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镇,罗长街上。
谁不知道安家大姑娘,性子弱的像只小兔子。
怎么也没有想到,以为傻了的大姑娘,不但不傻反而胆肥嘴俐,把继母气着了。
这戏肯定精彩。
赵氏也没想到小贱种如此厉害,回过神来,冷笑着:“好呀,大姑娘这是有了婆家,娘家都不要了。”
“女儿哪里不想要娘家,女儿还盼着娘把女儿的嫁妆给女儿。”小叔子说过,安家所有的财产都是安若汐亲娘的。
只不过亲娘走的早,安富祥娶了新妻,大女儿就过得水深火热了。
众人听了,都想着这大姑娘胆肥过头了。
虽说,谁不知安家那些破事,家产本就是大姑娘的。
可赵氏是什么人,那可是不吐骨头的人。
赵氏眼一眯,没想到这傻子居然打起嫁妆的主意。
她不相信这是傻子所为,看向男人,却在看到他那双寒眸之时,心漏了一拍。
好一个陈哑巴,连她都被这扮猪吃老虎的哑巴给骗了。
赵氏冷哼道:“你吃我的住我的,现在嫁人了,到打起娘家的主意来了。贱种就是贱种,枉费我含辛如苦的把你养大。”
安若汐装成孤苦无依,受伤的说:“母亲这话也要对得起天地良心,谁人不知这财产是我那死去娘亲的,怎么又吃母亲住母亲的?女儿心善,这宅子不敢想,但我死去亲娘留给我的嫁妆,母亲还是要给女儿吧?夫君,你说是不是?”
男人听到这话,眼神变得幽沉。
就算违背誓约,他也要为小猫儿讨回公道。
但在见小猫儿看向自己,那眼中哪有半分伤心,机灵古怪让他心情回温。
安若汐安抚好自家男人,转头看向赵氏:“今天这事要传出去,母亲刻薄势利的名声肯定会传出去。我家那位妹妹应该还没有许人家吧,要是众人知道母亲是这种人,哪里还有好人家的公子敢娶妹妹呀。”
赵氏气得脸色变了又变,五颜六色精彩极了,冷笑:“好好好,安若汐你真是好样的,这才成亲没三天,就敢忤逆父母,这可是要抓去坐牢的。”
安若汐装成一副害怕的模样:“母亲就算不喜女儿,也不该如此心狠……罢,女儿一心为母亲与妹妹,但显然你们不领情。”
那委屈的模样,让看戏的街坊四邻都对赵氏指点着。
安若汐看着她气得直哆嗦,莫名就觉得心情很好。
下车时继母那毒辣又鄙夷的眼神,傻子都能瞧得见,更何况她不傻。
赵氏气得脑子发懵,也顾不得形象不形象,指着骂道:“不要脸的贱人,喂不熟的白眼狼,赶紧给老娘滚。”
正合她意。
不过这话难听,安若汐可不会受:“我们是要走,不过我相信镇上之人都有眼睛,知道孰是孰非。安夫人既然说我与安家无关系,那以后我与夫君不来,千万别说叨。”
她对于嫁妆与房子并不感兴趣,唯一不喜的就是有人对自己与夫君说三道四。
赵氏道:“老娘可是求之不得。”
说完之后赶紧让人把门关上,意思很明显。
安若汐松了口气,转头看着男人,立马可怜兮兮的:“夫君,我以后就是没娘家的人了,你可得好好疼爱我。”
男人露出笑容,点头表示好。
安若汐在看到男人的笑容之时,顿时被惊艳到。
男人五官虽平,但在笑起来后,宛如熠熠生辉,让她看痴了眼。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想尽办法,只想再让男人如此笑一下。
但把自己笑成了一个小傻叉,男人最多眼中带笑。
牛车回到村口之时,就只见猴子在那里道:“就是他,他才是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