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卖部。
林言找了几个运动场，才找见了小卖部的入口。
他很果断地走了进去。
铃铛因门口被推开而发出声响。
“欢……迎……光……临……”依然是熟悉的欢迎声，僵硬得渗人。
林言看向旁边的木偶，温和道：“老先生您好，请问您有见过池烬他们吗？”
说完他自己也是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缠着绷带，但已经能够说话了？看来，那家伙的确只是想稍稍给点惩罚……
木偶睁着浑浊的双目，看着林言，许久都没有任何动静。
林言被它看得有点不舒服，下意识退后了一步，又感觉这样不太礼貌，于是上前，道：“老先生？您听得到吗？”
“池……烬……”木偶僵硬地重复。
“对，就是池烬。”林言点点头，耐心地重复：“请问你有见过他们吗？他昨天说来小卖部，但是那之后就失去了联系，请问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
木偶再次陷入了寂静里，一言不发。
林言等了一会儿，觉得木偶不会说了，叹了口气，走了进去，准备去找点吃的，或者能用的道具。
他可没有忘记，小卖部有一条规则，有关于客人的。
进来的人必须要购买东西。
好在这里的物价也不算贵，买了也不影响什么。林言挑了一会儿，拿了几个芒果，准备结账。
似乎就是这几个芒果，让木偶回忆起了什么，僵硬道：“林……老师……？”
“嗯？”林言转头，看向发声的方向，“林老师？老先生，你是在叫我吗？”
“你……是，池烬，的老师？”
木偶缓缓从里面走出来。
林言点了点头，有些不解：“怎么了吗老先生，你有见过他们吗？”
“见过……”木偶盯着他，说，“你要去找他们吗？”
“嗯？”很流畅的一句话，林言觉得有点不对劲，后退半步。
一阵阴风刮过，蜡烛突然熄灭，林言眼前一黑，感觉有一只手推了他一下，他就陷入了黑暗里。
左手手腕上，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色纹路，缓缓缠绕成玫瑰状。
林言再次睁开眼，就躺在了一张床上。
他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空无一人，顿时松了口气。
倒还没有这么狗血。
“终于醒了？”端木站在书架边，手里捧着本书，注意到林言的动作，挑眉，“怎么，怕有人对你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
林言：“……”
“我怎么会在这里？”
端木不会离开图书馆，也就是说，他到图书馆里了？
“谁知道你怎么进来的呢？”端木摊手，不解，“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前赴后继的，不是才出去吗？”
林言从他的话语中捕捉到细节：“他们也在？”
“嗯。”端木随意道，“你比他们运气好点，来得刚刚好，考核考察刚刚结束，你不需要进去考核。”
“什么考核？”林言疑惑。
“没什么，不重要。”端木道。
然后很感兴趣道：“你怎么进来的？”
林言回忆了一下自己昏迷前发生的，脸色怪异道：“因为是池烬的老师，被报复进来的？”
“哈？”端木乐了，“什么啊，你是池烬的老师？”
“你认识他？”林言挑眉，“世界还挺小？”
“认识，何止是认识。”端木道，“和他也算是有过几次合作吧，他看我不爽，我看他不顺眼。”
“懂了。”林言点点头。也不意外。端木的性格看着实在和池烬合不来。
“怎么，你看着好像脸色不太好？”端木道，顺便翻了下一页，扫了两眼，“我捡到你的时候你的脸色可还比现在好点。”
“是吗？”林言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感觉有什么，随意道，“可能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吧。”
“我说你一个老师，体质怎么差，还三天两头往外跑，真是不怕死。”
似乎是认真斟酌了一会儿，端木伸手，从书架里抽出了一本书。
然后打开。
在林言疑惑的目光下，从书本中，拿出了一瓶不知名的液体。
然后扔给了林言。
林言准确无误地接住，好奇道：“你这是什么手段？我能学吗？”
往书里放东西？真是让他感到新奇的手段。
“？你的重点不该是这东西是什么吗？”端木疑惑。
林言咳嗽了一声，能屈能伸：“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啊，增强体质的东西。”
“增强体质？就这么一点点？”林言打量着手里的液体。
整个瓶子也就手指粗细，还不算上玻璃的厚度，整体估计都没有多少。
“嗯。”
林言看到塞子上，刻着不太明显的F-021。
“这也是F项目的东西？”林言发问。
“你进来多久你就知道F项目？”端木诧异了，“看样子江志远是真的喜欢你啊。”
“？”
“F项目可是绝密项目。”端木笑着解释，然后说，“喝了吧，当送你的。”
“这不会是你自己配的吧。”林言怀疑道。
“是啊。”
“你配的这能喝吗，不会中毒吧。”
端木：“？”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谁呢？”
林言移开视线，说：“哎呀今天天气真不错……”
“不错个屁！”端木翻了个白眼。
真欠啊。
之前林言还没有这么欠的吧。
“对了，F项目已经成熟了吗？这玩意儿已经可以吃了？”林言突然道。
“正儿八经的F项目，当然没有结束。所以这是F-021啊，021是我负责的，副作用几乎没有。”端木道，“你就放心吧，好处大于坏处。”
“几乎？好处大于坏处？”林言语气诡异地重复了一遍，道，“副作用是什么？”
“呃……可能会掉发？”
林言看了看端木的头发，默默地把打开的塞子塞紧，说：“那还是算了吧。”
“？”端木炸毛道，“你什么眼神？！”
“没，我只是觉得实验药终究还是不安全，体质这种东西怎么能一蹴而就呢。”林言严肃道。
绝对不是他介意掉头发。
本来他们学化学的头发就不多了，还掉发，这不是要他命吗？
端木翻了个白眼，从书里拿出了另一瓶，道：“这瓶效果一样，副作用是养胃两个月。”
“你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