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卡蕾,帮我注册出租车司机。”
“好的(˙?˙),请稍等……注册成功。”
楚若刚想说一句“你真棒”,卡蕾又继续提示:“您有一笔新订单。”
“我看看……很近嘛……好,那就走吧!”
客户是个男孩,看上去年龄和南宫棂差不多,穿着宽大的黑色卫衣和工装裤,脑袋上戴着一个黑色鸭舌帽,气喘吁吁的站在路边,看样子是跑过来的。
“你好……是……萧……先生?吗?”楚若有些许的结巴,这不能怪她,她并不是经常称呼别人为先生。
男孩看清车子,放在车门上的手收了回来,愣愣的看着楚若,楚若感到奇怪,伸手帮他把车门打开。
“上来啊?”
男孩看上去有些着急,顾不上这么多上了车。
“我看看,你是去……这条街对吗?对吗?”
“呃……对,麻烦开快一点可以吗?我快迟到了,这段路很容易堵车。”
“哦……好,卡蕾,帮我找最快的路线。”
电子屏幕上弹出卡蕾的像素脸:“好的(˙?˙)”
男孩脱了鸭舌帽,拿在手里扇风,楚若抽空瞥了他一眼,突然眼前一亮,男孩的一头微卷的短发吸引了她的注意。
“哎?你是卷发啊?”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发,“啊……是……是啊……”
楚若嘿嘿一笑,“我弟弟也是卷发,不过比你要卷得多,就像一头小绵羊。”
“是嘛……咳咳!咳!”
“你要喝水嘛?”
她从车里拿了一瓶水递给男孩,男孩说了声谢谢,喝了一口,看清瓶身的包装差点吐出来。
“这、这水不是那个二十几一瓶的那个吗?”
“啊?是吗?我不知道,我家里人买的。”楚若草草扫了一眼,又继续开车。
因为喝了一口,拿着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男孩拿着水瓶,有些不知所措。
“哎?你是去补课吗?”楚若主动搭了话。
“嗯……差不多吧……我倒是刚从补习班出来,今天老师拖了会堂,今天要讲的东西有点难,我现在要去学舞蹈。”
“舞蹈?我原来也学过一点……你学的什么舞?”
“我学的爵士。”
“哦……好厉害。”
“也没有很厉害……”男孩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眼看着前边的红绿灯就要变成红灯,秉持着快的目的,楚若毫不犹豫的一脚油门,在违反交通规则的边缘冲过斑马线,把车上的男孩吓了一跳。
楚若挑眉,“呼……好险,差点就要等红灯了。”
“你开车……好快……”
“啊?嗯……还好吧……还有……十分钟就可以到你要去的地方了。”
男孩调整了下刚才因为超车而扭转的安全带,“谢谢……哎?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就已经拿驾照了吗?”
“嗯?我十九了,十九是可以考驾照的吧?”
“你才十九吗?”男孩有些意外,接着又有些疑惑。
“十九岁不是应该读大学吗?你怎么会出来跑……出租?而且你这跑一趟油钱都不够,还拿水给我。”
楚若笑着摆摆手,“我就没上过学,哪来的大学,而且我不是每天跑出租,今天只是突然心血来潮而已。”
“你没上过学!”男孩惊呼,楚若皱眉,有些无奈的挠挠头。
“啊……怎么跟你解释呢,我是没上过学,不过我该会的一样不比你们少,没读书和没知识在我们家是两码事。”
虽然男孩有些半信半疑,但也没再质问楚若。
果然,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楚若就把人送到了目的地。
“到了。”
“谢谢。”
下了车,男孩回头跟楚若挥手,楚若也笑嘻嘻的看着他,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
“嗯……身上有股和黯棂相似的味道呢,会不会和黯棂认识呢?对了……黯棂和碎羽!”
楚若反应过来,慌慌张张的开着车离开了。
在店长第四次给南宫棂验完光确认无误之后,南宫棂麻利的选好了镜框和镜片,这让店长松了口气。
回到等候的沙发上坐下,碎羽的手边放着一个购物袋,她也买了一副墨镜。
像是察觉到她的窘迫,碎羽开口问:“是不是总不合适,总觉得有问题?”
“嗯……不知道为什么。”南宫棂低着头搓了搓手。
“那就都买回去好了。”碎羽爽朗一笑。
“都、都买?”
南宫棂忘不了,自己拎着四副眼镜离开时,店长脸上那苦尽甘来的笑容。
真明媚啊……
晚上回到家,楚若从地下室洗车回来,拎着一串钥匙问:“黯棂,这钥匙是你的吗?我洗车的时候捡到的,上边的钥匙对不上家里的门,我在想是不是你的?”
南宫棂看都没看就回答:“不、不是我的,我今天没带钥匙出门……”
反应过来的南宫棂回头诧异地看着楚若,楚若也疑惑地看着南宫棂,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那这钥匙是谁的?”
此时的男孩回到家门口,不停的摸口袋,最终只发现一个破了洞的衣服口袋。
“啊——不是吧——”
这天,从早晨一开始,南宫棂就觉得,家里有点不一样了。
还在电梯里,南宫棂就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好像整个屋子都变热了,之前还以为因为房子太大,屋子感觉起来冰冰的很正常。
来到厨房,这里多了一个平时看不到的身影。
“夏荨!你休眠结束了吗?”
她穿着黑白配色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从冰箱里清理过期的食材,擦洗这段时间没使的厨房,打开每一个电器检查有没有出故障。
看见南宫棂下楼,夏荨擦擦手,出了厨房,“黯棂醒了?早餐在桌上。”
“哎夏荨,你的头发怎么……”
上次在地下室里看到的不大一样,她的脸没上次那么模糊,不过还是看不全,她剪了到下巴的短发,刘海特意留长了左半边,盖住了左半边的脸,再加上她还戴着一个黑色口罩,整张脸只能看见四分之一。
她捻起一缕头发,“这是我自己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