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自年拉住自家姐姐的衣角,小声再小声:
“姐~我们去干嘛~”
两个人同手同脚缓慢前行:
“去看倭倭~”
[娘的!老子一定要弄死他,不对!是他们,把岛给他们炸喽,变成遗址!]
“祖母~发现怎么办~”
徐清清做出闭嘴的动作,心里嘀嘀咕咕:
[能怎么办,你抱着祖母大腿哭,我捶腿捏肩赔笑脸呗!]
老夫人打着扇子,透过门缝看她的小孙女带着小孙子作妖,问身边的嬷嬷:
“当年我也是个痛快爽利的姑娘来着。”
嬷嬷笑着给她续杯茶:
“是呀!这二小姐和您有点像,一看就是好性子。”
“那个田埂姑娘在院子里?”
“嗯!在小厨房看锅子!”
徐清清和蹑手蹑脚的往前走:
“弟!祖母院子我不熟,下人们住哪里?”
“好好好!我们去那边!”
两人刚转过一个拐角,就看到田埂鬼鬼祟祟的踩着凳子趴在窗子上往里看。
[玛德!他居然在看容嬷嬷洗澡!我们容嬷嬷四八韶华的美丽身体是你能看的!这个小八嘎,我要你死!]
徐清清也顾不得被不被发现了,嗷嚎一嗓子:
“快来人呢!家里进采花贼了!”
容嬷嬷第一个从房间里冲出来,一把把徐清清抱在怀里:
“谁,在哪里?二小姐藏好!”
徐清清:
好感动,感动的都快流鼻血了,柔软又有弹性!
周围的下人,手里拿什么的都有,从各个地方满了出来:
“二小姐,你没事?”
“人呢?在哪里?”
徐清清小手一指:
“你们看,还在那里趴着呢!像不像个癞蛤蟆!”
容嬷嬷看到窗户上趴着的田埂:
“田埂姑娘,那是咱们下人的洗澡房,你想洗澡进去就是,趴窗户上看啥?”
[看啥?看你妙曼的身躯,雪白的皮肤呗!]
徐自年抬头看了容嬷嬷一眼:
这脸也不白啊,还没我同窗的白呢!
紧跟着想出来的徐老夫人脚步微顿:
她年轻时候是爽快,但没到啥都说的地步呀!
徐清清拍着胸:
“就是呀!你趴那里干嘛呢!你不能是个男人吧!”
围着的下人嘻嘻哈哈笑成一片
“二小姐说的什么话,当朝的男儿郎们那个不是身高近六尺!就是姑娘也没有那么矮的呀!”
“就田埂这四尺左右的身高算什么男人!”
“怎么说话呢,人家只是丑,也不能说她是男人吧!”
田埂被人围观,趴在窗子上不敢下来:
你们,大大滴坏,死了死了滴!
徐清清看了一眼吐舌头的哼哼:
“哼哼!他滴衣服巴拉巴拉光光滴!”
于是勇敢哼哼,快乐出发,一个猛扑把人从窗台上咬下来,连衣服带着扯了个干净,只留胯骨轴子上缠着的布条!
院子里的仆人们捂眼睛的捂眼睛,假装捂眼睛的捂眼睛。徐自年闪着他的大眼睛,真诚发问:
“二姐姐!他不穿亵裤哎!缠个布尿尿能方便吗?”
徐清清一把捂住徐自年的眼:
“嗯!他们喜欢尿兜里,回头方便自己解渴!”
[可不能让这些小小的玩意,污了我弟弟的眼!]
徐自年:啊啊啊!姐姐好爱我怎么办!
参观田埂被打板子,徐清清撑着脑袋思考:
[这人渣,放走还是不放走?不放他走,他能逃出去吗?]
闻声而来的徐智远夫妇:
????
女儿傻了,这都舞到老太太头上了,还放走呢!
[我要是放走,回头找不到怎么办,他给火山那块去了信,那些人什么时候到?他不联系,我怎么一网打尽!]
徐智远夫妇面面相觑:
他居然和海边那群破落户认识?
[哎呀!傻了不是,为了族谱单独一页,我也不是不能当当卧底!]
[人留下好了,狗洞给他开着!]
[吆西吆西!中国有句古话:识食物者为俊杰。]
[田桑:土豆哪里挖,土豆地里挖,一挖一麻袋。]
徐自年震惊:
二姐姐居然还有这本事!
晚间,狗洞旁,徐清清和田十郎来了一次深情对望:
徐清清率先开口:
“康巴哇!”
捂着烂屁股的田十郎,震惊,茫然,激动:
“口哇依那!”
[可怕?吓不死你个王八犊子!]
“新吉拉来那依”
[难以置信个大头鬼,老子要不是让你们统统死光光,能假装和你一样的白眼狼!]
徐清清把狗洞上的土往边上巴拉巴拉:
“新吉洛(相信我),依帖拉瞎依(你走好)”
田十郎感动的眼泪汪汪:
“欧次卡来撒马!(辛苦了!)”
看到人走远,徐清清拿出腰间的水葫芦把狗洞清洗一边:
[狗子呀!对不起!委屈你了!]
墙角的大树后,从上到下依次露出四个头:徐智远,徐夫人,徐清瑶,徐自年!
偷偷的听徐清清边交流,边骂骂咧咧,一副吃人的模样!
跟着陪主子的嬷嬷小厮同款震惊:
二小姐果然与众不同,这鸟语都能说顺口!
第二天一大早,徐智远和徐清清在马车里同款小鸡啄米:
“(哈欠)爹,你怎么没睡好!”
“(跟着哈欠)你不是也有黑眼圈!”
“爹,你这眼神真好,外头还黑蒙蒙的,车里也不亮堂。你居然能看见我的黑眼圈!”
徐智远:
你老子是看不见,但能听得到!
“昨天上朝,顾将军从沿海抓到一船小矮人,说话叽里咕噜的,你记着点,免得回头皇上问起!”
徐智远打算再试试,总觉得小女儿对这些倭瓜有成见!
[啥?已经抓到了?那岂不是我把人白放跑了!怎么没杀了?只留一个带路的就行!]
“顾将军递了画像,长的奇形怪相的,皇上觉得挺有趣!”
[昏君!该死的昏君,一群臭地虫哪里有趣了。]
[是觉得她们喝尿治病有趣,还是觉得他们吃金粒餐有趣。大昏君!]
[啊呸!还说当明君!你的趣事该是把水军建起来,过去把他们的祖坟了,挫骨扬灰!]
[亏的我还想着怎么搞死他们,烦人!]
徐智远默默的缩到角落:
清清这是迁怒皇上了,他给皇上惹麻烦了!
徐清清一路骂骂咧咧到了大殿上,听的其他大臣头皮发麻!
这祖宗要干啥?她不要脑袋,大家伙还要呢!
先一步过来的福公公人都傻了,和徐智远对了眼神,看着不远处的皇帝第一次犯了规矩:
“皇上,您不是夜里有点咳,徐大人这里有奇药!”
被拉走的皇帝:
什么?我什么时候咳嗽了,我身体超棒的,昨天夜里还和皇后……咳咳!要了三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