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楚若用湿巾擦着脸,脸上用胶带粘着的纱布已经卸下来了。
“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还有离弦她们呢?”南宫棂倒了杯水给她。
“好多了,总算可以停下来了……本来我们在外面办事,但是我一直哭个不停,我就先回来了,想着打会游戏缓缓,结果遇上五连跪。”
楚若拿着一大杯水一口气就全灌了下去,然后长舒了一口气,“她们应该也回来了。”
就这么陪了楚若一会,现在南宫棂也睡不着了,倒是感觉有些饿,楚若说自己已经没事了,让南宫棂下楼去找东西吃。
刚出电梯,就遇上了伊离弦,就像楚若说的,她们回来了。
伊离弦看上去风尘仆仆,她说自己要快点回去休息了,左潼在餐厅,刚好能和南宫棂遇上。
来到餐厅,南宫棂看见了坐在餐桌旁狼吞虎咽的左潼,而夏荨正在厨房不停的忙活。
此时的左潼旁边已经堆了几个空盘子,左潼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南宫棂坐到左潼旁边,她刚好又把面前的东西吃完,喝了一杯饮料,靠着座椅。
“我都好几天没吃一点东西了,我真的好饿好饿。”左潼感叹一句。
“潼潼你需要吃东西的吗?”南宫棂问。
“嗯……虽然说理论上是不需要的,但是我还是想吃,来一杯吗?”左潼说话的功夫,又倒了一杯果汁给南宫棂。
夏荨推着小餐车,把上面的东西全部摆到桌上,同时把空的盘子收了回去,看见南宫棂在,问:“黯棂饿了吗?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就随便来一点就好了。”
“好。”
桌上又摆了不少食物,有刚才的两倍多,左潼面前放着比脸还大的一碗挂面,见南宫棂只喝了一点果汁,左潼主动把一笼小笼包推到她面前。
“你可以先吃点这个。”
“哦好,”南宫棂拿起旁边的筷子,夹了一个到嘴里,不得不说,夏荨的厨艺是真的好,但是她以前说过,她尝不出味道,真可惜……
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左潼已经把面吃完了,还把汤喝得干干净净,放下碗,满足的擦擦嘴,就在南宫棂以为她已经结束了或者要休息一会的时候,她把桌上的虾饺拖到了自己面前。
“这个好吃吗?”南宫棂指着虾饺。
“好吃?”左潼回问了一句,“我不知道。”
“不知道?”南宫棂觉得奇怪,这是什么回答?
“我和夏荨她们一样的,吃不出任何味道,到我的嘴里只有口感和辣味,什么味道都一样,我只是想这么做而已。”
说完,左潼继续埋头吃东西,南宫棂看着自己面前的小笼包,开始发愣。
“很奇怪吗?”左潼头也不抬的问她。
“倒不是……”
“你知道考拉喜欢吃什么吗?”左潼吃完了虾饺,问南宫棂。
“不知道。”南宫棂乖巧的摇摇头。
“桉树叶,考拉喜欢吃那个,可是对人来说,桉树叶又辣又苦,但是会有人觉得,不能像考拉一样觉得桉树叶好吃是一种遗憾吗?所以……”左潼把空掉的笼子放到一边,又拿起一碗炒饭,“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是不是?而且心情不好的时候没有什么比吃东西更开心的了。”
好像很有道理……又好像道理不是那么对,嘶……还是吃东西吧。
吃完东西,左潼把碗洗了,跟南宫棂说:“我们出去转转?”
“嗯。”
晚上的空气很好,两人走在石板路上,这好像是南宫棂第一次好好在庄园里转悠,平时都是待在房子里。
而且每天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深更半夜了,只想着赶紧休息睡觉。
左潼找了一处还算平坦的草坪,就地躺下,南宫棂学着她的样子,也躺了下来。
“月亮好圆啊。”左潼说。
“潼潼你……真的活了很久吗?”南宫棂同样也看着月亮。
“夏荨告诉你啦?哼……是啊,我活了好久好久了,其实都不止从一一年开始算呢,应该从更早一些都说不定,只不过我记得不太清了。”
“那你参加过战争吗?”
“当然。”
“你见过很多名人喽?”
“一起吃饭是常有的。”
“那你也看过*迅登在报纸上的文章?”
“印刷出来的第一版我有很多,只不过后来都弄丢了,现在只有几张报纸放在书房里,那可是好东西啊。”
“哇……”南宫棂发出感叹。
夜间的风很凉快,但是有点凉快过头了,让南宫棂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南宫棂歪头看着左潼闭上了眼睛,自己也学着把眼睛闭上,不知不觉间,又睡着了。
沽阳市的赛车比赛终于结束,所有的选手在比赛结束后都买了回程的票,除了其中的某一位。
扎克坐在咖啡厅里,把杯子里漂亮的拉花用勺子搅散,然后推到对面,喝掉自己的浓缩,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
“Sorry Zack?I haven't learned how to take the subway yet。”(抱歉扎克,我还没学会怎么坐地铁。)
是那个戴着3m防毒面罩的女孩,她的一头没有修剪过的长发盖住了一半的脸,勉强可以看到她的眼睛。
她依然把自己包裹得好好的,连手上都戴着手套,她左右看了看,坐在了扎克对面。
“哦?玛丽,我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
“that's not very important。”(那不是很重要)
扎克点点头,“对对对,那一点都不重要,那么,有我们接下来要说的事情重要吗?先说好我可不太愿意和你们去做这些事。”
像是猜准了他会这么说,玛丽长发后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扎克,“we have the clues you need,for sixth?”(我们有你需要的线索)
扎克敲桌子的手停了下来,“你们怎么会有?”
“我们又没像你一样,这几年一直在做赛车手,因为分配问题跟自己的赞助商翻脸,还利用各种文件敲诈了一大笔钱然后全身而退,拿着这些钱继续参加各种赛事,当你的赛车手。”玛丽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串。
扎克眯起眼睛,“你怎么突然说华语?”
“oh,this is what Zeta asked me to say,what does this mean?。”(这是泽塔让我说的,这是什么意思?)玛丽十分的诚实。
“好吧——我知道了,”扎克拿起自己身旁的背包,对着玛丽挥手,“我答应你们,泽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