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进心里七上八下,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堂弟弄来的家伙事握在手中沉甸甸的,仿佛有千斤重。
袁进深知一旦开枪,后果将不堪设想,自己多年积攒的财富和努力都将化为泡影,一切都将成为南柯一梦。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
他怕死,非常怕!
他在心中默默祈祷:“但愿这个祁同伟与那混蛋不是一路人,绝对不能是一路人啊!”
他一边想着,一边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如果我打听的消息没错,这个祁同伟在德中的日子本就不好过,他怎么可能会去帮那个刘金龙呢?”
袁进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希望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然而,他并不知道,此刻的祁同伟正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挑战。
另一边,刘金龙压根就忘记袁进的事儿,一个手下败将而已,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加强了身边的安保!
他认为袁进已经无法对他构成威胁,而他的心思更多地集中在了其他事情上。
曾滨则出国了一段时间,所以他也是忙里偷闲了现在。
这段时间让他有机会放松一下,但同时也让他错过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而此时祁同伟也准备好了一番言辞,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刘金龙正坐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茶,突然听到电话铃声响起,他很自然地拿起电话:“哪位?有什么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刘总吗?我是祁同伟啊!!!”祁同伟的声音中气十足,通过电话传进刘金龙的耳朵,差点把他吓的半死。虽然外面的人对祁同伟并不在意,但刘金龙却非常害怕祁同伟。无论是在汉东还是东广,曾滨和他父亲都没能斗过祁同伟。而且祁同伟手段极其狠辣,如果被他抓住把柄,一颗子弹是少不了的!
因此,当祁同伟突然打电话过来时,刘金龙心中一阵恐慌,吓得脸色苍白,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但是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又是自己的主场,刘金龙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
“祁市长怎么劳烦你亲自给我打电话,一直想约你时间,就害怕你没空,你能亲自给我打电话,是我的荣幸啊!”刘金龙的态度再也不是当年那样咄咄逼人,而是变得谄媚起来。
祁同伟记得当年赵立春父亲去世时,那时候的刘金龙可是无法无天的!如今却如此恭敬,真是世事无常。
“刘总,别这么客气。我初来乍到,对汉东还不太熟悉,以后还得多仰仗你呢。三天后金龙大酒店,我借你的宝地请你吃个饭,到时候你可得赏光啊!”祁同伟笑着说道,语气丝毫听不出来有什么不满,但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机会。
刘金龙一愣,祁同伟请他吃饭?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难道说,祁同伟想要和他拉近关系?还是有其他目的?不过不管怎样,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还是陷阱?
“祁市长太抬举我了,您能请我吃饭,那是我的荣幸啊!我一定准时赴宴,决不辜负您的期望。”刘金龙连忙答应道,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鸿门宴?还是什么?”
不过祁同伟也算是个人物,不可能不答应,刘金龙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好啊!好啊!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祁同伟又寒暄了一下,刘金龙听着是大汗淋漓!
等挂断电话后,刘金龙立马给曾滨打去电话:“大少,祁同伟单独约我?见不见!”
曾滨听到刘金龙像是被吓破了胆一样,怒斥道:“见你一面而已,你至于这么慌张吗?”
“别来烦我,现在老爷子还不让我回来,等我回来收拾他!”
啪的一声,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刘金龙懵了,他可不觉得曾滨是不愿意弄祁同伟,甚至刘金龙也觉得曾滨有点怕,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祁同伟要见他到底要干嘛?
刘金龙想不通?
既然想不明白就派人去打探一下吧,刘金龙对祁同伟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虽然祁同伟背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势力,但最令人恐惧的是,祁同伟本人却没有任何污点。
这使得刘金龙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刘金龙深知自己只是曾家的黑手套,一旦失去利用价值,随时可能被抛弃。
因此,他不愿轻易与祁同伟结仇,以免给自己带来更多麻烦。
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黑手套,而祁同伟则是一个强大且干净的人物,两者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如果冒险得罪祁同伟,完全是利益不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