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棂询问完夏荨自己那个关于楚若和虞年的年龄的奇妙的想法之后,虽然夏荨没有明说,但是南宫棂很明显的感受到:被嘲笑了。
“你笑什么啊!”南宫棂无能狂怒。
“这么跟你说吧,”夏荨耐下心来和南宫棂面对面坐下,“你觉得我们家所有人之中,谁的年龄最小?”
谁的年龄最小?南宫棂想了想,如果说年龄最小的话,是潼潼?不,潼潼说她是11年诞生的——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用诞生这个词。
那是百里木幻?南宫棂想起来上次她问百里木幻有多大,他左手比着五,右手比四,举着到南宫棂面前。
“你今年九岁了?”
百里木幻听了之后摇了摇头,又盯着自己的手指头看,把“四”又比成了“三”
南宫棂数数他的手指头,“八岁?”
百里木幻还是摇了摇头,坐到一边去数自己的手指头去了。
结合完自己的记忆,南宫棂回答:“是木幻?”
“不对,”夏荨点了一下南宫棂的眉心,“是你。”
“我!”南宫棂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可是木幻他明明……”
“他当时是想告诉你,五十和三,五十三岁。”
“但是潼潼说她算是一零后……”
“一九一一年。”夏荨纠正。
“所以潼潼……”南宫棂目瞪口呆。
“现在有一百多岁了哦,是我们家年龄最大的。”
怎么这些……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她啊!
“我们的外表并不一定随着年龄而变化,我们的外貌会定格在某一个时间段,不过潼潼和木幻其实算是例外了,像伏叔和虞姨这样定格在三十多四十来岁算比较正常的。”
这居然算正常的吗?
“所以说……你又可以休息一会了,明天估计也不用补课,你的补课结束了。”
“就、结束了?”
“嗯哼。”
虞年回到自己的房间,脱力的躺在床上,然后爬起来,背靠床头,伸手敲了敲背后的墙。
没一会,墙后面也传来了敲击声。
她准备再敲一敲墙壁,电话响了,是伏熵的电话。
“敲什么。”伏熵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我们以前不是经常这么做吗?还是你最先提出来的。”虞年笑了笑。
“那是以前,现在有电话……段秋雨死了是吗?”伏熵突然调转了话锋。
“你听到了。”这在虞年意料之中。
“当然,哼……活了这么久,她也算赚了,对我们倒是没什么好处,连死得其所都算不上。”
“是啊……”虞年把手机打开免提,平躺在床上。
静默了半晌,伏熵又接着说:“楚若今天凌晨的时候来我这里了,她跟你一样的别扭,你们俩的事还真麻烦,让我来当这个中间人。”
“那还真是,对不住你了,伏熵。”
挂掉电话,虞年的房间归为一片宁静,她翻过身,没有盖被子,睡了过去。
夜幕很快降临,闹市区里人声鼎沸,沿街的商贩们在自家门口支起桌子,供往来的客人使用。
一个烧烤店老板把一盘花甲放在楚若面前,用帕子擦了擦手,在楚若面前坐下,“楚若,谢谢你能来我这里,我已经好久没睡个安稳觉了。”
烧烤炉旁站着一个年轻人,正火急火燎的打包外卖订单,还时不时的回头朝老板喊:“爸!你快点啊!”
“你儿子?你哪来的儿子?”楚若吐出花甲壳。
“我领养的,总是有个照应,也算做好事了,”老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已经活不长了,我也想过把店盘出去,给他赚点彩礼钱,但是他说他还是想把这个店干下去,他上一个女朋友就是因为看不上这个店才跟他分手的……”
“真麻烦哦……”楚若看着那个年轻人,其实这家烧烤店的地段很好,地方也宽敞,虽然房租高,但是收入也高,看不上……那属实是目光短浅了。
“嗯……”楚若埋着头继续吃花甲。
“老板,老板,你帮我看看,我用软件在你这里下单了的啊。”一个男人急匆匆的拿着手机走过来,要给老板看。
“是吗?我看看。”老板回过头去,把手机接过来。
“小心!”楚若“蹭——”地站起来往前扑倒那个男人,他手里的刀落到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把老板吓得不轻。
楚若抓着手把人按在地上,但是对方的身手也不差,柔韧性很强,扭转了关节从楚若手里逃出,混入人群中去了。
“啧……”楚若给老板打了招呼,提起板凳边的箱子就追了出去。
她一边跑一边按住耳机,“离弦,你在哪?我找到一个,他往贵鑫路那边去了,他身上有我打的标记。”
“我知道了。”
另一边的伊离弦刚挂掉电话,耳机里就传来尖锐的报警声。
左潼把耳机摘下来,揉了揉耳朵,“我迟早得让楚若把这玩意改了,对耳朵太不友好了,嗯……我看见他了。”
男人被左潼一路追赶,到了市区的边缘,这里的人很少,几乎可以说没有,他从一个角落里突然捡起一个长条形的东西。
“别动!”男人大喊,左潼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是一把火铳,很旧的那种。
“你觉得……这个对我能有用?”
彭——
一点犹豫没有,男人对着左潼就是一枪,正中胸口,左潼应声倒地,男人眼里全是震惊,像是得到了什么意外之喜。
他放下火铳,双腿颤抖着要走上前。
几道风刃从他背后飞来,尽数打在他背上,顿时一片血肉模糊,衣服碎片也陷进了肉里,他端着火铳转身,对准了背后的伊离弦。
一支箭矢飞来,正中胸口。
楚若就站在不远处,一把复合弓还拿在手里,她的左眼亮着光,瞄准了对面的人,又是一支箭飞入胸口,男人支撑不住倒了下来。
手里的火铳掉落在地。
“咳咳咳!”鲜血从口中喷出,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左潼从地上坐起来,衣服染上了黑乎乎的火药,身上倒是一点伤没有。
另外的两人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男人的胸口突然发出强烈的光,他整个人迅速干枯,变得像碳一样黑,随着如烟花一样的一声炸响,他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冲击力。
左潼双手交叉挡在身前,楚若也躲在伊离弦身后,伊离弦周身的风形成一道屏障,挡下了这股力量。
“啊——我就知道他要自爆,这已经是第几个了,这几天一点收获都没有。”楚若蹲下来,看着那堆黑色的碎块,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第四个,别气馁啊楚若,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好了,虽然一点收获都没有,”左潼拍了拍身上的火药,发现拍不掉之后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笑着对着面前的两人,“继续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