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丫鬟李瓶儿口中得知了凌远的名字,李诗诗猛然转头看向凌远,一脸惊讶道:
“你就是凌远?”
见她煞有介事,面露惊讶,凌远心里泛起了嘀咕,莫不是原主与这千金大小姐曾经有过感情纠葛不成?
也不对呀,自己融合了原主的记忆,为何对眼前的李诗诗没有一点印象?
此刻,凌远内心万分不解,但还是点头承认:
“在下正是凌远。”
顿了顿,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李小姐,我们认识吗?”
看到凌远小心征询,还有那么一丝紧张,李诗诗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玩心大起,掩嘴轻笑娇滴滴的说道:“凌大人,您连奴家都不记得了?好绝情呀。”
她不说这话还不要紧,一说这话,凌远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还真有感情纠葛?
怎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这不可能啊!
凌远心里七上八下的。
“凌大人,你怎么还真的紧张起来了?”李诗诗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的放肆大笑,让凌远意识到,自己被对方给耍了。
“大名鼎鼎的凌探花,奴家先前经常听家父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不过,就是胆子小了些。”李诗诗轻笑道。
被嘲笑胆子小,凌远也不生气,毕竟对方不是带着恶意的嘲讽。
另外,得知李诗诗的父亲经常提起自己,凌远好奇询问道:“李小姐,可否告知一下令尊的尊姓大名?”
“家父李文书,礼部员外郎。”李诗诗道。
凌远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貌似跟礼部员外郎李文书并没有交集,也不认识对方,唯一的共同点,恐怕就是大家都是朝廷官员。
可为什么李诗诗却说,她的父亲李文书经常提起自己呢?
到底是有这回事。
还是李诗诗在说客套话?
就在凌远甄别李诗诗的话是真是假的时候。
“凌公子,相请不如偶遇,不知可否赏面,进寒舍喝杯热茶?”李诗诗主动邀请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凌远没有推辞,而是欣然答应下来。
“请!”
李诗诗右手微抬,做了一个请了姿势,然后又对丫鬟李瓶儿说道:“瓶儿,快去通知我爹,就说凌探花来了。”
“是。”
李瓶儿微微点头,一路小跑进入李府。
而凌远在李诗诗的带领之下,也跟着走进李府。
......
李府内。
凌远被带到了前院正厅。
“凌公子,请坐。”李诗诗招呼凌远落座,旋即,又让下人赶忙去沏茶,准备一些糕点小吃。
“李小姐,不用这么客气。”
凌远被李诗诗的客气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是贵客,当然得礼仪待之。”李诗诗笑着道。
两人谈话间。
外面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刻。
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身着练功服,体型魁梧,双目炯炯有神。
中年男子一进门,目光就落在李诗诗身上,用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向李诗诗询问道:“闺女,凌探花呢?”
李诗诗指了指旁边的凌远。
中年男子顺着她所指看去,当看到凌远的时候,他的双眼一亮,惊呼道:
“果然是凌探花啊。”
此人应该就是李诗诗的父亲李文书了。
凌远打量着李文书,心中不禁有些困惑,礼部员外郎不应该是文官吗?为何眼前的李文书,体型却如此魁梧?完全看不出一点文官的样子?看上去倒像是一员勇猛的武将。
虽然心里有所疑惑,但礼数不能丢。
凌远站起身,朝李文书拱手,道:“下官凌远,拜见李大人。”
李文书是礼部员外郎,五品官衔,凌远是九品校书郎,见到李文书,凌远自然要以下官自居,不能乱了礼数。
“凌大人,无需客气。”
李文书爽朗一笑,道:“快快请坐。”
凌远一坐下,就开门见山说道:“李大人,方才听李小姐说,大人经常提起下官,下官不胜惶恐,可下官好像并未与大人有过交集吧?”
“凌大人,虽然你我并无交集,可是老夫对你仰慕的很呐,半年前殿试,陛下亲自出题考验你,你对答如流,文采斐然,打那时起,老夫就留意到你了,所以在经常小女面前提起你。”李文书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
弄明白了其中因果关系,凌远点了点头,脸上若有所思。
“另外,昨晚文酒会,你创作的那首词,可是让不少人私底下议论纷纷啊。”李文书又提起了昨晚文酒会的事情。
“这事李大人也知道?”凌远一怔。
“岂止我知道?现在京城上到朝廷大臣,下到文人士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李文书看凌远的眼神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欣赏。
然而,凌远却是一脸的尴尬,他没想到,自己的一首词,居然在京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而自己竟然一无所知。
李文书突然压低了声音:
“凌大人,听说你昨晚还讽刺了罗彦济那个老匹夫,可有此事?”
闻言,凌远目光一凝,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但后面听到李文书称呼罗彦济为老匹夫,凌远悬着的心才落地,心里猜测,李文书极有可能与罗彦济有恩怨。
要不然,李文书也不会当着自己的面,贬低罗彦济是老匹夫了。
虽然猜到李文书和罗彦济有恩怨,但凌远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摇头否认:“李大人,那些风言风语,又哪能当真呢?”
凌远不确定李文书是否真的和罗彦济有过节。
其中,也不排除李文书是在故意试探自己,让自己说错话。
想在官场上明哲保身。
除了圆滑以外,还得时时刻刻谨记祸从口出。
凌远和李文书并没有交集,完全是对方欣赏自己,若是因为这样,就什么话都往外说,迟早会栽在这一点上面。
深谙祸从口出的凌远,又怎么会轻易跟李文书交心呢?
李文书也意识到自己过于草率了,稍微楞了一下,哈哈一笑,点头附和道:
“是啊,是啊,风言风语,又哪能当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