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多,不适合说太多东西。
严许只需要告诉高志她确定的事实就行了。
“还有一个小时,你可以自由行动。”
高志提醒道。
严许摇头:“不用了,我在这里待着就行了。”
高志闻言又看起了自己的报纸。
严许好奇的余光看了过来,高志这几天手上报纸出现的频率太高了。
而且还是同一份,这要是没有问题,严许都不相信。
不过高志应该也没有瞒着严许,毕竟这样的事情,旁人或许看不出问题,但是一直和高志在一起的严许肯定是能看出来的。
每次当高志拿出报纸的时候,严许就在观察这份报纸。
她怀疑这上面有不可告人的机密。
想到某些可能性,严许的视线在一些文字和数字上搜寻,不过她看了几天,知道不少数字还有地名,只是现在都没有关键的东西能将这些东西给连接起来。
高志自然注意到了严许的打量,这次还开玩笑的问她要不要借给她看。
严许也接过来翻了几次,最开始她也猜测过报纸会不会有夹层,最后全部摸完了之后,她只能确定这是一份普通的报纸,后面严许琢磨着又闻了闻报纸的味道,只有一股墨味,很重。
高志一直看着她琢磨,等严许实在没辙了就把报纸又收了回去。
摆明了这报纸有问题,但是你自己发现不了我也没有办法的态度。
几次下来,严许也不拿他的报纸了,只是观察着高志的视线放在什么地方。
这份报纸上的内容她已经背了下来,高志眼神落在什么地方,她的脑中就能浮出文字。
严许无聊,跟着高志将报纸又看了一遍。
一个小时后,严许跟着高志上了火车。
两人这次是临时下车,严许本来以为这次上火车是到普通的车厢里。
没想到高志又找到了一个单独的包厢。
他进去后,先将手中的箱子放好,严许突然一怔。
她看向了高志,问道:“你什么时候换的箱子?”
高志放好的箱子虽然和之前的同一款,但是之前的箱子上在后备箱拿下来的时候严许看见了一个碰撞的痕迹,应该是下山的路太颠了,撞了一下。
但是现在这个行李箱上面什么痕迹都没有。
高志坐了下来,看着严许说道:“你猜猜看?”
还用猜吗?
高志和箱子唯一离开自己视线的时候就是在她去看明求时的时候了。
严许回想刚才高志的站姿,那个时候他站在钢铁的柱子边,箱子被放在了脚下。
严许回来的时候还真没有去注意箱子的问题。
“所以,这报纸是个标志?”
一份固定了日期和排版的报纸很容易让有心人注意到。
高志笑了笑:“或许吧。”
真烧脑,严许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但是一边又觉得高志没有给明确的答案,报纸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作用。
她也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不想了,怕像你一样掉头发。”
高志下意识摸了摸脑袋,他父亲现在是个地中海,用遗传学来讲,他很有可能以后也会变成那样。
确定自己脑袋上的头发还算浓密后,高志松了一口气。
“明求时那边发生了什么吗?”
高志看着严许:“你回来的时候好像心情不错,我们情报互相交换,我可以告诉你箱子是什么时候换的。”
严许心道我都猜到了好伐。
但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还是将明求时的事情告诉了高志。
“明求时在京城的时候还算比较会来事的人,这个颓势估计不会坚持太久的时间,他的状态恢复之后就会想办法挽救了,而且我听说他家里给了他至少两千块下乡。”
高志评价道。
不论什么时代,钱都是能让鬼推磨的,而且明家还没倒,不管怎么说,明求时都是明家人。
严许瞅他,心想他怎么这么快知道明求时下乡的时候带了多少钱的,大家前几天不都是才吃到瓜吗。
高志对严许笑了笑,火车在跑,他的消息也没断,要不然严许以为他为什么每次都要自己出去买饭?
作为严许给的情报的回报,高志告诉了严许他的箱子是在什么时候换的。
实际上,是在火车换的,就在他跟在严许后面下火车的时候。
原本的箱子还是跟着之前的火车离开了。
严许愣了一下,她猜对了一半。
不过这么一说,这报纸果然还是有其他作用吧?
四天后。
火车停在有些熟悉的火车站上,严许跟在高志身后准备下车。
前面很多人经过长途跋涉的旅行后,都在迫不及待的往下走,只有高志和严许,缓缓的跟在众人身后,不打算挤那个原本就不大的门。
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之后,高志长腿一跃,跳到了站台上,严许跟在身后,还没有下火车就看见高志被人包围了。
她正迟疑自己要不要跑的时候,高志回过头对她微微点了一下头。
严许只好站在了站台上,她当然也立刻被人围了过来,这些人都穿着普通的衣服,看起来就像是火车站边上普通的群众,要不是严许看着他们有意的靠近,都没有发现这些人的目标是他们。
“高志。”
一个老人走了过来,拍了拍高志的肩膀。
“你小子,终于回来了,一言不发的跑出去那么久,我都担心坏了。”
老人身边有个中年男人搭腔:“是啊,高先生,领导天天都在担心你,东西都快让我来拿吧。”
说着,他就伸手要接过高志手里的皮箱。
严许看见他打量了一番手里的皮箱后,对着老人点了一下头。
老人这时才露出真心的笑容。
他的视线往后面移,看到了严许,对她招手:“小严同志也回来了啊,还记得高爷爷吗?”
严许走了过来,对着他喊了一声高爷爷。
高爷爷呵呵一笑:“听说我们的小严同志这次出去也是大放异彩了,怎么样,京城好不好玩啊。”
严许:“不好玩,我连京城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