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姐你确定吗?”冒名顶替入学这种事情又没有什么好处,严邵丽实在想不通谁会这么做。
“我问清楚了,是严家村的严许,而且是今天下午入学的。”严清云本来还想打听消息,但是被人阻止了。
严清云看出了对方的态度,证明这件事不能说。
“应该去问下大队长,入学需要他开证明。”段林宏突然说道。
严邵丽也反应过来:“对,我现在就去找大队长。”
严清云点头:“我和你一起去。”
严许有些心虚,没想到赵队的办事效率这么高。
也没想到大姨去问的时候,她居然已经入学了,不过看到三人面色都阴沉了下来,准备出门的样子,严许赶紧开口:“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着三人都看向了自己,严许咳了一声:“就是,上午有人来找我,然后我同意了,然后应该就这样入学了。”
严许说的有些含糊。
严邵丽生气了:“你同意什么?你这么大点孩子怎么能随便同意陌生人的话,别人到时候把你卖了都不一定。”
严许低头,嘟囔:“也不是陌生人。”
严邵丽气得想找扫帚揍孩子。
严清云拦住了她,她直接问道:“是上次的赵队长?”
严许点了点头:“他有些事需要我帮忙,我答应他了,入学也应该是他办的。”
或者说是赵队背后的军方办理的。
严清云叹息了一声。
她就猜到了会是这样,所以选择了先回家。
凡事都需要付出代价,严邵丽的帽子摘的太容易了,她心中始终不安。
上次赵队来她们家吃饭,她就知道对方另有所图。
这个预感到现在总算落实了。
严清云走上前抱住了严许,剩余的三人都一怔。
段林宏想的极快,他比严清云少的只是生活的阅历,听到赵队长三个字,也很快的想到了关键点,旋即皱紧了眉头,捏着手里的束紧的袋口。
严清云凑到严许的耳边轻声的问:“很危险吗?”
严许伸出手环抱住她的背,也同样小声的说道:“不会的,大姨,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严清云沉默了一会,嗯了一声。
她松开了手,看向了心慌的厉害的严邵丽,她拉过了她的手:“好了,我们去厨房烧红烧肉。”
严清云带着严邵丽走去了厨房。
严邵丽看着严许欲言又止,她想问什么,却被严清云拉进了厨房里,然后严清云将厨房门关上,隔绝了两个后辈的视线。
严许也想叹气。
段林宏喊道:“表妹,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严许回头看向段林宏,发现对方脸上也是无法遮掩的担忧,但还是努力露出了笑脸,向着严许展示自己袋子里的东西。
严许扯出来了一抹笑:“什么东西啊?”
段林宏先是拿出玫红色的发夹,在严许的头发边比划了一下,肯定的说道:“好看。”
严许已经习以为常的接过发夹夹在头发上。
“谢谢哥。”
段林宏又接着拿出了一件衣服,是黄色的布拉吉。
“我在商店看见有卖这个了,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
emmm……
严许看了一眼自己黄不拉几的皮肤,是要比最初白了不少,但是这种裙子她穿起来肯定不好看。
段林宏轻笑了一声,又掏出了一瓶雪花膏。
他之前都不知道买这些东西,都是他师傅从外地给师娘带了两瓶,他才跟着知道女孩子的皮肤也是要保养的。
“每天记得涂这个,皮肤就会变好了。”
严许接过雪花膏,想起了严邵丽,严邵丽的皮肤问题可比她严重多了,她因为经常喝灵泉水以及吃灵米,加上也不怎么出门晒太阳的缘故,最近已经算有了很大的改善了,假以时日上辈子的一身白皮肯定是能回来的。
但是严邵丽,每天在大太阳下暴晒。
严许想说能不能将雪花膏拿给严邵丽用,就见段林宏又掏出了两瓶:“别担心,大家都有。”
严许对上段林宏已经看穿的眼神,嘿嘿一笑。
将三瓶都放好:“大姨一瓶,娘一瓶,我一瓶,表哥你的呢?”
段林宏啊了一声:“我也需要吗?”
严许点头:“你说的大家都有啊。”
段林宏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本想解释是女同志都有,但是想了想改口说道:“表哥的忘记了,我自己下次去买。”
严许问道:“雪花膏多少钱一瓶啊?”
雪花膏分品牌,也分散装的和瓶装,镇上卖的是常见的雪花膏,也有瓶装和散装,瓶里的用完之后可以装一瓶。
段林宏的师傅带他买的是不常见的那种的,比常见的要贵上一块钱。
段林宏报了常见的雪花膏的钱,但他已经决定好了,每个月都给家里的人带一瓶回来。
严许掏出钱,递给了段林宏:“表哥给我买,我给表哥买,不过得麻烦表哥自己带一下了。”
严许去供销社看过,记得很清楚没有手里的这款雪花膏,既然是从外地特意买回来的肯定比这里的贵。
严许递过去的钱,比段林宏说的多出来两块。
段林宏开口就想拒绝。
严许:“哥,你还收下吧,要不然我觉得你根本不会买。”
她打量着段林宏的脸,叹气道:“你看你最近都黑了好多了,一点都不帅气了。”
段林宏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的胡子是每天都刮的,因此脸上没有胡子,但是皮肤摸起来比像是去以前糙了不少。
至于黑,他也是知道的,但他觉得挺有男人味的,也就没管。
“不帅气吗?”段林宏疑惑的问道。
严许点头,为了表示自己的肯定,她头点的重重的一下。
段林宏心里产生了危机感,他看向严许手里的雪花膏,心里决定明天去镇上的供销社先买一瓶常见的雪花膏用着。
虽然他觉得男人用雪花膏有点娘娘腔,但是妹妹觉得那样好看也不是不能用。
严许的眼里带着些许笑意,她胡搅蛮缠一下,段林宏没有那么担心了,至少上是表面上没有那层挥不去的愁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