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好多年轻的肉体！”
段娩随简知沅一起去她母校招聘，一进校园，看到生机勃发的男大，她低声惊叫。
“知沅姐你快看，黑皮体育生！”
简知沅羞耻扶额，难怪她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来，合着来这大饱眼福来了。
她拽了拽段娩：“先去办正事。”
段娩眼神依依不舍地从体育场上收回，跟着简知沅往她导师的办公室去。
俩人一进去，看到里面有好几个人，都是学生模样，脸上还带有未出社会的清纯。
“知沅你来了，过来看看，我推荐的这几个可还符合你的要求？”
导师一边招呼她过去，一边把学生的资料交给她，主要是他们在校期间的一些成果。
“谢谢老师，您挑的人肯定不会有错的。”
“哈哈哈……那你先和他们聊聊。”
“好。”
一共五个人，三男两女，简知沅让他们依次做了自我介绍，相当于一个小型的面试。
“学姐好，我叫汪嫣……”
女孩子看起来有些紧张，无伤大雅，简知沅鼓励般冲她笑笑。
“别紧张，继续。”
“我不是紧张，是有件事想来想去还是要和学姐您说一声。”
汪嫣绞动着手指，看似有些纠结，旁边的男生见她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站出来。
“学姐，还是我来说吧。”
说话的男生叫郭毅阳，他毫不掩饰对研究所这份工作的不屑。
“我们四个已经接受了其他公司的邀约，这次如果不是看在导师的面子上，也不会来这。”
简知沅拧起眉头，她要招的当然是还没有和公司签约的人，如果他们已经确定好去向，为什么导师却没说？
果然，导师也不知道，尤为惊讶。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对这几个学生来说，导师比简知沅更有威慑力，他一开口，不怒自威，刚刚还振振有词的郭毅阳，这会儿不禁耷拉下脑袋。
“就昨天的事。”
此时一个穿着特立独行，单手插兜，顶着一头极具特色挑染头发的男孩站出来。
“我们五个都在受邀之列。”
简知沅闻声挑眉：“你叫……余远洲？”
刚才他们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就属他话最少，这会儿倒是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对，我叫余远洲。”
“可以告诉我是哪家公司向你们发出邀约吗？”
余远洲直接拿出手机，把邀约信息给她看。
那上面的公司是一个她根本没听过的公司，唯一的亮点是给的待遇非常好，甚至有种故意针对她开给大家的待遇的意思。
“学姐，您也别怪我们，实在是我们对您和研究所……不太有信心，与其整天提心吊胆，不如去公司稳定下来。”汪嫣为她自己辩解了一句。
“你们对学姐的研究所没有信心，对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就有信心了？”
余远洲依旧单手插兜，质问他的同学。
郭毅阳听不下去，出声呵止：“你爱去你去，反正我们不去，你少管我们的事！”
眼看着大家就要吵起来，简知沅及时制止。
她看向自己的导师：“麻烦您了，这边的情况我已经了解，既然他们有更好的去处，我祝他们前程似锦。”
“知沅，这……”
人是他给推荐的，现在出了这种事，导师的面子也挂不住，叹了声气，摇摇头。
“罢了，这次算我又没帮上你。”
“您千万别这么想。”简知沅安慰他：“我下次再来看您。”
说完，简知沅给段娩使了个眼色，对方很快会意，帮她拿着东西，从来时的路离开。
办公室走廊脚步声嘈杂，段娩轻声问她：“咱们就这样认了吗？这明显是有人中途截胡，说不定又是某人故技重施。”
简知沅何尝不知道，不过能够轻易被挖走的人本也不适合跟她一起工作，她拍拍段娩的背。
“消消气，还没完呢。”
“嗯？”
俩人正要下楼，一个清澈透亮的声音把她们叫住。
“简学姐，等一下！”
简知沅转过身去，那人正是刚才帮她说话的余远洲。
“怎么了？”
“学姐你就这样走了？老师说你回学校选人，我不符合你的要求吗？”
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简知沅被他逗笑。
“他们都选择更高的平台，你为什么选择我们研究所？”
“因为学姐你。”
余远洲想也不想回答，最震惊的当属段娩，还以为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忙捂住耳朵。
简知沅自己也愣了，心想现在的人都这么直白的吗？
幸好，余远洲紧接着解释：“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对学姐完全出于崇拜，导师给我们科普了不少你的光辉事迹，我觉得跟着你比所谓的高起点学到的会更多。”
“哦？”
余远洲再次翻出手机上那封公司邀约邮件。
“这样的把戏，也就骗骗傻子，其实我知道，真正把他们挖走的不是这家公司，而应该是跟学姐你有恩怨的人，我说的对吗？”
“不错。”
“知沅姐，这人……要不我们带回去？”
段娩也对他起了兴趣，极力劝说简知沅。
余远洲看她还没有反应，立马从单肩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
“刚才老师给你的不全，我觉得我做过的这些项目和学姐您的研究方向更符合。”
他主动性极强，简知沅微微勾唇，接过他递来的文件，看也没多看一眼，挥挥手。
“走，上车。”
“谢谢学姐。”
余远洲高兴地撩动自己的头发，脚步轻快地随她们一起上车。
原定的五个人只带回一个人，简知沅虽然遗憾，但余远洲说不定是个可塑之才。
“学姐，研究所还需要人吗？”
简知沅怔了怔：“你要给我介绍？”
“对。”
他倒是答得干脆，也不怕被拒绝，简知沅被他这股劲头吸引。
都说人以群分，左右现在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她思考片刻，应了声好。
“那你改天带过来看看。”
“不用改天！明天他们就能到岗！”
段娩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也太着急了吧，这是双向选择，万一你的朋友们有别的去处呢。”
“我照样有办法让他们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