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阁还有十天就要开张了,周博仁决定先打一波广告。
上次徐邦瑞夫人在应天府贵妇之间推广了香皂,效果非常不错,香皂的铺子生意越来越兴隆,甚至还推出了各种味道的,带货效果非常好。
这次周博仁去徐邦瑞那,还是商量走这个“带货”路线。
“二弟,这张纸,怎么还是彩色的,这就是你所说的...广告?”徐邦瑞拿着手里叫做宣传单的东西问道。
周博仁穿越前可没少发宣传单,一站站一天,一天兼职200块。这次请唐诗雨画了香皂香水奶茶成衣的样子,还有儿童游乐场,找了雕版师傅,连续三个雕版才能把彩色问题解决,不同的雕版上不同的颜色,一张传单需要三个雕版才能印刷完毕。除了开业大酬宾这种广告文案,上面还有一首诗:“千呼万唤始出来,女市华开蔷薇阁。 绮窗绣户争新艳,锦瑟金梭织梦裁。 红妆翠袖藏珍异,玉指轻挑世间财。 笑语嫣然迎八方,香飘四海客来拜。”
徐邦瑞对自己二弟层出不穷的点子表示...有些掉价了,唐唐举人,竟行商贾之事,实在是读书人的耻辱,这种赚钱的事,自己来就好了嘛...
“二弟,这传单后面的女装品牌又是啥意思?”
“这个啊,不同的女性成衣有不同的风格,像这种蔻阿驰就是贵妇款,专门供官员和勋贵家女子穿;香奈是给未婚小娘子穿的,比较有活力;好大鹅是棉服,比较保暖。”
“哦哦,除了名字有些拗口,我明白了,也不知道名字是谁起的。”徐邦瑞叹道,“能把名字起成这样,也是个人才。”
周博仁一脸黑线。
在贵妇们之间的宣传下,以及周博仁在应天府闹市区发放的宣传单,全南京的人都知道今天是蔷薇阁开业的日子。
周博仁与大哥徐邦瑞早早来到了自家商场这里,周博仁准备了一千响的炮仗,还有一个红绸子和剪刀。
在周博仁的强烈要求下,两名女子捧着的红绸子被徐邦瑞剪断后,炮仗就响了起来,煞是喜庆,外面的贵妇们都等不及了。
“怎么还不开门,听说香水今天出了几个限量款,我等着去抢呢。”一个贵妇说。
“谁说不是呢,听说还有限量款蔻阿驰衣服,一个款式只有一件,我在宣传单上看中的那件会不会被别人抢走。”另一个贵妇也比较焦急。
“听说奶茶很好喝,里面还有糯米做的软软弹弹的东西很好吃...”
还没说完,商场开门了,各种女子蜂拥而入,看呆了外面的一堆爷们。
“女子有这么喜欢买东西吗?”
“印象中没有啊,都是让管家之类的去买,怎么各家大小姐都出动了?”
“那个儿童游乐场是什么,怎么好多妇人带着孩童进去了,为什么不让大男人进去?”
“奶茶又是个啥?”
“我好像看到画舫里的苏姑娘了,她也来买东西?”
人群中很多人在嘀嘀咕咕,有的摸着脑袋一脸懵逼,还有许多掌柜模样的人若有所思。
不仅仅外面的大老爷们不懂,徐邦瑞也不懂,刚才自己的妇人带着一堆贵妇跑进去了。
不是走进去,是跑进去,还跟别人挤来挤去才能进去。
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
“大哥,走吧,对面的太白楼坐坐吧。”周博仁拍了拍徐邦瑞,蔷薇阁开在太白楼对面,是自己故意的选址,因为有的大老爷们需要个地方等自己家夫人,为此周博仁之前还让太白楼一楼加上了说书先生,二楼增加了弹曲的姑娘,以增加老爷们在这的积极性。
看了一会,在太白楼吃过了午饭,徐邦瑞眼睁睁的看着停马车场慢慢的停满了马车,停车场旁边的各种吃食卖的非常好,旁边的桌椅上坐满了人,看样子都是赶车的马夫。
“为何一个蔷薇阁,旁边能增加这么多店铺,也有这么多客人。”徐邦瑞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何止,大哥,你不觉得太白楼生意也爆满了吗?”
周博仁和徐邦瑞在太白楼的三楼沿街包间里,徐邦瑞出去往下一看,也惊呆了,人也太多了这,太白楼是自家开的,徐邦瑞还没见有这么多客人,因为太白楼属于高档酒楼,没一定身价的不敢在这里吃饭。
徐邦瑞把太白楼掌柜张古叫了过来。
“今天太白楼生意怎样?”徐邦瑞问。
“少爷,今天生意太好了,光咱家的高度酒,比平时销量翻倍,好久没有这么多客人来了。”
徐邦瑞若有所思,抬头问周博仁:“二弟,这就是你说的...商圈?”
“大哥,是的,蔷薇阁生意起来,旁边对应的行业生意都会好。”
张古对周博仁拱了拱手:“原来周举人这么会做生意,张古受教。”
二人吃完从太白楼出来,走到应天府衙门口的时候,周博仁突然看到个熟人,那是箍桶巷的蒋老铁匠扶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正一瘸一拐的走着。
周博仁好奇地上去问到:“蒋铁匠,这是干啥呢?”
蒋铁匠看着周博仁,认出了这是他之前的大主顾,近三百两银子定做了100支铁箭的那个公子,苦笑到:“周公子,犬子这是看到有人当街调戏姑娘,上去说了两句,就挨了打,没想到到了衙门,还被人倒打一耙,挨了十个板子。”
周博仁眉头皱了起来,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见义勇为还要挨揍,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个纨绔,问道:“是谁调戏姑娘?”
蒋铁匠摇摇头,唉声叹气道:“好像是个江宁县典吏的儿子。”
周博仁忽然想起来,自己父亲曾给自己说过媒,考上举人就给说个亲事,对方是江宁县典吏的女儿,随后自己那便宜老爹被自己母亲姚玉兰训了一顿,说这个典吏也是个势利眼,非要自己考上举人才能提亲,这事最后就不了了之,谁也没提起过。
徐邦瑞抬眼问周博仁:“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