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平专门给祁同伟去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和省委已经讨论过关于赵立冬的事。
祁同伟听后心里大致明白了情况,觉得赵立冬现在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然而,目前京海那场大火的事情非常棘手,绝对不能让赵立冬把这件事说出去。
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对于现在的京海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祁同伟在办公室沉思了片刻之后,终于做出了决定:他要亲自见一见赵立冬。
于是,祁同伟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赵立冬的电话,并将见面的地点定在了赵立冬的办公室。
与此同时,赵立冬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心情沉重而又苦涩。
他已经四十多岁了,而祁同伟才三十多岁,但却已经能够让他如此狼狈不堪。
想到这里,他不禁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和挫败感。
从祁同伟到任京海,那时候祁同伟没有兼任副市长。
赵立冬觉得自己还有些把握,甚至曾经一度可笑地认为,祁同伟是他能够争取过来的人。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他陷入如今这般尴尬的境地,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祁同伟迅速来到了赵立冬的办公室,由王秘书亲自引领着进入。
赵立冬见到祁同伟后,下意识地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迎接,但那口气始终难以咽下,于是又重新坐回了原位。
王秘书立刻察觉到气氛不对,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心中暗自琢磨:“这次领导和祁同伟交锋究竟谁会胜出呢?”
祁同伟对赵立冬的举动毫不在意,他泰然自若地坐在赵立冬办公桌前,目光直直地盯着赵立冬说:“赵市长,您这几日似乎消瘦了不少啊!””
赵立冬抬头看向祁同伟,眼中充满了恨意和不甘,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祁书记,祁同伟书记,难道你真的以为自己已经赢了吗?
我承认,我的确犯下了许多错误,但别忘了,我对京海的情况了如指掌,只要我愿意,完全可以拉一大批人与我陪葬。
而且,你也是导致京海局势不稳定的罪魁祸首之一,你的前途也好不到哪里去。
像你这样年轻有为的人,又怎会甘心就此放弃呢?”
祁同伟看着眼前有些癫狂的赵立冬,缓缓摇了摇头,然后平静地回答道:“赵市长,并不是我赢了你,实际上,你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
自从我踏入政界以来,我从未有过任何争斗之心,只想踏踏实实地做好本职工作。
然而,现实却总是与我的愿望背道而驰,那些我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总会找上门来。
其实,你我都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罢了。
不过,你并非败于我手,而是你身后的势力输给了我身后的力量。
当然,我们之间也曾有过一次直接的对决,那便是争夺政法委书记一职。只可惜,最终你选择了退让,将这个机会拱手让给了我。”
蹦的一声,赵立冬直接拍着桌子站起来说道:“当时京海发展正处于关键期,我们也不想这样,京海宗族势力繁杂,政府也不是无所不能,当时为了京海的大局,谷川劝我继续担任常务,我一口没有回绝,直接答应了,倒是你祁同伟,一来京海搞得乌烟瘴气,企业忌惮你的威名,不敢投资,官员忌惮你的狠,不敢去跑投资……京海的发展以后停滞不前,你祁同伟责任首当其冲!”
说完赵立冬还在大口的喘气,他没有说当时他是想接谷川的位置,但也确实有点为京海大局考虑,让祁同伟登了先,祁同伟起初也挺老实,一直暗中布局一年多,掌握了诸多证据才抓人,他赵立冬哪有时间反应,他还在积极的为京海添砖加瓦,祁同伟就是釜底抽薪的那个人。
祁同伟对这些话没有回应,而是冷冷问道赵立冬:“三年前那场大火,你告诉我,也是我祁同伟纵容的吗?直接让京海失去省委和国家的信任,从此再也不给京海扶持,没有全国一盘棋,仅凭着京海能发展起来吗?”
赵立冬闻言一愣,祁同伟已经知道了?
祁同伟看出了他的想法直接冷冰冰的说道:“这件事从来都不是秘密,只是大家都想着京海有个态度,京海这么多干部和群众,一直对这事讳莫如深,甚至不以为然,一个承担责任的人都没有,你以为上面会怎么看我们?”
“京海不会在你手上有更好的发展!”祁同伟字字珠玑,赵立冬突然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嘴里还在喃喃自语道:“这不只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