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身体太过冰凉,乌沥便抱他去了厨房,烧了一锅热水。因石头胸口有伤口,乌沥只兑了半桶热水,让水只泡到石头腰部。
灶里的火还燃着,锅里煮着稀粥,发出“咕噜咕噜”的翻腾声。
“我给你洗头。”乌沥走到石头背后,用手兜了一把水浇在石头头上。雪藤功效完全发挥后,他给石头擦洗过身子,不过没洗头发。
石头被热水泡得昏昏沉沉,听见声音回过头,看见乌沥脸上是喜悦也掩饰不住的憔悴,用完好的右手伸到乌沥背后解开他的衣带,小声说:“你也一起洗,我看看你的伤。”
“不用,我洗澡去河里就行了。”乌沥反手捉住石头的手。
“我要看。”石头坚定道,不依不饶地解乌沥的衣服。
乌沥不敢对石头太用力,衣服没让石头脱下来,但是湿了一大片。
石头抬头看着乌沥的脸,嘴一瘪,声音哽咽了起来:“我看看。”
乌沥一惊,连忙看向石头的脸,却不想对上了一双仿佛浸在泉水里的泪汪汪的眼睛,小脸上满是潮红,一如他们交|配时的表情。
“咕咚”一声,乌沥喉结滚动了一下,视线下移,眼里映入一具全身都泛着粉色的身体,胸口几处发黑的血痂显得触目惊心,让人心疼,又恨不得用力揉碎,好抹去那几处突兀的痕迹。
在乌沥发怔的时间,石头忍着眼泪解开了他外衣内衣的衣带,一下将两件衣服都扯了下来。
乌沥听见石头倒抽气的声音,笑了笑,弯腰脱掉裤子,长腿跨进了澡桶。桶中的水一下就满了,温水泡到了两人胸口,打湿了石头身上的血痂。
乌沥连忙站起来,拧了毛巾着急地擦拭石头的伤口:“疼不疼?”
石头只感觉身体都要被热水融化了,红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碰了下乌沥胸口的伤处,这里还没结痂,翻起的肉泛着死一样的白,被水一泡能看见飞起的皮肉在水中荡动着。
石头几乎不敢直视,但眼睛睁得大大的,用手把伤口合拢,哽咽道:“你怎么……这样?”
乌沥心里后悔,不该让石头看见的,果然让他害怕了。但是看着石头粉红的脸,他还是忍不住心猿意马,这个淫|荡的石头,真是什么时候都能发|情。
乌沥捉住石头发颤的手,弯腰亲了亲他的嘴唇,哑着嗓音道:“你没事了我就会很快好。”
石头低下头,拿着毛巾轻轻擦拭乌沥的身体:“我帮你洗,洗完了你赶紧上去。”
乌沥很想在水桶里做一次,但也担心石头身体被泡坏了,只好忍住欲|火。两人快速拾掇干净,乌沥抱着石头回了树洞。
离了热水石头脑子才开始清醒,乌沥拿了一个巴掌大的药瓶给他上药,石头一把抢过来,拉开乌沥的衣服道:“先给你上药。”
乌沥心里欢喜,石头这是心疼他了,但他怎么也舍不得用掉这些药粉,抓住石头拿着药瓶的手道:“我不用了,药不多,都留给你。”
石头心里猛地一抽,痛如心绞:“你都没敷药吗?”
