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面子?”
江南一听,当即就笑了,弯下身把自己的右鞋脱了下来。
但怕袜子沾地脏了,还单脚原地蹦跶了两下子,站稳了后才将右脚踩到左鞋上。
然后又库歘一下将鞋垫抽出来,伸到姜晨面前在他脸上拍了两下道: “你的面子有我这鞋垫子厚吗?”
“呃……”
回答他的不是姜晨的言辞,而是对方头往后退且面上还带着几分嫌弃的表情。
江南:?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又没有脚气。”
说着,他将鞋垫子握在手中,头那里指着姜晨:“不信你仔细闻闻。”
“我不要!”
“你还拒绝上了!我允许你拒绝了吗?不闻也得闻!”
“补药啊!唔…呜呜!”
目睹了全过程的周宇:……
沉默是金。
“哪里臭了?这还臭啊?那只能说明你不够努力呗。”
给姜晨闻完自己的鞋垫子后,江南又甩了两下才给重新垫鞋里。
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神色却突然又严肃起来。
他坐在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拉过来的小板凳上,低沉着声音道:“你们这次的计划是谁的定的,我们都知道了。”
周清泽他们也挺直了身板,手中的小皮鞭时不时甩两下,看起来特别唬人。
“目的是下药把清泽带走,这个也知道了。”
“买通我们校友这件事,你认不认?”
刚清醒不久的程淮此时正沉浸在自己没有被陈凡的屁熏死劫后余生的喜悦之中,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点名了。
欧耶!
没被熏死!看来我命不该绝!
“说你呢,你笑什么笑?”
啪的一声,陈凡在程淮脚边甩了一鞭子,拉回了他的思绪。
“说!你是不是跟姜家的人勾搭在了一起,来害我哥们菊花不保!”
一提起菊花这两个字,周清泽就忍不住犯尬。
神踏马菊花不保啊,能不能憋说了,咱一定要跟菊花过不去吗?
这鞭声吓了程淮一跳,他刚抬眼,就跟陈凡智慧的双眼来了个亲密对视。
心中不免咯噔一下,只觉得一股子屁味又开始萦绕在自己的鼻尖处,慢慢将自己包围,窒息感逐渐上涌……
“他不敢看我,他心虚了,他果然跟外人勾搭了。”
陈凡指着程淮对江南道,“主公,我建议把他斩首示众!”
“等等。”
江南抬手打断陈凡的话,眼神直逼胡云而去。
他那双如鹰一般锐利的双眸刚才准确无误地捕捉到胡云在听到“菊花不保”四字后的异常。
【宿主,快扇他,抽他大嘴巴子!】
“?”
可能是小花太久没出现,如今它的声音让江南感到熟悉且陌生。
“咋了?我为啥要抽他?”
【是这个老毕登,把药拿错了。】
【他给程淮的是迷情药,然后蒙汗药用自己身上了。】
“爪子(zei) ?”
“他有病吗?给自己用药干什么?”
【?】
小花缓缓地扣出一个问号,【你不懂?】
“不懂。”
听到自家宿主的回答,小花先是沉默了两秒。
接着就跟想通了一样道: 【这个宿主就是逊啦,把自己说的这么纯情~】
【你懂不懂自己心里怎么可能不清楚的啦,真是搞笑~】
江南: ???
他一脸黑人问号,“你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机车了?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
谁知道小花这家伙又不回他了,直接没声儿匿掉了。
莫名其妙。
江南无语,感觉这系统是出去鬼混了一趟被带坏了,说话都不正常了。
不行,他得找个时间问一下。
不过现在有了提醒,他也得知了重要信息,毕竟小花对他是绝对忠诚的,没有理由骗他。
江南嘴角朝上勾起,看向胡云的眼神多了几分打量和玩味。
这中登还真是个狼灭,给自己用药。
“这位,姜晨的管家…?怎么称呼?”
“我姓胡。”
“噢~胡先生。”
江南笑眯眯的,凑到胡云耳朵旁小声道: “胡管家,你也不想你拿错药的事儿被你家少爷知道吧?”
胡云: !
他呼吸一滞。
拿错药这件事他压根没有跟任何人提过,眼前这个没见过面的少年是怎么知道自己拿错药的?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失误。
胡云的想法很简单。
既然江南他们已经知道用在周清泽的身上是迷情药,那就干脆一条路走到黑,付出点代价贿赂他们,达成一致口供掩盖真相。
“咕咚!”
他咽了口口水,看向江南身后的几大天王。
吃着辣条叼着糖,握着气泡水称王。
手持皮鞭气轩昂,眼神凶狠似恶狼。
衣着光鲜少年郎,岂料竟是小流氓。
如今流氓聚一堂,让人胆寒又心凉!
他刚在心中作完一首诗,就被韩复洲指着鼻子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看到这一兜子烂苹果没有?不好好回答问题等下全塞你嘴里。”
姜晨眼睛一瞪,看着那熟悉的塑料袋直接红温了: “我***,当时抓我那个小子呢?”
“出来!我要跟他好好理论理论!”
“抓?少爷您是被抓来的?”
“对!”
姜晨愤恨道: “我当时在卧室里,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突然就有一个跟他们看起来一样大的人从窗户跳进来开始对我动手动脚。”
说真的,他也很纳闷。
家里的保镖不说有上百,也有五十,那么多人都拦不住这几个小子?
就算拦不住,一点动静都不至于没有吧?
顿时,胡云看向江南他们的眼神都变了变得更加警惕了。
虽然变不变都没什么用,但他还是觉得几个才刚上大学的年轻人不可能做到打败几十个保镖掳走他们少爷。
除非,身后有高人相助。
“好了,虽然知道你们那里会有关于我的资料,但我也不确定你们记不记得住我的名字,亦或者我的模样,所以我觉得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比较好。”
江南清了清嗓子: “我呢,叫江南,江南的江,江南的南。”
“家住在江城,家父江白,家母京怡,还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叫游湛。”
“这次来云城,只是为了比赛,没想到却又遇到这档子事儿。”
他从塑料袋里撕开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
“天凉了啊,姜家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