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唇角艰难扯动，这种被看光的感觉过于奇怪，
“哈哈哈哈心理学真神奇啊。”
「进包厢再聊」
时微偏偏头，目光审视着时安身上的气场，“好。”
……
包间。
两人坐下。
时安皱眉，开口，“所以，你能听到别人心声？”
“你业务范围，确实有点广啊。”
居然还有读心术。
时微拿起桌上的pad开始点菜，格外熟练，
“不是，你身上磁场很奇怪。”
“所以我可以听到。”
“至于系统……”
时微的视线从平板上离开，闪着好奇的光，
“真有这种玄学存在？”
“我之前看过很多系统文。”一脸蠢蠢欲动。
时安：……
「你一个专门从事玄学的，用这语气点评系统，是不是有点不靠谱？」
时微侧头，笑着解释，“科普一下。”
“我从事的玄学，专指通灵。”
“世间万物皆有灵，我只是平平无奇一个中介而已。”
“遇到善良的灵体想不开了，心平气和劝它。”
“遇到凶恶的灵体在调皮，就打一顿。”
顿了顿，“再心平气和劝它。”
“至于系统这种存在，在我看来，更像是一种代码。”
“无情无欲，没有灵。”
时安：……
「看这表情，可不太像心平气和啊」
时微脸上的笑容凝滞，“时安，你相信我，我这人解决事情的方式挺温柔的。”
“好，我相信。”
“所以，你之前说我身上有趣，是因为能听到我心声？”
时微低头继续点菜，手指勾选飞快，“不是啊。”
“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其他灵的气息。”
“嗯，一股是那双鞋留下来的。”
“还有一股气息，很玄妙，我从未见过。”
时微，“火锅吃辣吗？要什么锅底？”
时安，“鸳鸯锅吧。”
“番茄＋麻辣牛油？”
两人异口同声。
口味格外一致。
时微将平板递了过来，“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自己加。”
“今天宋楷请客。”
并未到场的宋楷，钱包-1000。
时安扫了一眼，发现自己想吃的菜都点了。
“看来我们口味很相似。”
时微：？
“啧。”两人同时摇头。
“真不好。”又是异口同声地嘀咕。
这样一来，就得分着吃了。
两人：？
抬头，相视一笑。
平白多了默契。
时安将平板放下，“你说的玄妙感觉，是指我的系统？”
时微，“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需要我和它聊聊。”
她眸子直勾勾盯着时安，“太有趣了，我愿意五折。”
时安：？
“这么有趣的试验品，一折吧。”
「钱不钱的不重要，主要是想要感受讨价还价的快乐」
时微挑眉，“你做个人吧。”
“快乐的是你，受伤的是我钱包。”
“时安，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我上有步履蹒跚的师兄，下有嗷嗷待哺的715。”
“你好，我是穷鬼时微。”
时安：……
这个介绍，过于新颖了。
“五折，多少钱？”
时微整个人坐直：来活了。
“咳咳，其实温柔聊天这个服务，很便宜的，只要1998。”
“不包含任何后期服务。”
“后期需要其他实操类服务的话，要额外加钱。”
时安，“半价后999？”
“便宜点吧，998，一块钱不砍的话我心里难受。”
时微已经调出微信收款码，“好嘞，998，承蒙惠顾。”
时安立马打开微信，准备扫码支付。
久久没有动静的系统，声音低弱，试图阻止，“宿主，不要转账。”
下一秒，钱已经转过去了。
系统再次消失不见。
不过，即便是那么一秒的波动，时微的眼神也落在了时安身上。
“可能需要你睡一会。”
她从书包里取出一盒香，小心翼翼抽出一根。
将剩下的收起来。
然后按下服务铃，包间外面候着的服务员立马推门进来。
“一碗白米饭，老规矩，要今年新米。”
“好的时小姐，稍等马上来。”
这一套流程，看上去格外熟练。
时微笑着解释，“这个店的老板，以前是我客户。”
“这个包间，也是专门为我留的，平常不对外开放。”
“所以，这里的店长和工作人员，都懂包间的规矩。”
时安了然点点头。
后知后觉询问，“既然老板是你客户，这顿饭为什么还要宋楷请客？”
「这种情况，老板不得把时大师供起来吗？
还需要付账？」
时微：……
抬手，轻轻擦拭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没办法，我穷啊，我有太多人需要养了……”
时安：……
时微，“而且，因果循环，无恩不受禄。”
“我和老板的生意已经结束了，就不能再拿他钱财沾惹因果了。”
“那宋楷的……？”因果呢？
时安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时微打断。
“宋楷是有钱又善良的一个朋友，他愿意帮助受苦受难的朋友，是真正的友谊啊！”
时安：……
不过两分钟的时间，服务员又一次敲门，进来。
送上一份白米饭后就离开。
时微浅浅一笑，“干正事了，接下来你会和睡着一样，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哈。”
她将香插在米饭上，从口袋取出一盒火柴。
抽出一根，擦亮，点燃香。
闭上眼睛，嘴巴微微翕动，说着什么。
声音低不可闻。
不过三十秒的功夫，线香的味道已经充斥着时安的鼻翼。
她只觉得脑海混沌一片，昏昏欲睡。
【安安，不要睡】
时安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叫她。
但下一秒，意识完全沉沦于混沌。
身子依旧坐得挺直，双眼呆滞，目光凝于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