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启云修夸下如此海口,即便是了解启云修为人的五行,也表示很难相信。
“你确定自己能做到?还是只有一个大概可行的方法?”
启云修直视着五行的双眼,无比肯定的说道:
“能做到。”
“说说你的方法。”
“天庭给予他们代行四方安宁之特权,所到之处,无灾无祸,生灵不受邪祟侵扰。
地府给予他们通阴阳之能为,知生晓死,消怨解业。”
“地府那里我相信你能办到,毕竟对于十二祖巫来说只不过是随手的事情,毕竟只是微不足道的权柄,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可天庭那边呢?你准备用什么东西去和紫薇交换?”
“我助他完善神道权柄,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必须在下次量劫来临前,拥有最少仅次于圣人的实力。
而神道权柄的完善,可以加快他的步伐。
或许以后对他来说,今日的这点权柄并不重要。
但在此时,这一点的权柄,就可以是压死他的稻草。
尤其是在他已经明着算计诸圣,并与地道联手了一次之后。”
“你是说香火神道吗?嗯,现在紫薇的确很缺这个,这对他扩大神道权柄极有帮助。
如此来说,紫薇也的确很难拒绝。
毕竟只要有了你帮忙,相当于巫妖旧部都不会阻拦,那些与人族交好的也不会成为障碍,甚至还可能帮着你推进此事。
你在天庭的那个族人,可以让你不用现身就能与紫薇建设,行事时不仅方便,还兼顾隐蔽性。
麒麟族那里,贫道便替你走一趟吧。
诶?我说你小子不会当初就是下的这盘棋吧?
我要是没记错,先天人族都是你给起的名字对吧?
就这么巧,他叫青玄?
就这么巧,那个后天人族叫北罗阴?”
知晓启云修来历,五行立刻怀疑起了启云修是不是早就在下这盘棋。
启云修被五行这一通分析,搞得尴尬无比。
“咳,前辈,的确很巧,而且就是这么巧。
您忘了,我是在去过巫族后才明悟了自身来历,此前我哪有那个心思布局啊。”
五行面色狐疑。
“不对吧,我怎么记着你小子以前当自己是穿越者来着?貌似你是有部分记忆的吧?”
启云修被五行分析的冷汗都快要下来了。
他要是真有那个心还好,关键是他真没有。
当初哪能想那么多啊。
就算他真的想了,信息不完整的情况下,估计早就带着人族走歪路了。
“前辈,我要是真有那个心思,也没必要瞒着不是?
毕竟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还是让三位前辈觉得晚辈的确值得成为你们的伙伴。
但晚辈当初真没想那么多,只是按部就班的在做。
您这样抬举,晚辈心里真的尴尬啊,”
听他这么说,五行这才收回目光。
“倒也是。那就先这样吧,我和乾坤先去一趟龙族,看看能不能拿回最后一道元神。
你小子好好准备着,可别大话说出来了,到关键时候掉链子。”
“前辈放心便是。”
“如此,贫道便去凤族吧,早些做完,也能早些安心。”
“三位前辈且等一下。
若是可以的话,能不能顺便帮晚辈提一嘴。
如果成功的话,晚辈想与凤族交换些南明离火以及凤凰真炎。
与龙族交换些真龙之炎。
与麒麟族交换些紫电祥光真火。
不多,有点就行。”
听启云修说完,他们目光落在万火塔上。
“你小子还真是雁过拔毛,行吧,到时候顺带给你提一嘴。”
话落,三人身影消失不见。
看着他们离开,启云修抚摸着万火塔,感叹的说道:
“还是要尽快提升你的品级才行啊。
自从有你以来,那些个大佬是来去自如,你压根都没能力留住他们。”
万火塔微微闪耀,表示自己很委屈。
其实启云修也不想想,他带来薪火塔的生灵是越来越恐怖。
别人不说,就拿阴阳、乾坤、五行三人来说。
洪荒里想要困住他们三个,也就只有动用先天至宝才可行。
即便有先天至宝,没有圣人把持也无法永远困住他们。
若恰巧用的还是太极图和乾坤造化鼎。
那什么都别说了,他们甚至还能反过来试着和你抢一下控制权。
而启云修不知道的是,此前他们三人言语间还是太过谦虚了些。
才刚刚离开人族,三人中遁速最快的乾坤就带着五行出现在东海龙宫之内。
“大胆!何方宵小!竟敢擅闯龙族禁地!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刚一出现,没有隐藏身形的他们就被镇守龙宫的虾兵蟹将发现,并且团团包围。
乾坤捋了捋胡须,看着周遭的虾兵蟹将不由叹了口气。
“这么能藏,还真是苦了你这个当初最狂傲的龙孙啊。
怎么?老前辈光临,你小子不出来见见吗?”
他话音刚落,就见一面容清秀,身材魁梧的美少年出现在身前。
对方朝着乾坤躬身一拜。
“敖广,见过乾坤、五行二位前辈。”
眼见自家龙宫之主都这副模样,那些没什么见识的虾兵蟹将立刻收起兵刃,匆忙朝他们行了一礼就快速退去。
乾坤看着敖广,神色中带着几分感慨。
不等他说话,敖广就从虚空中取出一枚令牌似的灵宝,正是先天水道异宝。
“哦?原来真在你这里啊。”
五行毫不客气的取回异宝,补全了自己的元神。
随着他的元神恢复,天地间五行之力忽然躁动不安,皆是在为他的回归而欢呼。
无尽五行之力汇聚之下,只是刹那间,五行的肉身便已经恢复。
不过肉身虽已恢复,但他想要恢复到巅峰状态,还是需要些许时日。
“恭喜五行前辈恢复,不如今日便在龙宫之中大摆宴席庆贺一番如何?”
没等五行回答,乾坤上前拍了拍敖广的肩膀。
“你也终于是懂了些权谋算计啊,这些年,苦了你了。”
瞬间,敖广只觉得鼻尖有些发酸,强忍着才没有流泪。
祖龙自封海眼,叔父一辈尽皆战死,被镇压在过去的那段时空之中。
谁又知道他受了多少挫折与磨难,才从当初那个狂傲不羁的样子变成现在的他。
无数岁月以来的心酸,在这一刻,在这位与祖龙称兄道弟的长辈面前,尽皆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