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寿山伯府内,相声二雀组正在绘声绘色地对丝丝和阿息讲述他们昨晚恐怖的经历。
猛男天津话雀率先开口:“本来我跟表哥只想听听他们说什么好来回报给奶奶,就进了屋子飞上了房梁,哪知他们吃完了饭门窗就都关死了。”
“我和表哥只能在他们房梁上过了一夜,太恐怖!太恐怖了!”
“没错没错,吓得我现在脚都还在抖!”糙汉京片子雀附和的伸出颤抖的鸟爪道。
“这么大!沙包一样大的拳头!”猛男天津话雀伸出翅膀比划道,“太子那狗东西就这么一下下打在那结界(姐姐)脸上!”
“那是拳头吗?”糙汉京片子雀打断道,“那是耳光吧,我瞅着那狗东西是打那姐们儿耳光啊。”
“总之奶奶您是没瞧见!”猛男天津话雀继续道,“那结界太惨了,太惨了!太子那狗玩意平时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他打女人啊!打得那结界一个劲儿地惨叫,那骨头断裂的声音吓得我整宿都没睡着!”
“更恶心的还在后边儿。”糙汉京片子雀接着说,还用自己的翅膀抱住了自己的小鸟身体。“我俩以为他打了那姐们儿一顿出完气就算了,谁知道那姐们儿腿都被打断了,那狗东西拎住她就往床上甩,要做那少儿不宜的事儿!”
丝丝:……
阿息:……接下来的事儿不付费能听吗?
“唉。”糙汉京片子雀叹了口气,“那朱紫朱蓝两姐妹,原来是良妃娘娘身边的宫婢,在太子狗东西少年时就被赐给了他。”
“那朱紫对太子狗东西一往情深,黄氏当初进宫还惹得她十分不快,视黄氏为眼中钉。”
“唉。”猛男天津话雀也叹气接上,“后来发现虽然太子狗玩意儿独宠黄氏,可每次黄氏侍完寝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整得朱紫都开始怜惜黄氏。”
“这情敌都硬生生被弄成了关系和睦的姐妹,就可见太子那狗东西如何虐待黄氏了。”
讲述完了一整晚惊悚的经历,两只麻雀表示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冲击,它们俩求了丝丝,暂时不想回皇宫去想要在寿山伯府里住下。
丝丝大方的把阿息纯金的、玉石的以及什么玛瑙镶宝的鸟栏一字排开,让雪雁都挂在了廊下,食水都盛了最好的供相声二雀组取用。
二雀兴高采烈的谢了恩,就飞到院子里的树上跟这松风院里的鸟儿们搭起了讪。
“呜哇。”阿息以女婴的形态被丝丝抱在怀里,“我还以为太子找了黄氏这么一替身,是想在黄氏这里享受太子妃不给他的温存小意。”
“没想到他是整了个出气筒放在身边。”丝丝望着院子里叽叽喳喳的麻雀们接口道。“舍不得打正主,就可劲儿造赝品。”
“真狗。”阿息恶狠狠地说。
时光飞逝,匆匆三年过去。这一日阴云密布天色不是很好,苏凤清和阿息的奶妈妈们便没有带他们在院子里玩耍,而是带到了丝丝的正房。
苏凤清和阿息在炕上玩玩具,两个奶妈妈就坐在炕边上说笑着做针线,圆桌前丝丝和史嬷嬷正在对账,室内的气氛一派祥和宁静。
“史嬷嬷真是个伶俐人。”丝丝在识海中对阿息说道,“不论是管事还是掌家都是手到擒来,连账目都比一般的账房先生更细致,怪不得上一世卢良娣能在东宫顺风顺水,她简直只要躺着听史嬷嬷的话就够了。”
还不待阿息在识海中夸奖两句史嬷嬷伺候他和苏凤清也周到妥帖,苏琤就一阵风似的炫了进来。
阿息:……
阿息:这场景你觉不觉得有点熟悉?
史嬷嬷十分有眼色的招呼两个奶妈妈要将孩子们带出去,苏凤清老实的被自己的奶妈妈抱了起来,而阿息则是张牙舞爪的不允许奶妈妈近身。
丝丝便走上前抱起了打定主意要看八卦的阿息,史嬷嬷见状就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苏琤坐在桌边低着头一言不发,丝丝抱着阿息踱到他身边,略带一点嘲讽的语气道:“哟,这是宫中哪位贵人给了表哥气受?”
还不等丝丝继续出声,苏琤一个猛抬头竟是满脸的泪水哭得梨花带雨,唬得丝丝都倒退了一步。
“噫~”阿息有些蹊跷的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真受了大委屈啊。”
不等丝丝反应,苏琤又是一个滑跪抱住了她的小腿大哭起来。
丝丝:……
阿息:……就,也怪可怜的。
阿息见他哭的实在是惨,就从丝丝的怀里俯下身用小手去摸苏琤的脸,嘴里还乖巧地叫着爹爹、爹爹。
苏琤见女儿关心自己,更是悲从中来,一把抱住了阿息哭的稀里哗啦的更加大声。不过他也识趣,在丝丝不耐烦前将发生了什么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今日他在宫中当值,被一位东宫婢女请去一处宫院说是太子有事相商。等他到了宫院门前就觉得有些不对,正想转身离去却被宫女一把推进了院子,他回身推门发现院门居然被锁上了。
在他考虑是翻墙而出还是劈开院门时,宫室里竟走出了一身宫婢打扮的卢良娣。他鬼使神差的听了卢良娣后悔嫁入东宫的几句哭诉,就跟她进了屋子。
本来以为只是安慰卢良娣几句就能脱身,结果心不在焉的几口茶水下肚浑身竟然燥热起来。
苏琤当时便大惊失色,毕竟他也在京城权贵少爷的圈子里混过一段时间,如何能不知道这是什么药的反应,可就算浑身燥热他那命根子也是毫无动静。
他当机立断装做晕了过去,无论卢良娣怎么呼唤拍打就是死不睁眼。以为能蒙混过去的苏琤没想到卢良娣竟招呼守在门外的绿腰,生拉硬拽地把他拖到了床上,随后更是让绿腰把他剥了个精光。
阿息在丝丝的识海中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笑完他用翅膀擦了擦眼泪说了句“对不起,没忍住。”
苏琤强忍着羞辱继续装昏,绿腰无法只能来禀报坐在镜台前的卢良娣。卢良娣想了几息就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打发了绿腰出去继续守门,自己就坐在镜台前做出一副欢好后梳妆的样子等着苏琤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