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若汐的话,差点让赵氏的表情没绷住。
这贱种还真是胆肥,更可恨了。
好歹知道自己今天来的目的,没有当场打骂。
努力装成慈爱的模样,在那里呵呵的笑着说:“娘上次不是气话嘛,母女哪有隔夜仇?不让你回家,你还真不回家了?”
说完装成委屈的叹息了一声:“娘当时生气,也只是气你祖父,好好的一个闺女,居然嫁给了一个又瘸又哑的废物,叫我怎么不心疼?”
“夫君很好,他是最好的夫君,不许你如此说他。”安若汐一听赵氏说夫君坏话就不乐意了。
谁都不能说自己的男人,她的男人是最好的,谁也不能说。
赵氏没想到这贱种敢如此对自己说话,要不是时刻告诫着自己,早已伸手扇她一耳光了。
差点把牙龈咬碎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勉强着让自己笑:“你这孩子……呵呵,行行行,你的夫君是最好的。”
使劲的绷住脸上的表情,不让脸上的表情崩溃:“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安若汐看着赵氏这想骂娘,却还得憋着,勉强着自己笑着。
赵氏虽然外表厉害,也有些小聪明小手段,但安家到底不是这种大富大贵的人家。
听说安富祥对她就跟耗子见到猫似的,家中也没有小妾,只有只有两个通房丫鬟,那也是对他唯命是从。
她在安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嚣张习惯了,并没把她锻炼成真正主母。
做不到那种心有惊雷面如平湖,这是大忌。
这样的人不足为惧,自以为习惯了,所有人在她眼中都是白痴。
赵氏脸都快笑僵了,一直等着贱种问话,好顺势说明来意。
可见她不打算询问,心中更加厌恶,脸却笑着:“外面这么热,不让娘进去坐坐?”
可是在看着堂屋除了一张破烂的桌子与几把凳子,就几样农具,破旧的很。
眼中闪过嫌弃。
安若汐眼滴溜溜的一转,要男人在这里,就知道她是这使坏前的小习惯。
只见她语气热情的道:“您进来坐,不过我家穷,那椅子也不知道您坐得习惯不,唉,这桌子凳子也该换换了——对了,您来找我是有何事啊?”
赵氏心中大骂,这贱种居然敢坑自己银子了。
可……
掏银子虽如割肉,但割一点银子以后可以换来更多,压下怒火,假情假意:“唉,我女儿受苦了。”
对婆子使了眼色。
婆子赶紧在身上掏着一张银票,递给安若汐。
“娘也没想到你家是这光景,出来的匆忙,你就先将就一下,下次回去再拿一些。”边说边装成心疼的擦着眼泪,眼窝子都是干的,实在憋不出泪才作罢。
安若汐看着她这模样,都想笑了,特甜腻的道:“谢谢。”
赵氏见她接过银票,装成无意的问:“你上次病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有好些没?”
安若汐摇头:“不记得了。”
赵氏在那里道:“你这病得娘都心疼了,要不娘给你请个大夫,好好治治你这病吧。”
安若汐看着赵氏,把自己毒失忆的是她,现在又恢复记忆,这是想玩那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