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霞仙子,擅闯青山宗,被关于青山宗的牢房之中,司南逸之事,尚未查明,则被勒令禁足于卧寝中。
长生殿内,只剩下木须子和秦天。
木须子扶了扶鼻梁上琉璃镜抬头看向秦天这张百看不厌,甚是可人的俊脸道:“你怎么断定,赤霞仙子撒谎的?”
秦天道: “她见到司南逸本人,甚是大为失望。”
木须子道: “失望,有没有可能只是单纯的瞧不上,毕竟是自己妹妹,思念成疾的对象竟是这般横冲直撞的狂妄鲁莽的品性,实在是入不得眼。”
秦天道: “司南逸,倒也没那么差,品性上也如师兄你说的横冲直撞的狂妄鲁莽,而且,既傲慢也无礼,跟疯狗似的,做事心急毛躁,正事上又磨叽的厉害。”
木须子诽腹道,你所谓没那么差,倒是一个好的都没落着!
“早就听说你俩关系差,还住一个屋,没事吧?”
木须子关心问了一句。
而看秦天眉目紧锁的模样,明显的不想继续谈论司南逸这个人。
但出于礼节,秦天还是淡淡回道: “人是一回事,事是一回事。”
木须子听他这么一说,兴趣盈然道:“该不会是因为他跟当年,初入青山宗就要死要活闹着要离开的你颇为的相似,从而让你让他格外上心。”
秦天沉下脸没有作声。
闻言的木须子捧腹大笑道:“哈哈哈哈,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到处乱说的,尤其是对师弟们,说起来,当年爬墙爬的最凶的就是你了。”
秦天捂脸道:“往事不堪回首,莫要再提!”
而另一边,被禁足的司南逸又爬墙了。
秦天轻车熟路的抓到了他,又将他捆了起来,扛在肩上。
司南逸挣扎着:“姓秦的,你为毛总是盯着我,你放开小爷我!”
秦天摁住他乱抖双腿道:“我放开你,你是打算又上哪去?”
司南逸囔囔道: “小爷,我这辈子都没那么冤枉过,小爷我要把那个冒用小爷名字家伙给揪出来。”
秦天叹然于他分析道: “赤霞姑娘不是说了,她手中通行令便是那负心人的遗落的,可见那冒用你之名的人就是本宗的!你执于出宗,不是偏离本末了!”
“是,你说的都对,可那女人一口咬定就是我干的,我气不过,我要去紫仙都找那个紫仙还是紫怡澄清这裆子事!”
“说你笨,你也聪明,知道直接找当事人是最快的解决方法,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紫仙都历来都是不允许男子入内的!”
司南逸道:“那小爷我就……”
秦天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 “你打算像赤霞姑娘一样,偷偷溜进去,赤霞姑娘好歹有块通行令,你有啥,过人的翻墙本事?况且,青山宗对于闯山者,按门规处置一律当诛,你又怎知道,紫仙都又何尝不是呢,虽说都是神族,你还背靠司南战神这棵大树,但是紫仙都买不买账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司南逸被他这一句话给噎住了。
看司南逸老实沉默了下来,秦天又道:“我看你也没打算惊动司南战神,又何必执意于此!”
司南逸气不过道:“可那个冒用我名字招摇撞骗的家伙,尝到甜头,势必会一而再再而三以此效施!我没干,我凭啥背这黑锅!”
秦天苦口婆心道:“司南逸,如果此事,你是清白的,自会水落石出,相反,你今若出了青山宗,这罪名才是真正坐实了。”
司南逸道: “你让我坐以待毙!”
看司南逸始终油盐不进,秦天便搬出柳术真人道:“司南逸,还记得柳术师尊说的话嘛,事情有时候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只是你擅自把它想象的那么坏罢了。”
司南逸更不领情了: “什么意思,你说我庸人自扰了!”
秦天从未感觉如此疲惫过,他在青山宗多年了,于各院掌教师尊教诲下,也接触了不少新来的门生,但像司南逸这般横竖都摸不顺毛的,可谓是史无前例。
秦天语重心长于他道:“司南逸,你初到青山宗时日不久,对于青山宗稀数都不知情,但你要记住,你既入了青山宗门下,你便是青山宗之人,抹黑青山宗之人,我们绝不会放过,刻意抹黑青山宗之人,我们更不会留她!”
该说都说了,也不知道,司南逸有没有听进去。
但秦天感觉自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将司南逸重新扔回寝阁,秦天声正严明的提醒他道:“别做多余的事情,老实的待着!”
眼看着秦天也不打算多留片刻。
司南逸提出了自己困惑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秦天反问他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哦,是嘛,打扰了!”
司南逸猛的关上了寝室的门,将秦天隔绝在外。
也就这一瞬间,秦天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但他也没多想,恐司南逸又乱跑,这一次给门加持了封印,才抬脚离去。
躺在小的可怜的床上,司南逸却尤觉得空旷的厉害,他扪心自问,为什么自己会多嘴的问出那一句,自讨没趣的话,结果还是自作多情了,为什么那么不甘心,难道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他秦天!
