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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其实觉得,这个本子上的东西,有些奇怪。

像是龙国古代的问斩,但又不太像。

他仰头,问陈川焱:“这就是全部了吗?”

“是的,这就是我知道的关于【审判】的全部了。剩下的不能用文字记录的,自然也是不能口述的,只能靠你自己去感知。”

“我自己吗……”林言喃喃道,眼神坚定道,“我知道了。”

陈川焱郑重其事地从自己随身的背包中取出一套衣服。

林言看到那……一套衣服,第一反应竟然是,陈川焱的包里装得下这么……厚重一件衣服?

很正式的一件衣服,林言甚至不太确定地开口:“这是……我要穿的?”

陈川焱认真点头:“这是【审判】的人要穿的,代表的是【审判】本身。”

【审判】本身至高无上,他们身为人,却要代表【审判】,自然是要正式一些。

林言点头,表示明白了。

他本来还在担心,陈川焱和他差得还有些距离,会不会不合身,穿上了才发现……很合身。简直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林言其实并没有穿过类似的服装,更没有机会接触类似的圈子,如果换做是张雨茉,或许还会对此有些研究,但林言没有。

可偏偏林言像是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的异常那样,严格按照那件衣服该有的穿法。或许用“一件”来形容并不合适,这是一整套的衣服。

如果张雨茉在这儿,大概能够认出这么一套衣服。

款式有些类似道袍,却又比道袍繁琐得多,身上金灿灿的首饰看得林言自己都是一皱眉。

有点沉。

他想。

然后顺手拿起了令牌一样的东西。

他刚拿起来,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响起,很轻的声响,他没有听清,疑惑抬眸。

更衣室的窗户是封好的,只能模糊地看见一些光亮。

林言分明记得进来的时候,外边儿还算是有些许光亮的。

天黑得这么快吗?

林言疑惑,手一翻,看向手里的令牌。

上面刻着他看不懂的字。

走一步,身上的金银相碰,发出金属的清脆声响,林言下意识地皱一下眉头,随即松懈下来,幽幽叹气,说:“还真是不适合我。”

他自然是见过不少穿着古装出门的男男女女,但是人家都是盛装出行,女孩子们都挽着美美的发髻,男生一般也会戴顶假发。

像他这样短发古装,还真是,说不出的别扭。

他对着镜子看了看,有些不适应地拎了一下裙摆。

很厚实的布料。

他又想起古代的问斩。

其实也没这么像。

他想。

龙国古代的问斩都是秋后某一天的午时三刻问斩,而【审判】,却是夜晚开始的。

除了要凑齐全校师生之外,看着大概也和问斩差不多了。

林言内心叹了口气。

再一抬头,却有些茫然了。

“……你谁?”

他盯着镜子里唇红齿白的少年,少年一身盛装,眉心点缀着一朵漂亮的红印。

更关键的是,刚刚他还吐槽的头发。此时在镜子里,少年长发束起,一根长长的绣着金丝的发带垂着。

林言木着脸,抬手。

摸到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长发。

“……这是什么情况?”林言疑惑喃喃。

“【审判】该有的样子啊,不客气。”秋的声音蓦地在他耳边炸响,“怎么,你不满意?”

“你弄的?”林言道。

“对啊,你别说,这么看顺眼多了。”秋的语气很理所当然,丝毫没有把林言的想法看在眼里的意思。

林言:“……”

他拽了拽头发,头皮生疼,是真的头发。

他说:“你该去做植发的。”

“?”秋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沉睡了太久,有些东西还不知道,但是怎么听都不像好话。

“你骂我?”

“没有,我夸你呢,这可是别人羡慕不来的手艺。”林言认真道。

至少端木就肯定很羡慕,他脱发估计挺严重的。

“感觉有些不太对。”秋随意说,“希望你说的是好话。行了,出去吧,,他们在等你了。”

“你做了什么吗?”林言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感觉细节处有哪里不太一样了,但这也是他第一次穿这套衣服,之前也没见过,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了。

“你在意这么多做什么,又不是什么话本里写的小姑娘设计你掉衣服。”

林言:“……倒也不至于。”

秋似乎是恶劣了一些,但也不至于玩这么低劣的手段。

深呼吸一口气,林言缓缓走出去。

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很长,背后的裙摆甚至拖在地上。

林言第一想法是估计这样很难洗。

可是很快他就没有胡思乱想的念头了。

踏出更衣室的瞬间,他就怔住了。

——天在下雨。

血色的雨落在未知的屏障上,一滴一滴,丝丝缕缕。

一身雪白的衣裳,分明没有落到血水。

却从裙摆根部开始,由下至上,一点一点漫上鲜红的血。

林言面色肃然,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安静地注视着它,直到它彻底变红,血一样的红。

彻底踏出,踩在木质的【审判】之上,不知何时出现的高台,底下全是人。密密麻麻的人。

林言看不清他们的脸,只有芸芸众生,而他立在上方,对罪孽作出判决。

林言终于明白了,陈川焱为什么说,【审判】的感觉会让人着迷。

如果没有以其他形式认识到这一点,他大概……好吧,也不会沉迷。

审判罪孽啊……他其实更希望没有罪孽。但是没有罪孽并不是取消罪孽本身,取消规则本身,而是,希望人能够做到自爱也爱别人。

他终于再次抬头,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审判】,开始。”

“提审。”

入目,是整个学校的所有人。

他们都在台下,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天上淅淅沥沥的血雨,林言一个人站在台上,神情庄重,陌生得吓人。

