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立军请曾康喝完茶之后,他的老领导也完成了一天的工作。
老领导笑着邀请罗立军一起喝茶,两人来到了海畔子的花园旁。他们坐在那里,泡了一壶茶,享受着宁静和舒适。夜晚的月亮高悬天空,洁白如银盘,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显得格外明亮。尽管岁月已经在他们脸上留下痕迹,但他们仍然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书生气息。
\"领导,您今天怎么有空请我喝茶呢?\" 罗立军的声音清脆悦耳,与平时工作时的沉稳有所不同。
老领导慢悠悠地拿起茶壶,倒出两杯茶水,然后微笑着回答道:\"这茶可是从家乡带来的,当年父亲在家乡开了一家卖茶叶的铺子,后来还上山种茶,这些年喝了不少茶,还是喜欢家里这种味道啊。\"
\"老罗啊,今晚我们没有什么身份之分,只是来喝杯茶而已。\" 中年人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亲切和随意。
罗立军还是非常了解自己这个老领导的脾气。
现在已经是 03 年的中旬了,可以说是大局已定,但是自己这个老领导和上届领导,还是有一部分权力没有交接,恐怕这一届也是不会交接了。
所以说他的老领导还是被掣肘着。
罗立军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嘴唇抿了一口,眼睛还稍微闭了闭。
“这股茶香虽然不及平常那样厚重,但是那股淡淡香味倒是环绕三口,久久不散去!”罗立军夸赞道!
中年人眼睛笑了起来,打趣道:“也就是你老罗敢说这话,还不厚重,从其他地方找补是吧!”
罗立军也跟着笑了笑,然后接着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这茶叶的香气真的很特别,让人回味无穷啊!”
中年人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是啊,这种茶叶的确很难得。其实我一直都喜欢喝茶,尤其是这种好茶。”
两人一边品茶,一边聊天,气氛十分融洽。两人就谈论着工作、生活以及一些有趣的话题,时间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间,月色已经渐渐深厚起来,天空。罗
罗立军挠了挠头,这个位高权重大员竟然也有些尴尬。
确实没有平常提供的茶好喝!
但是老板家里的茶总要找个地方夸一夸,但是也不能违背事实。
不过中年人哪能不知道这些,注意力也没有集中在这上面,谁家的茶能跟特供比,无非就是口味的不同衬托出一点不一样的感觉。
“听说今天你请曾康同志喝了一壶茶,为当初那个小愤青!”
罗立军听到这个问题也不恼,这么大个事自然是不能瞒着的。
“曾康同志想法太多,我这边也是跟他了解一下。”
“毕竟也是长辈,一直跟一个小辈过不去我不像个话。”
中年人看着罗立军嘴角压制不住的笑容,手指着罗立军笑声说道:“想不到你老罗也有护短的时候,只不过当初我让这个小伙子没去你安排的地方,给他选了个普通点的,你当时咋没有说话?”
中年人非常清楚罗立军的性格,肯定不会是想扶持祁同伟,
只是恐怕当初那个女儿把他弄的头疼,祁同伟又是他熟悉的,自然有份亲近的关系。
罗立军听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他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眼前的人看穿了,但并不在意。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地说:“唉,那不是因为当初我家那个丫头嘛,她对这小子有些好感,我也不好直接拒绝啊。而且这小子确实挺优秀的,我也不忍心看他就这么埋没了。”
中年人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对罗立军的理解和支持。他拍了拍罗立军的肩膀,感慨道:“是啊,年轻人总是需要一些机会和历练的。不过,这小子以后可得好好干,别辜负了你这份关心。”
罗立军点了点头,目光坚定而又充满期待地说:“嗯,我相信祁同伟会努力的。只要他能保持初心,不断进取,未来一定会有所作为的。不过也不能太闹腾了……”
两人对视一笑,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对祁同伟的信任。他们知道,在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里,年轻人需要更多的支持和鼓励,才能走得更远、更高。
只不过这罗立军当初,可不只一次在他面前,说他女儿怎么怎样!
半晌过后,罗立军又姗姗而动,缓慢的解释道:“当初这个祁同伟通过华金公司,去做空南亚的的汇率,毕竟是提前给我打了招呼!
这件事很多人不知道,怕影响过大,这次也是和曾康同志交换下意见,”
中年人点了点头,并没有深究其中的原因。
中年人喝了一口茶后,缓缓的开口:“祁同伟帮助临江招商引资你怎么看?”
罗立军想了想便随口说道:“胆大妄为,但是看不懂!”
中年人喝进去的茶,差点没有咽下去,转过头一脸不可思议看着罗立军。
“你这老滑头,这话你可以收回去,话又白又没有道理,倒是撇着一干二净。”
罗立军急忙给中年人倒了一杯茶,没有再继续说话了,毕竟领导还没有表态。
中年人继续说道:“不过我看祁同伟引进企业名单还是有点意思,这小子眼光还是不错的,而且有些东西政府确实不要去做,私营企业也没有动力去做,这个小伙子想去做就去做吧,毕竟他的钱也不是我们国内的,等他折腾完了恐怕还要给你那个宝贝女儿借钱咯。”
罗立军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就变了。
罗雅西这么久了也没有意思找朋友的意思,恐怕都是这个祁同伟给害的。
“领导说笑了,西西女娃子家,也不知道一天脑子里面想的什么,尽是整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这次不又去米国旅游去了,也不知道那年能让他妈抱抱孩子。”
中年人听到罗立军这个牢骚话,又被罗立军给整笑了。
随后两人聊了聊家常,两人并不像位高权重的两人那样说话字字珠玑,也没有针锋相对,就像普通人家的老头子,在这里聊着儿女的意思。
大概聊了有个一个多小时,中年人也觉得乏了便说道:“我看这祁同伟也可以动一动了,最先我想着在政法系统里压一压,收敛一点锋芒。
看样子还是没有想到,他还是能折腾起来。
后来又想着把他调在部委里的一些经济部分,想了想又屈才了。
我看还是早点让他去地方搞点新名堂出来,我看西部就不错。
不过这小子是个惹祸的修,下一届青年干部培训让他也参加参加,不然我怕又去把别人的房顶给掀了,”
“当初两份报告,我一直好奇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看你这样恐怕你也不知道!
