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
时候还早，林言和张令夏来到图书馆的时候，学生们吃过午饭，三三两两地进了图书馆。
张令夏拿着学生证，有点紧张：“林哥，我们真的能靠学生证混进去吗？”
林言沉默片刻，说：“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你仔细想想，我们才当老师几天？实际上我们该是学生的吧？”
张令夏恍然大悟道：“对哦！我们是学生才对呀！”
这么想他就不急了，看着周围的学生，突然说：“可是林哥，我没带书，去图书馆干嘛？”
林言：“……”
周围的学生大多自己背了包，讨论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林言看向张令夏的书包，表达了疑惑：“那你背这个包是？”
张令夏更疑惑：“里面就装了一把伞一瓶水啊，你的难道不是吗？”
“……”
林言的沉默让张令夏有点懵了：“啊？不是，啊？真有学生周末会带作业去图书馆学习？”
林言回了一句：“你平时不会是去图书馆玩的吧？”
“……”张令夏抬头望天，感到一阵淡淡的忧伤，他感慨，“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有卷王……”
看林言这理所当然认为初中生也会带作业去图书馆的样子，他就知道，林言上了高中只会更卷……
“图书馆里应该也有书。”林言安慰道，“你可以假装自己是去找论语相关的书籍的。刚好也补充一下你的知识储备。”
张令夏：“……行。”
说到论语，他还真知道几本书。
主要还是因为张雨茉，张雨茉书房里有很多龙国古代文化相关的书籍，纯张雨茉个人兴趣，张令夏经常去张雨茉那儿串房间，一来二往地，虽然书是一个字没看的，背几本书名倒也不难。
“主要还是你姐。”林言补充道。
两人站一块儿的组合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从许希炎兄妹俩同一个班就知道，这所学校招收学生和年龄没什么关系，林言又长得嫩，从池烬那儿借来的校服往身上这么一穿，比张令夏还像个学生。
张令夏当时还不服，对池烬说：“什么叫比我像个中学生？”
池烬懒懒散散地回：“好吧，准确来说，是看起来就成绩甩你八条街。”
张令夏差点和池烬打起来。
“我们进去……？”张令夏抬头看着东图书馆。
他咽了咽口水，本能感到不安。
“嗯。”林言率先一步踏出。
踏上台阶的一瞬间，一股令他不适的感觉涌现，但很快消失了。
林言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学生证的确是有用的。
他和张令夏都把工作证扔池烬那儿了，只带了学生证，同时告诉了许禾松他俩有事可能今晚也不回去。
图书馆的台阶设计得很高，走上去已经是二楼了。
林言刷了学生证，走进去。
张令夏跟在他身边，捂了捂心脏，感觉有点不舒服。
图书馆有一种让他很不舒服的感觉。
“怎么了？”林言轻声问。
站在大门，他可以看见来图书馆的学生并不少，但是整体都非常安静，几乎听不到声响，偶尔有人窃窃私语，也根本听不清。
张令夏摇头，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林言注意到楼梯旁边的告示牌上面写着信息。
图书馆有两层地下室，一共是八楼，其中一到六楼都随意开放，供学生们阅读书籍。
而地下的一层和二层，则一片空白，什么也没写。
七楼和八楼分别写着老师专用自习室和校办室。
林言觉得有趣。
陈川焱告诉他们，图书馆外包了，不属于学校管辖的范围，而且从所有人的反应来看，老师进入图书馆，都不是什么好选择。
然而在图书馆，七楼是“老师专用自习室”，八楼是“校办室”？
这其中要是没有什么猫腻，林言第一个不信。
“先找个位置放东西。”林言很有经验道，“到时候我们再去找书，顺带观望一下周围什么情况。”
“好。”张令夏表示十分赞同。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第二次进学校的图书馆竟然是在怪谈世界。
一个小小的中学，图书馆为什么设计得这么大？甚至还有两座图书馆。
张令夏暗暗撇嘴。
图书馆什么的最讨厌了。
让两人都感到意外的是，图书馆虽然整体很大，设计的座位却并不算多，学生来的不少，他们从二楼往上找，一直找到四楼才有两个相邻的位置供他们选择。
不仅如此，一路上来，还有好些书架是空着的。
张令夏吐槽：“合着钱都花在装修上了吧。你看这灯……”
“灯？”张令夏疑惑地重复，“灯呢？灯在哪儿？”
图书馆整体不算特别明亮，是非常保护眼睛的偏黄色的灯光。
但是让张令夏疑惑的是，他没有找到任何一个类似灯泡的位置，而且入目所有的地方都亮得非常均匀。
他低头看自己的影子，试图从影子推断光源，但一无所获。
他的影子就在他的脚下，不露分毫，就连他蹲下身子假装加固鞋带，都没有影子落下来。
就好像四面八方包括地面都在发光。
“……”林言想起了刚进学校办公室的时候，那一瞬间的灯光的熄灭，以及昨天晚上进入夜晚的一号饭堂的经历。
感觉到了些许棘手。
图书馆没有灯的话，意味着面前的一切如果突然熄灭了，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到灯的开关。
“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张令夏小声嘀咕。显然他也想到了林言想的东西。
“你有看到规则吗？”林言询问。
他一路上到四楼都没有看到疑似规则的东西。
不会又像教学楼一样，需要什么人主动给予吧？
张令夏摇摇头：“而且很奇怪，这里的书的分类好乱，不像个正经图书馆。”
正常图书馆都会把书本分类放好，一个是方便学生查找，另一个也是方便图书馆工作人员管理。
明明是互惠互利的事儿，却在这座图书馆里被彻彻底底地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