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
蒋瓛瞪着一双鹰眼，诧异的说道。
\"本千户可舍不得你们死！你们有大用。\"
从发现应天府郊外的妇孺开始，抓到的白莲教众就屈指可数，除了这几个鼓动工匠，对抗朝廷的，其他都是那些患有天花的人，只能抓到一个杀一个，就地焚烧，所以蒋瓛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松死去。
刑房内的炭火逐渐熄灭，蒋瓛满脸笑意，可眼睛里面闪烁着寒光，用手中的小刀轻轻划在酥皮上。
\"啊.......\"
正在嘀咕的白莲教妖人一声惨疼声响起。
\"呵呵，娘的，这烤的太香，本千户都闻饿了，把他们几个废物拿下来，换上一头羔羊。\"
说着，蒋瓛取下温在火堆上面的酒，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几个白莲教的妖人，一边已经有三成熟，被扔在地上一股的烤肉味，惨叫不止。
几个锦衣卫百户，小心翼翼的端上来一个托盘，\"千户大人，从东瀛小岛运回来的福寿膏到了，卑职伺候他们？\"
\"嗯.......\"
蒋瓛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接着面露好奇的盯着他们。
这福寿膏还是太子爷下令，让在东瀛的俞通渊送回来一些，目的就是为了审讯犯人所用。
抿了一口小酒，蒋瓛放下酒杯道，\"还别说，这东西我还没有见过，听说用完了这个东西，能让人飘飘欲仙，而且，就算受再重的伤，用完了之后，都感觉不到疼了，正好你们不是疼的厉害.......\"
锦衣卫先是用棉布遮掩口鼻，又用布条，把妖人的嘴死死裹住，同时捏住妖人的鼻子，不让他们呼吸，紧接着把福寿膏放在油灯上烤。
不一会儿，徐徐的青烟飘起，这个时候的白莲教妖人已经憋的通红，再不松手，就要被憋死，锦衣卫猛然放开他们的鼻子。
\"吸.........\"
几个妖人本能的大口呼吸空气，飘在空中的青烟，一瞬间就被白莲教的妖人一吸而入，空气中丝毫没有残留，锦衣卫又如法炮制。
一旁的蒋瓛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这东西金贵着，在东瀛那边可是要二十两银子，才有这么一点，给他们点甜头吃吃就行，吃太多很容易就弄死他们。\"
这东西还真是神奇，本来疼的死去活来的白莲教妖人，吸了这东西，突然间就安静下来，连带着都有几分红润的气色。
可锦衣卫的众人，却避之如毒蝎一般，甚至都生出来几分忌惮之色，倒不是他们怂，因为这种方法，他们以前在毛都使那里就亲眼见过。
无论是东瀛的倭寇，还是南洋的土人，连用这东西几天之后，一旦停下来，那些贼人什么都能说出来，连自己妻子穿什么颜色的肚兜，自己看过多少淫秽之物，都能说得一清二楚。
沾上这东西的注定没有好结果，按毛都使的说法，这东西太贵，怎么可能一直给这些没了价值的人用，不能持续服用，最后的惨状，让这些锦衣卫有了心理阴影。
而且大明禁用这种东西，一旦染上，不说自己这条命能不能活，祖上三代都要被严查。
蒋瓛惬意的坐椅子上，对飘飘欲仙的几个妖人说道，\"你们白莲教信的那个天上神佛，能有福寿膏好，看看你们现在这副模样，要本千户说，你们快点招供，贵人那里的福寿膏很多，足够你们用了。\"
说话当中，蒋瓛眼中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炭火上的羊羔烤的滋滋冒油，整个刑房内都是烤全羊的香味。
白莲教的妖人咽了口口水，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又被蒋瓛折腾了一晚，早就身心疲惫，饥渴难耐。
\"这是羊肉？\"
蒋瓛没有回答，用小刀切下一只羊腿，撒上自己随身携带的配料，一口下去，满嘴冒油，然后再喝上一口酒，要多享受就有多享受。
\"这他娘的绝对是羊肉，我出一百两银子，千户，给我一条腿吧！\"
\"罪臣，也愿意出一百两银子，给罪臣一个羊头，放上酱料就可以，如果还能有口酒就更好。\"
蒋瓛冷冷一笑，\"怎么？你们这群工匠，在神机阁连羊肉都吃不上，都要点脸面，太子爷那次给的赏钱不够你们吃上一回？\"
\"哼！要吃也可以，你们只要说出这次天花是受谁指使，白莲教贩卖妇孺，武器，买主都有谁.......\"
这几个问题一出，几个白莲教的妖人纷纷沉默。
蒋瓛也没想一下就问出来，这些白莲教妖人嘴硬的很，软硬不吃，不然太子爷也不会用上福寿膏。
蒋瓛起身微微一笑，随后说道，\"加大药量！\"
与此同时，神机阁内。
几个太医行色匆匆的赶到军帐内，倒头便拜道。
\"臣等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孤让你们带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朱标稳当的坐位子上，冷淡的问道。
\"回殿下都带着，马太医走之前，留下不少神药，以备不时之需。\"
太医摸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医箱说道。
\"那就好，得了天花的病人，孤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你们现在就过去。\"
\"是......\"
另一边。
几个人身材高大的锦衣卫，正在折腾几头可怜的耕牛，这渗了毒血的草料，牛根本就不吃。
别看他们是畜生，但是嗅觉超群，对于辨别食物这一块，它们只需要闻闻就知道。
毛骧远远的站着，看着出过牛痘的锦衣卫，对几头耕牛束手无策。
\"娘的，你们到底行不行，实在不行，就把牛放倒，直接往嘴里灌，拌着点草料，本都使还不信它不吃，给它们脸了！\"
毛骧话音刚落，一个锦衣卫直接抄起旁边的棍子，耍了个花枪，一棍子抽在耕牛的脑上，这手法是相当专业，一下就给数百斤的牛，整了一个踉跄，毕竟是数百斤的庞然大物，还没有倒下。
那锦衣卫一看，抄起手中的木棍，又打算补上一棍。
毛骧在一旁阴沉着脸骂道，\"你虎啊，咱们锦衣卫怎么有你这么虎的人，就这几头耕牛，你下手这么重，万一全都打死了怎么办，打死用你命都赔不上。\"
那锦衣卫回过头，尴尬的笑道，\"大人放心，俺心里有数，这抽板子，打军棍，在锦衣卫里面如家常便饭，俺早就了然于胸。\"
\"算了，我问过了精益伯，这些耕牛已经饿了一天一夜，还就不信他们不吃，把毒血放它们喝的水里和吃的草料里，还有那些妖人的尸体，都集中起来放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