郑恭一直都能够感受到,他的身体状态非常的完美,远远超过十八岁未成年的自己,而且还在不断变强着。
不管是身体的潜在反馈,还是他在不经意间的力量表现,都给予了他自信,在医院楼梯间隐秘处,被他藏了起码十个以上的被极度扭曲的钢管。
“不准有任何人,打破我如今来之不易的生活。”
躬身奔跑着,如果有人从空中俯视,就会发现郑恭此刻的速度,是多么的惊人,以百米赛跑的速度跑着马拉松的距离。
不过三五分钟,郑恭便来到了在他意识里不断警示着危险的地方。
“果然,是你苏醒了。”
就在郑恭打算再次感应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在了耳边,寻声看过去,一个杀马特青年就站在那里。
二月的J市,天气还是很冷的,但是这杀马特青年身上只有一件皮外套,外套敞开着,里面什么也没穿,由此能够看出来,这个青年并不一般,最起码他不怕冻。
“你是谁?”郑恭询问着,他感觉对面的青年认识他,但他没有印象。
“月,开始吧,属于我们的游戏。”
杀马特青年并没有回答郑恭的问题,而是将外套脱下丢到了一边,光着膀子大笑着冲向了郑恭,却被躲了过去,躲避间郑恭看到了在对方的背后,有一个只纹了一半的刺青,看着很像一只鸟。
“月,躲什么,不是我杀了你,就是我被你杀死!来吧,进行属于我们种族的游戏,直视我啊!”
郑恭的躲避让杀马特青年愤怒,他的攻击速度加快,郑恭这一次没能躲过去,腹部狠狠地挨了一脚。
疼痛刺激着郑恭,他一把抓住了对方踢中自己的腿,双手发力直接将杀马特青年甩了起来,随后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郑恭的反击将杀马特青年直接打懵了,他犹如垃圾一般被郑恭丢了出去。
杀马特青年挣扎着爬了起来,在郑恭以为他会继续攻击的时候,杀马特青年扭头就跑了。
“真是个怪人呢,种族的游戏?”郑恭吐槽着,回头走了,刚刚脑子里多了一些东西,他要回去消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