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皇宫有晚宴,美其名曰是为摄政王和凰珏郡主接风洗尘,实际上,为了打压他们二人的嚣张气焰,邺帝特意让官员们把自家的家眷一同带上,好好的接风宴硬生生变成一场大型相亲宴。
沈清棠:……
霍淮宴在朝中倒是有交好的同僚,眼下却只顾着同沈清棠眉目传情,各家小姐公子们皆是三三两两作伴,或吟诗作对,或赌书泼茶,或抚琴吹箫,只有沈清棠和霍淮宴两人在御花园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做什么。
“小棠儿,不过几个时辰未见,就这般想我啊?”
霍淮宴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看着沈清棠牵着他的手一路向着御花园走来,眼底是满满的宠溺,他眉毛微微一挑,还是沈清棠熟悉的轻佻之感,只不过这一次,沈清棠却不嫌弃,反而觉得这就是霍淮宴的魅力所在,果然,只要对一个人有所改观,哪怕是他原来的举动,也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别说废话,跟我来。”
沈清棠牵着他的手一路躲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看四下无人,这才笑眯眯的看着霍淮宴,给他做出一个手势,叫人凑近一点,她有悄悄话要说。
看着沈清棠小猫一样可爱的举动,霍淮宴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被萌化了,这个时候,哪怕是沈清棠叫他去死,恐怕他也得高高兴兴的去自尽。
“怎么啦?小棠儿,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神秘啊?”
霍淮宴也识趣的凑近,沈清棠踮起脚尖,霍淮宴伸手揽住她的纤纤细腰,生怕她一个站不稳就摔倒在地上,当然,这其中有没有私心,恐怕就只有霍淮宴一个人知道了。
“今夜这接风宴散了之后,不要着急着走,带着我一起出去。”
沈清棠说话的时候,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霍淮宴的耳朵上,他只觉得耳朵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似乎只能感觉到那抹带着几分甜香气息的温热触觉。
“和你说话呢,听到没有啊?”
迟迟等不到回应的沈清棠不耐烦的踩了霍淮宴一脚,这才把人的神智给唤回来。
“小棠儿要做什么?”
霍淮宴眨眨眼,似乎是知道沈清棠不怀好意,声音也压低一些,凑近沈清棠小声的问道。
“今日宁越那个狗东西惹我不开心,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我们去套麻袋打他一顿,也好给我出出气,暂时不能要他的狗命,还不允许我打人出出气了?”
霍淮宴闻言,眼底也多了一抹兴致,同样是经历过前世重生之人,又如何不知道宁越那个狗东西最后的所作所为。说实话,这样的事情霍淮宴早就想做了,不只是今生,前世他拐走沈清棠的时候,霍淮宴就恨不得杀了他。
二人正要商讨一下具体的“作案手法”时,却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着女子的娇笑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沈清棠和霍淮宴面面相觑,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往里面躲了躲,随后找个顺眼的地方蹲下来准备听听八卦。
沈清棠靠在假山上的时候,心里还在摸摸吐槽:果然御花园假山这几个字一出来,就一定会伴有某些奸情事件。
“言哥哥,你当真愿意娶娇娇为妻吗?娇娇最喜欢言哥哥了。”
听着声音,怎么有点儿耳熟啊?沈清棠低头沉思片刻,依旧没想起这是谁的声音,要不是霍淮宴拦着,她恐怕要探出脑袋去瞧一瞧了。
“那是自然,你那嫡姐古板无趣,实在木讷,我不喜欢娇娇又喜欢谁呢?”
男人的声音一出口,沈清棠便认出来这人了,这不就是自己那个草包堂弟沈谨言吗?本事没有多少,野心倒是不小,前世为了这个九五之尊的位置,可谓是上蹿下跳,闹出了不少笑话。
真是刺激啊!想不到还能听到自己堂弟和旁人的事情,沈清棠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霍淮宴在一旁瞧见,无奈的扶了扶额,抿唇微笑起来。
“可是你同姐姐自小便有婚约,我不过一身份低微的庶女,便是嫡姐不愿意嫁给言哥哥,也轮不到我一个小小的庶女。”
此话一出,沈清棠瞬间明白了这人的身份,沈谨言的未婚妻乃是丞相府的千金边月,说起这边月,倒是挺可惜的,明明是丞相府嫡女,却过得不如意,早年失去母亲,一直被府中的姨娘庶妹打压,就连自小订下的婚约都被庶妹抢了去,倒也是可怜。
那丞相自诩深情,发妻死后并未续弦,实际上,发妻就是被姨娘给气死的,他却并没有任何表示,反而一心想着姨娘和庶出的边娇,果真是偏心到没边了。
若是现在,沈清棠是不应该知道这些事情的,可沈清棠好歹重活一世,前世,那边月查出母亲的死是丞相连同姨娘一起做的,便毫不犹豫的选择玉石俱焚,倒也是个刚烈的女子,沈清棠在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还好一阵唏嘘呢。
如今重生归来,倒不如帮一帮这可怜的姑娘,沈清棠这样想着,假山后另一边的两个人也没闲着,如今已经进入正题,暧昧的呻吟声隔着假山传过来,沈清棠便在也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了。
沈清棠和霍淮宴对视一眼,随后两个人又飞快的转移视线,面上皆是一副羞赧的模样。一刻钟过去了,喘息声和呻吟声渐渐停止,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二人在穿衣服。
沈清棠注意到霍淮宴的眼神,差点没忍住笑出声音来,这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霍淮宴以为就沈谨言那副病秧子身体,能做出什么惊大动地的大事不成?
“言哥哥,你可千万不能辜负我呀。”
娇滴滴的声音让人听着发腻,沈谨言甜言蜜语倒是不少,拍着胸脯发誓的行为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
二人的声音渐渐远去,沈清棠和霍淮宴对视一眼,“扑哧”一声,两人都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沈清棠笑的得意忘形,猛地往后一靠,不小心撞在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她定睛一看,同一双清冷的眸子对视。
“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