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去做把,曾康同志也是一个小辈计较什么,以后立个规矩,年轻干部的事我们这些人谁都不要插手,烈火见真金嘛!”中年人说完话又顿了顿。
“立军你看我,又扯到工作上去了,这满园月色这茶不就是浪费了吗?”
罗立军听后急忙说道:“领导你还是要注意休息,年轻人的事也确实是要他们年轻人去做了,你的意思到时候我给下面沟通一下。”
中年人闻言也不再说话,自顾自的喝着自己的茶。
罗立军见状也不自讨没趣,脑子里却是五花八门的想着:“祁同伟当初报告的影响力,竟然能延续至今当真是难得,还有曾康作为上届的人,领导是不是太过宽容了,这里面又有什么门道?”
不过罗立军心中只是感叹道:“没想到祁同伟一直在培养机制里面,只是领导想压一压,不过前途肯定是有了,一方大员肯定不成问题,当初要是没有门第之分,祁同伟还真可以是他的接班人………”
不过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不只是罗立军在想中年人也在想:“祁同伟到底有什么魔力,金山这么小的地方出来的人,有这样的见识!
还可以一二再,再二三的猜着上面的意图。
甚至猜准我的想法,这难道就是古代说的知音,有这么小的知音?”
………
祁同伟此时正在审讯室外面坐着,对于京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此刻的他正专注于面前的铁窗内,被囚禁其中的是京海建工集团的唐虎。
手下已经连续审讯了数日,但却毫无进展,祁同伟别无选择,只好亲自出马。
祁同伟缓缓踏入审讯室,一股寒意扑面而来。突然间,他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的画面——那时的他也曾身处此地,而如今坐在对面的却是侯亮平。祁同伟不禁浑身一颤,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让他无法释怀。
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将目光投向眼前的唐虎。只见唐虎双眼如熊猫般肿胀,精神萎靡不振,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只是在祁同伟进来后,唐虎稍微来了点精神,对着祁同伟说道:“祁局长,哦!不对!祁书记你们什么时候可以放我出去,我是良好公民,我告诉你们这叫非法拘禁,你想通过污蔑我搞政治斗争,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这些人都会遭报应的!”
还不等祁同伟说什么,安长林就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一般,猛地拍着桌子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地吼道:“唐虎你说的是什么屁话……什么政治斗争?你一个区区商人动个屁!你以为你是谁?还不快把你的问题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争取宽大处理!我告诉你,把你留在这里审问,那是因为我们手里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你别妄图负隅顽抗,赶紧交代你的问题,还有你一个小小副总有这么大权限吗?”
唐虎却嗤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和不屑,他的目光从安长林身上移到祁同伟身上,挑衅地说道:“既然你们都有证据了,那还审什么呢?直接枪毙我得了呗!是不是啊,祁书记,祁同伟书记!”
安长林本想再继续追问下去,但祁同伟却挥了挥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安长林这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坐了下来。
祁同伟面无表情地翻阅着手中的笔录,似乎对眼前的情况并不在意。随后,他抬头看向安长林,语气平静地问道:“证据链是否齐全?还有,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一定要确保审讯过程合理、合法、合规。”
安长林连忙点头应道:“祁书记,您放心,一切都是按照规定的流程来的。”
祁同伟这才点了点头,只不过看着唐虎的状态,祁同伟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他的意思传达到了就是。
随后祁同伟看向唐虎说道:“你说的打击报复也好,政治斗争也好我不做辩驳,你只需要陈诉清楚你九六年在中光大街开设赌场被发现后是不是怂恿下属拘捕,也别想着抵赖,这都是有记录的,当然如果这些你承认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再被拘留十五天后就放了出来。”
“还有你在00年聚集地痞流氓非法拆迁老街危房改造工程,导致三死二十一伤,你手下的一个叫乔宝的人是主要嫌疑人,在00年的七月被宣判死刑,结果现在还在你下属公司上班,请问他是怎么在短短三年不到的时间,就从死刑犯回归到正常人。”
“当然还有很多,我就不一一列举了,这些问题也反问你,你们搞政治斗争都是这样草菅人命的吗?”
祁同伟的声音很平淡,但语气中的质疑和不满却清晰可闻。
唐虎突然一时间有些发愣,他原本以为祁同伟会极力反驳这些指控,然而祁同伟不仅没有否认,反而直接将问题抛回给他。这让唐虎有些措手不及,他开始重新审视起这个对手来。
祁同伟的态度让唐虎意识到,这场较量可能比他想象得要复杂得多。他不禁思考着,难道祁同伟有什么后手或者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又或许祁同伟只是故意摆出一副坦然的姿态,试图迷惑他?
唐虎决定不能轻易被祁同伟的表现所影响,他需要继续寻找更多的证据来支持自己的指控。同时,他也明白自己已经卷入这场政治斗争,而且将会越来越激烈,他就是一个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