不用怀疑,这家伙绝对克我!
司南逸笃定道!
地牢里,木须子搬了张长凳,坐在隔着一道木栏栅的牢笼对面,笼牢里,依旧妆容艳丽赤霞仙子,席地打坐冥想。
木须子扶了扶鼻梁上琉璃眼镜率先开口道:
“司南逸与你……你妹妹之间的纠葛,但我们不会把司南逸交于仙子,仙子又如何打算?”
赤霞睁开眼与木须子对视道: “那我便赖在贵宗,然后等紫仙都的人寻上我,再一口咬定是你们私自扣押本仙子于你们青山宗。”
木须子笑道: “好一个反将计,可赤霞仙子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们青山宗,我们的青山宗的守山结界和封印于四海八荒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牢不可破,知道为什么牢不可破嘛?”
木须子顿了顿,故意的卖关子道。
赤霞果然感兴趣追问道:“为何?”
木须子道: “因为从你踏入青山宗地界以来,你的一切行动皆被我宗昊天镜悉数掌握,我们想要擒你那也是片刻之事!还有你以为你手握通行令便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正好相反,通行令正好更精准锁定了你的行踪轨迹,我们之所以放任你,要的就是这个证据。紫仙都若知道你私闯我青山宗怕是也救你不得。”
赤霞美眸圆睁道: “那你们想怎样?难不成还要杀了我不成!”
木须子道: “杀你,本是理所当然的,但你是紫仙都之人,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更何况我青山宗又不是魔族,动不动就杀人。司南逸之事,现在也只是仙子的口中片面之词,无从考察之证,望仙子三思,你我皆退一步如何。”
赤霞道: “如何个退法?”
“我们放你走,此事便当没发生过。”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我们便也只能秉公处理,将此上告知会你紫仙都,届时我们会将赤霞仙子你,交于贵宗,仙子为寻情郎而私闯青山宗,寻死觅活的大闹我青山宗,持剑行凶,伤我青山宗无数门徒,我想紫仙都会给我们青山宗一个完美的交待。”
对于木须子这现泼的脏水。
赤霞恼怒道: “我没干这些事,你们凭什么往我身上扣那么多罪名,你们血口喷人!”
木须子冷笑道: “你干没干,可由不得你说的算,这里是青山宗,可不是你紫仙都,任由你撒野撒泼!”
“好一个青山宗,我赤霞今日倒是领教了!”
地牢二层,简易的半人高木栏栅走廊之上,司南逸蹲在地上,目光透过那半人高木栏栅,便可观到下方,坐凳的木须子和笼牢里坐地的赤霞。
二人之间的谈话也尽数入耳。
司南逸抬头瞥向身侧的秦天问道:“为什么要带我看这个?”
秦天道:“以此警醒!”
司南逸:“我没做,为什么要警醒!”
“ 淫‖乱祸纲于青山宗仍是重罪!你既是青山宗门生,就务必要知道!”
“偷听这些就能警醒,你可真看得起你自己!”
秦天道: “人教人,未必有用,但事教人,一次便够,望你引以为戒。”
司南逸道:“这句话我还给你,指不定以后谁淫|乱呢!”
木须子与赤霞依旧对峙中。
赤霞道: “你们既然肯让我选择,这就说明,你们青山宗也不是问心无愧!”
木须子坦诚相告道: “当然,不管司南逸有没有做过仙子所谓之事,传出去于我青山宗而言,也只是脸面上的不光彩罢了,但是于仙子而言,那可是名节身清的大事。”
赤霞道: “我都敢寻上门来,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个!”
“仙子,自古多情空余恨,你这又是何必呢。”
“有时间劝我,还不如将他负心汉交出来!”
木须子摇摇头叹息道: “仙子,一个连自己的真正名字都不肯告诉你的男人,你为他这般自毁前程又是何苦!”
赤霞狰目的吼道: “你住嘴,你知道什么,你又知道什么……”
赤霞终是忍不住崩溃的掩面大哭……
“呜呜~我不甘心……他说过会娶我的,我等了他那么久!”
“我孤注一掷的找上这,可他呢?从未露过面!”
地牢里回荡着赤霞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在司南逸听来是多么刺耳和揪心。
“他娘的,若是让我知道那冒用小爷名号的负心汉是谁,我一定剁了他!!”
司南逸义愤填膺对着秦天嚎道。
秦天:“你自己就是受害者,现在却在同情那个加害你的人,难怪这种荒谬之事会找上你。”
上一刻还愤愤咋呼的司南逸,这一刻却不知该露什么表情好。
他道:“什么!那女人是故意的,她知道我不是她妹妹的情郎??”
秦天揉着太阳穴道:“……,我今算明白了,为何老话总是说,愚蠢的人总是很冤枉!”
“赤霞仙子难道也是被骗的!”
“可不是,所以你俩才会今天都在这地牢里!”
“干嘛阴阳怪气的!”
“被你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