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会想起来的,不用我说你也能想起来,这关系到你小时候的事,”碎羽的目光突然暗下来,“那些事情你还是别想起来比较好……啊……不对不对……”碎羽摇了摇头。
“想起来与想不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事……嗯、不是好事……”
姐姐又开始碎碎念了。
南宫棂在心里无力吐槽,这就是她为什么不想对碎羽提这么多问题的原因,每次提起,碎羽都会像陷入什么旋涡里一样,开始原地碎碎念。
“姐姐!”南宫棂突然大喊一声,把碎羽的思绪拉了回来。
“啊,对,还有什么问题吗?”碎羽仍旧朝她微笑着。
“还有一个问题,”南宫棂竖起一根手指,“你是不是知道我为什么会晕倒。”
“这个……解释起来就长了。”
那天晚上南宫棂想了很久很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碎羽给自己的解释太长了:什么她没有核心,上次运动会晕倒的事,还有和伊离弦一起出去结果吐血了的那件事。
这些全部杂合到一起,得出一个结论:自己在没有核心还硬要使用超能力的结局就是吐血晕倒。
“那我是不是有时候晕倒了,但是身体还是会继续做事情,就像梦游那样?”南宫棂想起上次运动会的事,有些不确定的问。
“差不多,不过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那我在那个房子里晕倒了……我后面梦游了吗?”
“不,”碎羽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你没有。”
在安抚了南宫棂那没怎么受伤的心灵之后,碎羽离开了房间。
此时的左潼站在门口,问:“她现在怎么样。”
“暂时不会出什么意外。”碎羽没有停顿,转身朝楼梯走去,而左潼也抱着手,跟在她后面。
“你这次有点冒险了。”左潼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满。
“我知道,”碎羽按下电梯按钮,“我有这个分寸。”
知道自己拿碎羽没办法,左潼的态度只有妥协——随她吧。
来到二楼的图书室,其他人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而这其中,还有刚刚赶回来的伏熵。
碎羽在中央的主位坐下,将手杖搁在一旁。
“和你说的一样,八个人,还有档案袋,一个不差,”楚若率先开了口,将两个核心容器和档案袋放在方桌上,“有两个被黯棂吞了。”
碎羽不说话,将档案袋打开,摊开在桌上,用手仔细的摩挲着。
“你觉得是谁干的。”伏熵转头问碎羽。
“哼,”左潼冷哼一声,“我看他们最近是躁动得很。”
“要不要我们去看看?”夏荨看起来有些担心。
“一个一个找下来估计收获也不大,”碎羽将资料整理好,装回档案袋递给伏熵。
“那你说怎么办。”在档案袋被伏熵接过来的那一刻,档案袋在伏熵手中凭空燃起火焰,伏熵呼了一口气,最后一点纸片也在空中燃烧殆尽。
“斯卡娅,你决定好了吗?”碎羽朝着一言不发的斯卡娅微微一笑。
“决定?”斯卡娅背着手靠在墙上,回以她最擅长的商业式微笑,“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
这像是两人对的暗号一样,弄得其他人一脸懵。
第二天中午,南宫棂起床了,不用早起的日子真是太棒了!想睡到几点睡到几点。
就是这个假期有点累。
从卫生间出来,南宫棂又看见碎羽站在自己的床边。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
“醒了?”
出现了,这种和上次叫自己去办事的时候一模一样的微笑。
“呃……嗯——嗯……嗯?”
一声“嗯”转了好几个弯,碎羽拿起一旁的水杯挑了挑眉,“黯棂,你想不想试试一些新的技巧?”
听见这个,南宫棂皱起眉连连摇头,冲到床头拿起眼镜,“姐姐你拿的什么?我看不清。”
今天,拥有六百度近视的南宫棂,让一向聪明的碎羽居然一时语塞。
“你能拿到这个水杯吗?”
南宫棂没说话,伸手就要去抓,却被碎羽躲开。
“不不不,我是说让杯子直接到你手里。”
“直……接?”南宫棂挤着大小眼,用手在眼睛前比划着,对准了碎羽的手。
这种事情虽然自己原来也在无意间做到过,不过那可是段不怎么好的回忆,
凭空一捏,碎羽手里的杯子突然就出现在自己手里,把南宫棂吓了一跳。
“哦哦哦!”
自己本来只是想试一试来着。
自从上次的“爬山之旅”后,南宫棂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比如在这个换季时节自己的嘴居然没有开始干裂,太神奇了。
就这么练习了几天,南宫棂已经可以熟练的掌握这项技能,她看着为了练习而被弄得一片狼藉的房间。
哇哦……
到了三十这一天,晚上,夏荨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给南宫棂和左潼她们准备吃的,给碎羽和斯卡娅她们准备喝的。
空无一人的客厅里,此时正放着联欢晚会的节目。
“爸!妈!咱们一起!包——饺——砸——”
听着这热闹非凡一片祥和激动人心的声音,南宫棂心里不禁吐槽,这导演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南方人是没有过年包饺子的习惯的。
南宫棂拿起筷子往半空一夹,一块肉就出现在筷子上,真方便啊。
她笑嘻嘻的凑近碎羽,告诉她自己已经掌握了这项技能。
碎羽也笑了笑,勾勾手说她也有事要告诉南宫棂,刚靠近了碎羽,就吃了一个脑瓜崩。
“就算学会了也不能骄傲自满,知道了吗?”
“嗯嗯。”南宫棂搓了搓额头,痛倒是不痛,看来这次碎羽没用力。
就在一家人干饭的干饭,喝水的喝水时,斯卡娅咳嗽了两声,所有人一齐停下了手里的事。
“有件事……我得说一下。”斯卡娅笑着面对家人,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左手无名指上赫然戴着一枚亮闪闪的钻戒,“我结婚了。”
南宫棂眨了眨眼,低下头继续吃饭,在这个家里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这个对她来说到是不算什么。
当——
左潼的筷子掉在碗里,伏熵的红酒杯在手中突然断裂,一家人除了南宫棂和碎羽,仿佛被瞬间石化。
随后一齐异口同声:“什——么——!”
嗯?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