审的字音落下,三人出现在台上。

他们的出现太过于突兀,以至于所有人都没能看到究竟是怎么出现的。

他们近乎惊恐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

这三人的身上并没有笼罩着他们的那股不可视的屏障,于是血雨落在他们身上,一点一点,血雨在他们的脚下,成了汪洋。

所有血雨,似乎都落在了他们身上,猩红的血,将他们全身染红。

他们颤抖着,惶恐地回头,看着背后站着的少年。

所有人清楚地看到,血雨里有什么虫子,蠕动着,刺入他们的肌肤中。在皮肤里游动。

林言却像是毫不意外一般,看着手里的令牌,轻声开口:“现在,开始宣判。”

“根据横矢中学学生管理规定,你们违反了以下规则。”

“一,不得以任何形式组织、带头、煽动他人闹事。”

“二、不得以任何形式伤害他人、寻衅滋事、打架斗殴。”

“三、……”

他说得很平淡,列完规则之后,详细讲述了具体的实例,详细到陈川焱甚至觉得,林言就在现场。

陈川焱当然知道不是。

他和方应求就在台下站着,周围是一众学生,所有人都惊骇地看着台上逐渐出现的,也许能够被称之为“人影”的东西。

“咔嚓——咔嚓——”是磨刀的声音。

林言每念一条,磨刀的声音就会更重一分。

它们在磨刀。

“它们这是……”方应求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审判】?”

“对的,审判。”陈川焱道,“无人替他做出【审判】,所以……它们来了。”

磨刀,是逼迫,也是自省。

“原来如此。”方应求道。

“它在不同的人身上,会有不一样的表现形式。”陈川焱似乎有几分感慨,他说,“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它的力量,这么完整地展示过。就好像,好像是……”

陈川焱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好像它仍然是完整体。至少,并不是我见过的那样。”

“他这样倒是挺好看的。”方应求道。

陈川焱认真地端详了许久,说:“他长发意外的很好看,还以为会不习惯他这样。”

“你长发也好看。”方应求认真道。

陈川焱:“……”

“宣判完毕。”

林言念完,抬起头,看向看台下的所有人。

“接下来五分钟,是你们所有人的……申诉环节。”

整个【审判】都寂静无声,甚至连窃窃私语都没有。

林言看不清他们任何人的脸,只能感觉到视线的重量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似乎肩负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就像这一套厚重的衣裳。

那些重量,渐渐在他的身上叠加,愈发沉重。

“别怕。”秋说,“没有人能动你。”

那些叠加在他身上的压力并没有减轻,林言渐渐听到了几声很轻的声音,然后一点点音量放大,落在他的耳边,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刺耳。

林言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聆听起来。

“……他们还只是个孩子啊,他们都还小,懂什么事?”

“你看那孩子今年才十二,乘以二都没有成年,怎么能因为这样的事儿就判处死刑?”

“这不是动用私刑吗,他们伤害的人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言认真地听着,心里无悲无喜,他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这些心声的干扰。

只是落在身侧的手,微微蜷起了手指,指甲掐着手心的肉。

林言觉得有些可笑。

他们的心声幼稚得让人感到荒诞。

字字句句,都是如此。

年纪小?他们已经不小了,十几岁的年纪,早就能够分清善恶了。

甚至说他们就是太分得清了,太拎得清这个年纪的自己不会被过多责怪,无论做了什么,最后都能够被原谅。

他们还小啊,还是未成年。

……按照怪谈来说,他也是未成年。怎么,其他人就能够来指责他了?

不,不对,不能这么说。未成年并不是做错事的理由,更不是任何人的保护伞,包括他自己。

他只是个普通人。

只要是人,有意识的人,做了加害他人的事,无论年纪,都该受到惩罚。任何事情任何理由任何借口,都不该成为它的庇护伞。

这不是保护孩子,这是在扼杀善意。

保护了这些作恶的坏人,被伤害的好人要往哪里说理?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说够了吗?”他轻声开口,“五分钟要到了。”

“你们的申诉,我都听到了。”

“所以你们实际上,没有人反驳他们做过的错事,对吧?”

“你们只是在为他们的行为找理由,在为他们开脱,而不是否认他们的行为。”

“证据充足,申诉不成立,罪名成立。”

“请对他们核验身份。”林言对那几个“影”开口。

“影”伸手,穿过他们的脑袋,收回手,对林言点了点头。

“核验无误,并无替死。”

“斩……”

林言开口,那三个小孩的头上,悬挂了一把闪着寒芒的刀。

“有赦令!刀下留人!”

林言抬手示意它们停下,看向走上台的人。

“你是?”林言语气很平淡。

“我是【横矢中学】的副校长,我姓明!”来人一身正装,领带扎得很正。

只不过跑得匆忙,多少有点狼狈。

林言看了一眼,大概率是扣的,不是打的那种领带。

他说:“明副校长,请问你说的赦令是?”

明副校长听到他这一声平淡的“明副校长”,嘴角狠狠一抽。虽然知道【审判】的时候主持【审判】的人就是这样冷淡的不会有任何波动的,绝对公正的姿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一句,他就是觉得林言在嘲讽他。

虽然是副校长,但是在学校里,实际上,所有学生老师都会称呼他为校长,这是他们学校不变的规矩。

他莫名感觉林言的眼神好像在说:区区一个副校长而已怎么配得上和【审判】谈判,还有赦令?开什么玩笑。

明明看着没有任何波动,但就是让他感觉自己被狠狠嘲讽了。

明副校长压制住愤怒的内心,扯出一个笑容:“我觉得呢,您这样的【审判】是不够公正的。”

“您想,假设他们的背后没有人撑腰,他们怎么敢做出这种事?”

“如果仅仅只是铲除作恶的他们,而不追溯根源,铲除他们背后的【黑伞】,惩戒了他们,以后也还会有无数个他们在【黑伞】之下,雨后春笋地冒出来。”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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