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佳听完杨易木的话,忽然间有点恍神。
这短暂的幸福,她也曾经拥有过,虽不曾真正的在一起,但是那些和杨易木住一起的日子里,她的确很幸福。
简佳知道杨易木爱严颜,当初他遍体鳞伤依旧没有放弃严颜。现在甘愿放弃严颜,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希望严颜过得好。
“杨易木,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嘴上说着放手,但是心里真的放得下吗?”简佳有点心疼起了杨易木。
杨易木自问肯定是放不下严颜的,不过他不想严颜为难。雅家公司对严颜来说真的很重要,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所以为了让严颜下决心,自己只能狠心先说出分手。
“简佳,你能帮我吗?”杨易木突然问道。
“我…怎么帮你?”简佳一脸疑惑。
“配合我演出戏!”
“演戏?我不会,我是主持人又不是演员!”
“那你做我女朋友吧!”
“杨易木,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懒得搭理你,我去找二颜了!”
简佳听到杨易木的话,脸竟然有点红了,立马跑走了。
杨易木是怕严颜对自己还放不下,所以才希望简佳能帮自己演场感情戏给她看。
简佳自然是不傻,但是她没办法去配合杨易木一起伤害严颜。
“二颜…你真的没事吗?”简佳见到严颜后的第一句就问道。
“酥酥,我没事!每天公司那么多的事情等着我处理,我没心情去悲伤难过。”严颜笑着说道。
“你怎么也学会自欺欺人了,和杨易木一个样子。你看你还能笑得再悲惨一点吗?”
“我已经尽量让自己笑了,抱歉,没想到还是那么难看啊!”
“哎,其实我特别能理解你!你想要的无非就是杨易木的一个态度,但是他确实是想太多了。”
听到简佳的话,严颜手里拿着的文件夹突然掉落。
“简佳,为什么连你都能明白的道理,他却不明白呢?他心里难道真的没有我吗?”
“他其实…明白吧!只是,他宁愿装作不明白。”简佳低声说道。
严颜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
“我曾经怀疑过他没忘记李冉染,也曾怀疑过他对你有爱意,但是却从没怀疑他爱我!”
“那么,你真的爱他吗?”
面对简佳的这个问题,严颜竟然犹豫了,她心里明明就有答案,但是却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来。
见到严颜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简佳又说道:“我刚问过杨易木同样的问题,他想都没想就说出了他爱你,他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严颜一下子情绪崩溃了,她一直觉得都是杨易木的问题,没想到只是因为自己的爱更自私。
“简佳…我真的不知道,我曾经等了他七年…我怎么可能不爱他呢?”
严颜明显内心很纠结,她自己都想不清楚这个问题。或许真的如杨易木所说,她只是为了不让那七年的等待白费。
“二颜,这次分手对你们两个来说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如果你们彼此都想清楚了,那么可以考虑复合,如果想不清楚,那确实也没在一起的必要了。
简佳作为一个局外人,明显要看得更透彻,她不希望杨易木和严颜痛苦。但是爱情本就要经历很多痛苦,只有承受下来,那么才能继续下去。
“酥酥,谢谢你!比起我,你真的更适合杨易木。”
严颜的话让简佳心里一惊,她不想因为自己影响了严颜的决定。
“二颜,我早就忘掉杨易木了!再说了,他那么混蛋,我可不要他。所以你要是还可怜他的话,最好就重新把他留在你身边。”简佳笑着说道,说完就随便找了个理由从严颜办公室离开了。
杨易木从公司离开之后,一个人回到了家里,他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看着之前给严颜拍的照片,心里的伤痛只有自己才知道。
严颜曾经是他的白月光,曾经是他的女朋友,现在就这么分开了,杨易木心里其实很不舍。
不过自从严颜去北京,他似乎就已经察觉到了严颜态度的转变。她是个很有主见,也很有魄力的人,所以她不会轻易放弃当下拥有的生活。
或许严颜心里真的有他,但是在现实面前也不得不低头。
“杨易木,你在家吗?赶紧开门!”门外,简佳大喊了声。
杨易木没想到简佳居然又跑到自己家里来找他了,连忙跑过去打开了门。
“简佳,你有完没完?让你帮忙又不帮,还来找我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怕你想不开。”
“那让你失望了,我没死!
“没死就好,你赶紧想想办法怎么把严颜给哄回来!”
简佳走进来,直接躺在了沙发上,仿佛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阿爹也没给我留下公司,我也没有家产继承!”杨易木自暴自弃的说道。
简佳从沙发上跳起来,来到杨易木面前说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有手有脚的自己不会去赚钱啊?再说了,严颜要的只是你一个态度而已。”
杨易木笑了笑:“我的态度?我只是不希望严颜跟着我过不好的日子,我有错吗?”
“你…你简直就是无可救药!那我问你,假如是把严颜换成我呢?”简佳跺着脚问道。
杨易木愣住了,他没想过简佳会把自己给代入进来。他觉得简佳和严颜不一样,而且简佳目前的生活和自己也没那么大的差距。
“若换成是你,我过啥样子的日子都会愿意带上你。”
杨易木的回答倒是让简佳觉得有点不知所措,这句话里想要表达的意思听起来有点像不离不弃。
“算了,算了,你肯定是觉得我好养活!杨易木,你和二颜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也管不了,反正就这样吧!”
简佳实在是帮不上忙,便没有继续待下去,她还得赶回杭州。
杨易木见到简佳走了,又一个人看着严颜的照片发起了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几乎连门都没有走出去过,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独自舔舐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