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脑袋?”
徐江亭几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看着对方‘小将’脸上那认真的表情,他明白,没听错。
所以。
他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
仰天大笑!
不光是他,朱亚武,还有门口值守的数百兵士,他们全都笑了,很多兵士笑得前仰后合,还有一些兵士都要笑断气了。
好像听到的是什么非常好笑的笑话一般。
在他们看来,这也的确是一个笑话。
不过区区几百骑,就要杀他们万军大营之中都尉主将的脑袋?
疯了吧!
看着对面一片笑声,陈卫石也是笑了。
“杀!”
陈卫石脸上的笑容猛地停止,他用力的一挥手。
“嘭!”
听到陈卫石的声音,徐江亭也不笑了,他的脸色猛地变得无比阴沉。
该死的小子。
要杀他脑袋?
呵呵呵!
真是要笑死人不偿命。
笑过了,也该是动手了。
他不愿意出兵,对方就此离开,那他不会追杀对方,愿意放走,等到翻脸之日再杀翻这些家伙。
可现在的情况是,对方区区几百人,一个没有红缨长枪高的小“玩意”,竟是跟他上纲上线的,要他的脑袋,要他死!
这怎么能忍得了?
那就,提前送这帮人上路吧!
只要杀光了,不留下活口后患将消息传递出去,那就没问题。
他可以说,从未见过什么来调兵的人。
更不知道来调兵的人到哪里去了。
“扑通”一声,徐江亭从马上摔落,掉在了地上。
他刚要下命令呢,让埋伏在大门里面的亲卫营和弓手出击,弓手三遍齐射,接着亲卫营骑兵出击围杀,杀这老老少少几百甲,根本都不用多长时间。
简单的很。
但他思绪就像拉闸一样直接断了。
死了。
“吓!”
几乎瞬间,靠山州大营前的城卫军值守兵士笑声全部停止。
“都尉?”
有铁甲兵士快步冲到了徐江亭的面前,可将面朝地面的徐江亭翻过来,却是发现,徐江亭的额头眉心多出了一个大拇指粗的血洞,有脑浆子和血正在往外流。
“万夫长大人,此刻,有刺客用暗器杀了大人。”
“妈的!”
朱亚武大骂一声,“杀,把他们都给我杀了,给大人报仇!”
“是!”
“踏踏踏踏!”
整齐的答应声传来,紧接着,埋伏在大门里面的弓手迅速集结。
门口值守的兵士凑成前排,弓手从大门口鱼贯而出,出来了一半,他们平射。
还有一半人在大门里面列队,拉弓搭箭,对着天空抛射。
“杀!”
陈卫石再挥手,怒吼一声。
“轰轰轰轰轰!!!!”
城卫军兵士的还没站好队形呢,无数的爆炸火光直接将他们和大门、军营石头墙壁全部吞噬。
“嗖嗖嗖嗖嗖嗖!”
赵坤乾一方骑兵前面的人是负责冲锋的,后面人,一人背着四个炸药包,c4若干,还有手雷数不清楚多少,他们就只管投掷。
赵坤乾给他们的要求是,一旦开战,他们需要火力投掷开道,要在最短的时间里面将身上的库存炸药清空,倾斜在敌人的阵营里。
这样可能是有些浪费,但不要怕浪费,前阵一定是要打好了,给对方压制住。
城卫军哪里是见过这种阵仗啊。
身边全是恐怖的火焰和弹片。
身边的兵士们瞬间就化作了漫天碎片与焦炭,几乎大多人还什么反应都没有做出来的,就已经是被爆炸给吞噬掉了性命,连大块的尸体都难以保留住。
冲天的火光,震耳欲聋的爆炸,凄厉的惨叫声。
藏着的骑兵还没出来。
就已经是被炸得人仰马翻,许多兵士被火焰所点燃,整个人都成为了火人,惨叫着痛苦的带着一身火焰逃窜,逃了没有几步的,就倒在了地上,安静的“睡着”了。
大门和墙体破了。
藏着的兵和弓手一个回合,几乎死完了。
幸运死里逃生的一些兵士,看着身边这宛如人间炼狱般的场景,心中哪里还有半分的战意,第一想法就是逃窜,想要活着。
“咚咚咚咚!”
突发的情况使得靠山州大营里面响起了紧急集.合的鼓声。
位置兵营四个角的狼烟台全部是点燃了烽烟。
数不清的城卫军被从睡梦中惊醒,他们紧急的穿衣着甲,带上武器到校场集.合。
有距离西门近的,已经是带兵冲往这边支援了。
靠山州大营的兵士们素质,这绝对是吊打之前郭灿的城卫军。
“我上早八!”
西门,地面上,万夫长朱亚武大骂一声,推开压在他身上被炸飞了半边身子的战马,他从地上捡起他的陨铁长枪握住,冲向了陈卫石。
陈卫石坐在马上,他们一帮人,根本就没动。
陈卫石也看到了起来的朱亚武,这大块头,甲胄极厚,还很幸运,虽然是被头盔震得一脸血,但却是扛住了这第一轮的手投炸药。
陈卫石目视着朱亚武向自己冲来,他再次是一挥手。
“咻——”
“啪啦!——嘭!”
一道破空声传来。
紧接着,就差七八米就杀到陈卫石面前的朱亚武浑身一颤,他听到了自己金属臂甲破碎的声音,那可是极其坚硬的厚铁甲,刀剑弓箭都难刺穿,可此刻,他的臂甲竟然拿是碎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臂甲破碎的瞬间,朱亚武手握陨铁长枪的手臂胳膊肘轰然炸碎。
是炸碎!
他的手臂直接爆开,爆炸了。
“腾”得一声,手和半截小臂握着那把三米长的陨铁长枪掉在了地上。
正在前冲的朱亚武大声惨叫一声,突然手臂失控令他没有控制住平衡摔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小人!腌臜!可敢堂堂正正的和老子杀上一场?”
“身为大石军士,不为守护大石帝国百姓与天下苍生为己任,却是要当梁育才个人的一条狗,如何杀你,那都不过分。”
几百甲让开去路,赵坤乾骑着一匹白马,慢慢的从人群中走出。
他还单手提着一把带四倍镜瞄准器的m41步枪。
那第一枪杀徐江亭,就是他点射的。
“你特娘的又是谁!”
朱亚武双眼充血,眼睛一片血红,剧烈的疼痛和拖拉机抽水浇麦子水管出水量一样的动脉血管出血,令朱亚武这个巨人将军现在虚弱无比,脸色愈发苍白。
赵坤乾淡然道:“南荒太守,金珠驸马,忠勇将军,忠勇侯赵坤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