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问到最后也没有问出烁星的秘密,既然已经知道烁星身上的蛊虫来源,她倒也没有那么着急了,当即便派人去南疆联络那位所谓的的圣子。
看烁星那副娇羞的模样,想来他们二人之间发生过许多事情,若是可以,便将那位南疆圣子请过来,为烁星解蛊毒之后,就让他将烁星带走吧,反正沈清棠看烁星也挺喜欢南疆的,一听说自己准备集结队伍去攻打南疆,更是急得不可开交。
烁星和霁月是自幼跟在她身边的,等事情稳定下来,也该给她们寻一个好归宿了,总不能一直拘着她们在身边。
沈清棠这么想着,便准备出去,刚一打开门,迎面便扑过来两个人,沈清棠吓了一跳,连忙向着旁边躲过去。
“哎呦——”
惨叫声响起来的时候,言欢和霁月已经叠罗汉一样摔在地上,看上去很是狼狈,言欢推了推压在身上的霁月,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等沈清棠看清楚地上的人之后,这才一手一个给她们全部提起来。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偷听?”
沈清棠双手环抱在胸前,眉眼微微上挑,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而烁星也早就明白这两个人究竟在做什么,当即便羞红了脸,哎呦一声躲进被子里,知道自己刚刚那一番心声吐露被人听得一清二楚,短时间内恐怕也没脸见人了。
霁月和言欢对视一眼,言欢倒知道含蓄,只抿唇微笑,霁月和烁星相熟,再加上她的性子本就大大咧咧,一点儿也不拘着自己,也知道烁星根本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她生气,当即便哈哈大笑起来,烁星闷在被子里,听到霁月的笑声之后,更是害羞的把自己缩成一团。
“烁星星,你躲什么呀?快出来让我瞧瞧,你有了小情郎,怎么不和我这个好姐妹说说呀?嗯?烁星星……小星星~”
不管霁月如何调侃,烁星始终一言不发,偶尔被调侃狠了,也只能看到被子动了动,却听不到烁星的声音。
沈清棠担心烁星把自己给闷坏了,更何况她如今身中蛊毒,身子虚弱,需要多多休息,沈清棠便将霁月和言欢带走,给烁星留下一个自我消化调节的时间。
沈清棠解决了一桩心事,心情大好,顺势便答应了霍淮宴的邀约,二人结伴来到秋澜阁,这一次,沈清棠却并未见到红袖姑娘。
“今日怎么没见着红袖姑娘啊?”
刚一落座,沈清棠便好奇的托着下巴问道,她每次前来都能见到红袖姑娘,倒也成了习惯,如今没见着她,反而还有些不习惯呢。
“你是说红袖?”
霍淮宴好奇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料到沈清棠会问出这个问题,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也随口一说。
“边境出了点小问题,红袖毛遂自荐,我想着她好歹是从敌国人手中逃出来的,便成全了她。”
沈清棠也只是点点头,并没有继续问下去,霍淮宴觉得红袖没有问题,她便不去多问,至少要相信霍淮宴。
回去的路上,沈清棠碰到一个打扮妖异的异族少年,那少年身上带着许多银饰,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倒是很好听,还有着某种节奏,那双眼睛竟然是紫色的,显得神秘又浪漫,沈清棠从未在京城中见过这样的打扮,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谁知只是多看两眼,就被那少年给注意到了,少年突然转过头去,对着沈清棠眨了眨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举手投足间尽显魅惑,哪怕是身边有霍淮宴,沈清棠还是不自觉的的被眯了眼。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某种奇怪的异香,沈清棠只觉得自己神志不清,手脚都不听使唤,霍淮宴第一时间便发现了沈清棠的不对劲,他连忙伸出手去,在沈清棠的面前晃了晃,却并没有引起沈清棠的注意,她的目光反而越发迷离。
霍淮宴也不是傻子,他知道沈清棠突然发生的变故和出现的那个异族少年有些莫大的关系,只是,为何这街上所有的人都毫无异样,唯独沈清棠出现这样的症状?
难不成,仅仅是因为沈清棠多看了他一眼,便飞来横祸?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霍淮宴都不敢想象,可是事实证明,沈清棠出现这样的症状,还真的和那个异族少年脱不了干系。
紧接着,沈清棠便一把挥开霍淮宴的手,毫不犹豫的跟上那异族少年,霍淮宴连忙上前阻拦,却也不敢伤到沈清棠,沈清棠一看到有人阻拦她,便毫不犹豫的挣扎起来,这也使得霍淮宴一直畏手畏脚,不敢动真格。
霍淮宴眼睁睁的看着沈清棠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头也不回的向着异族少年而去,担心这是中了什么迷魂药,当即上前两步,猛地一巴掌劈在沈清棠的脖颈处,沈清棠顺利地晕过去,倒在霍淮宴的怀中。
霍淮宴来不及多想,便准备抱着沈清棠离开这里,至少先回昭阳宫请言欢来瞧瞧沈清棠究竟是中了什么迷魂药。
谁知霍淮宴抱着沈清棠还没走两步,便看到沈清棠的鼻子突然流出鲜血,毫无预兆的出血叫霍淮宴吓了一跳,他连忙加快脚步,却发现沈清棠的唇角也隐隐溢出血来,顿时惊慌失措。
“你若是想害死她,就尽管抱着她离开。”
就在霍淮宴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霍淮宴循声望去,原来是刚刚那个打扮怪异的异族少年。
少年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他一步一步的走进,身上的异香叫人越发头昏脑涨,霍淮宴猛地想起,刚刚沈清棠走的方向,似乎就是这少年的方向。
一个念头在霍淮宴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沈清棠突然变成这副模样,罪魁祸首正是他面前的这个异族少年。
“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是谁派你来害长宁公主,你可知道谋害公主的罪名?”
霍淮宴眼底划过一抹冷光,他咄咄逼人的质问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