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太爽了！』
科索得到了赛曼的回应，脑补出一张得意的笑脸。
科索没有回应，脑兽核心却传来赛曼源源不断的意识。
『我控制了一千军用仿生人，彻底把扎格公司搞乱套了，我还炸了他们的工厂！』
『哦，不过你不用担心，精密仪器我没炸，以后老大的七号堡垒还得用呢。』
『最重要的是我把扎格公司最新型号的仿生人设计图全下载了，还搞到了他们偷税漏税的证件！』
『我已经用匿名账号把扎格公司的偷税证据发到六号堡垒的网络上了，再加上你这边绑架诺亚，扎格公司绝对完蛋了！』
带入赛曼的视角，想一想这事就干得很爽。
科索也难得产生一丝欣喜的情绪，回应一句：『干的漂亮！』
很快，科索和赛曼返回大狗仿生作坊。
道格这边也办完了许白交代的事，把关于塔莎的情报带了回来。
『塔莎，居住在16区，于一年前死于绝症。』
许白皱了皱眉。
那个意识空间里的小姑娘，竟然早就死了？
“所以塔莎的意识体早就脱离了肉身，彻底成了意识空间的居民？”
“六号堡垒的上层在利用母菌原体搞意识永生这一套吗？这可比八号堡垒的异兽军团高级多了。”
无论人类再怎么觉醒，撑死活个几百年，肉体仍会枯萎。
除非把脑子挖出来，泡在营养液里，再续命个几百上千年，最后的结局还是消亡。
“意识永生？那么代价是……”
六号堡垒利用特制的药水让堡垒公民全部成为意识空间的能量来源？
这样好像就说得通了。
六号堡垒上层想制造一个独属于意识体的伊甸园，那里的世界只有美好，没有灾变世界的危险。
只要意识能量源源不断，伊甸就不会消亡。
“真的有那么美好吗？”
许白喃喃自语。
那些使用了高级药剂，成为伊甸特殊意识体的家伙呢？
他们不仅在现实世界位高权重，去了意识空间仍旧作威作福？
可是意识空间内资源无限，弄出等级来有什么用？
许白生出一些疑惑，因为情报不足，无法推测出结果。
“还得收集点情报。”
许白将目光落在诺亚身上。
科索给诺亚注射了可以让觉醒者昏迷的药剂，如今这个被绑回来的家伙还在呼呼大睡。
“弄醒他。”
许白指了指诺亚。
科索上前，从胳膊里弹出缓解药剂，扎在诺亚脖子上。
诺亚悠悠转醒。
等他醒来，便看到坐在菌坛王座里的许白，还有一众表情玩味的脑兽。
道格最为狗腿，拿了一把超大号的斩骨刀，问：『老大，要不要先让我卸他一条腿？』
这句话一下子让赛曼回忆起不好的事情，瞪了道格一眼，怒声说：『没脑子的蠢货，老大明明可以直接阅读他的记忆，却没那么做，肯定有老大的考虑，用得着你在这帮倒忙？！』
『好嘛，好嘛，我闭嘴。』
道格把斩骨刀扔掉，蹲在墙角，开始扣墙皮。
『你们是谁？这是……』
诺亚的目光落在菌坛、菌塔以及熔炉上。
『这是！』
“没错，诺亚博士，这是母菌的造物。”
许白指了指自己。
“是我请你过来的，想问你一些事情。”
“我并没有查到药剂中心在做什么恶心的人体实验，你们购买的大量异兽样本恐怕也是在投喂母菌原体。所以，我没有粗暴的读取你脑子里的记忆，想必你能感受到我的诚意。”
『原来你管它叫母菌原体？我们叫它创世之种。』
诺亚冷静的过分，看向许白。
『咱们能不能交换关于创世之种的研究资料？』
许白看着诺亚，感觉这家伙不像坏人。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有合作的可能，我不会拒绝。”
『你想问什么，我能说我也会说。』
“这恐怕不行，我要知道所有情报，如果你坚持不说，我会采取粗暴的手段强行阅读你的记忆。”
许白盯着诺亚，看着他脸上的表情。
诺亚的脸上有些愤怒，有些恐惧，都是正常情绪。
『你不能这样，你违反了堡垒法！』
“嗯，你们六号堡垒的法管不到我头上。”
诺亚原本还要愤怒的争辩几句，突然他的意识一动，脑海中响起另一个声音。
『告诉他，告诉他关于伊甸的一切，不用遮掩。』
诺亚知道这个声音属于谁，是三位堡垒官之一的卡文。
『好，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说。』
诺亚的反常让许白一愣。
刚刚，许白察觉到诺亚身上有不正常的能量反应，便出声试探：
“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诺亚眼睛一瞪，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既然卡文堡垒官又自己什么都可以说，诺亚也就不打算隐瞒什么了，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
『是的，是卡文堡垒官，他的意识刚刚降临到了我的身上。』
“这么说你也注射过那种药剂。”
许白恍然。
没想到那种药剂可以让药剂使用者成为意识的降临容器。
这跟许白自己利用母菌控制生物傀儡的原理很像，唯一的区别是傀儡没有自我思维，诺亚他们这些药剂使用者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
『是的，我们正在为伊甸挑选子民。』
诺亚点点头。
“很好，既然你愿意配合，那么说说伊甸的事吧，说不定大家可以合作，共同研究母菌原体。”
对方没有恶意，还愿意交代自己的隐秘，许白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善意的阵营。
『伊甸是我们利用创世之种制造的意识空间。』
“这些不用说，我都知道，挑重点讲，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诺亚有些惊讶，对方竟然连伊甸的存在都知道。
『目的？我们当然是想为人联的存续出力，为人类开创出一个新的世界！』
诺亚突然出现狂热的情绪。
『蓝星必将毁灭，只有伊甸才是人类的未来家园！』
“为什么你们笃定蓝星会毁灭？”
许白皱起眉头。
『因为进化能量是有限的，这一切都是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