“没有。”乌沥随意地道,想掰开石头的手指拿出药瓶,但石头小小的手好像变成了铁钳,怎么也掰不动,于是皱着眉道:“快给我,上了药赶紧捂被子,你会着凉的。”
现在是阳春三月,山里的温度比市井低上很多,石头每日都要穿棉袄。被乌沥这么一提醒,石头才发现自己穿着单衣却一点也不冷。
石头倔强道:“不给,我给你上药,你不同意我就不理你了。”
乌沥无法,感觉石头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才满脸不情愿地同意,不过心里一直甜滋滋的。
乌沥伤口大,上好药药粉就只剩下一半了。
乌沥想给石头上药,石头抢先一步把药收进了自己储物戒中,药不够了,省着点,还能给乌沥用两次。
石头平时对乌沥温柔顺从,但今天格外倔强,任乌沥怎么说也不肯交出药瓶,最后只好把石头放进被子中,然后去厨房看了看,在灶里加了把柴。
“啾啾啾~”
小鸟们开心地围着石头身边,才三天时间,石头发现他们又大了,小模样怎么看怎么漂亮。
石头抱起三只鸟,温柔地道:“宝宝这几天乖不乖啊?有没有在家里拉便便?”
“啾啾啾~”
乌沥回到树洞,大步走过来,把小鸟们一只只丢去了旧鸟窝。小鸟们羽翼渐丰,虽然不能飞行,但从空中下落也不会摔着,“扑哧扑哧”地就落在了鸟窝里。
“乌沥。”石头笑着看了眼乌沥,看见他把孩子丢垃圾一样丢走也没生气,掀开被子道:“快进来吧。”
乌沥没穿外衣,直接钻进了被窝,感觉被窝里凉冰冰的,立即抱住石头的身体。
“粥还没熟,我们先可以做一次。”乌沥说着气息就急促起来,石头脸上还带着潮红,粉扑扑的好可爱,暗青色床单上铺了大片柔顺的银发,晶莹通透,好似高峰上的白雪。
石头一愣,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乌沥一会儿才确定了他的意思。
“你怎么……你现在受了重伤,不可以。”石头坚定地看着乌沥。
乌沥眯了眯眼:“你总是这么言不由衷,明明是你先发|情的。”说着手已经不规矩地伸到了石头裤子里,微凉滑腻的触感让他愣了愣,不是刚泡了热水吗?
石头紧了紧腿,乌沥对他太好,好到他不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足,但他真的很担心乌沥的身体会吃不消。
乌沥的生|殖|器早已勃发,拉开石头的裤子就要进去。
“好热~”石头声音软了下来,差点缴械投降,突然灵机一动,说:“真的不可以,我来了那个,会怀孕的?”
“哪个?”乌沥急不可耐地插了进去,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嗯啊~就是……流血啊。”石头不禁弓起了腰。好热,好烫……
说到这点,乌沥立即抽|出了分|身,着急地道:“会对你不好吗?”怪不得石头明明想要,却每次都推推阻阻,原来是担心病。
“不是的。”石头松了口气,感受着身体里残留的热度,不由得升起了一股空虚。他单手拉上裤子,喘了口气说:“上次……我怀着孩子时,李大夫有问我多久没来这个,我就想,可能这可和怀孕有关,下次我问问李婶婶。”
乌沥半信半疑地看着石头,生病才能生孩子?……石头好笨,居然得出这样的结论。
石头看出乌沥的想法,气恼道:“都说不是病了!”但到底有什么用,他也只有茫然,李婆婆只说他可能会有癸水,说女孩子都有,李婆婆说这话时语气也不肯定,只是以防万一都给他说了说,怕他到时害怕。也多亏了李婆婆提醒,不然他真得怕死,肯定会以为自己得了绝症。
乌沥见石头生气,忙哄道:“好,我们不做。”只是紧紧搂着石头的身体,胸口大幅度起伏着。
“嗯。”石头点点头,乖乖地窝在乌沥怀里。
乌沥对石头的话半信半疑起来。既然是人类的病,那人类肯定了解更多,那个人类大夫也没说石头生病,难道他真的想错了?
两人抱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大多是石头说着,乌沥听着。乌沥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去了趟厨房,然后端了碗粥上来。
石头三天三夜滴米未入,一口气吃了三大碗粥,孩子们也吃了许多稀粥,剩下的乌沥全部解决了。满满的一锅粥,一家五口吃得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