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的这句话非常耐人寻味，一个成立了调查局前身的人，同时还貌似知晓着解决精神污染的突破性技术！
“陈处长，你是说，精神污染信息的出现，极有可能和您师父提到的那个大脑信息传输技术有关，是这样么？”
陈明沉吟片刻，没有给出切实的答案。
“其实我也不确定，我只是觉得很像，因为污染者大脑内的信息不是一瞬间出现的，它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有一根无形的传输线，将这些暴虐的负面信息传输到了这些污染者的脑子里一样。”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也许这些污染者的大脑里本来就有这些讯息，只是到了特定的时间点才会被激活也说不定，毕竟我们现在解决不了精神污染的原因就是没有完全了解他的全貌，否则，我们只要针对性的发展相对应的技术不就好了？”
陈明无奈的笑笑，显然，作为全国甚至可能是全球研究精神污染最前端的人，能说出这句话证明他确实在精神污染上做出了无数的努力，也碰了无数次的壁。
廖川将今天听到的这些信息牢牢的记在心里，虽然陈明的解释解决了廖川心中一小部分的疑惑，却也带来了更多的疑惑，不过廖川觉得这次谈话还是让自己在精神污染的理解上有了新的认知。
廖川甚至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
“如果像陈明说的那样，污染者变得狂暴的原因是脑内的暴虐信息洪流淹没了原本的人格理智信息，那么如果一个人的脑域开发程度可以大于暴虐信息的脑域占比，是不是就可以避免成为污染者了？”
廖川这么想着，不过还是自嘲的摇摇头，“陈明都说了，人类的脑域开发最大程度都只有百分之五，百分之二十……太扯淡了。”
“随着精神污染的肆虐，虽然大部分国家都在竭力的压下影响，但是受害者还是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痛，而这时，伦理教会出现了。”
忽然，陈明话锋一转，提起了廖川之前说到的另一个问题。
廖川点点头，继续做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陈明沉吟片刻后，开口道：“其实圣主这里，我们知道的并没有很多，这个组织很神秘，并且有着极强的洗脑程度，我们曾派出过很多的暗探，但是大多数暗探不是发现格杀，就是被洗脑，成为了他们伦理教会的人。”
“我相信你在桃花村那个投影世界里已经感受到那个教义的威力了，那是存在于刘巧脑海中的，属于伦理教会的真正教义。”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逃过那个教义的影响的，但是在放下心防、反复吟诵几次过后，这个人便会瞬间抛弃立场，成为忠诚的伦理教会信徒，再加上圣主那堪比预言一般的圣言，这让伦理教会直接成为一个隐秘却强大的邪教组织。”
“我想知道，在我之前，圣主有降下那个所谓的圣言找过其他人么？”廖川听后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当然有过！”
忽然，实验室的门被打开，卫青走了进来。
“安排好了？”陈明有些关切的问道。
卫青点点头，随后看向廖川。
“你不是想知道圣主都寻找过谁么？据我所知，两次。”
“你是第二次，至于第一次么……”说到这，卫青微微一笑。
“第一次是我。”陈明接过话茬，没有让卫青的哑谜继续。
“是……陈处长？”廖川对于这个答案有些吃惊。
卫青点点头，“陈明在拜师后的第二年迅速在全国崭露头角，也正是在那一年，伦理教会的圣主下达了自伦理教会成立以来第一个带有人名字的圣言。”
卫青说到这顿了一下，随后向陈明的方向指了指。
“而圣言里的这个人便是陈明。”
“陈明当时只有二十出头，实力并没有现在的你厉害，不过因为背靠南社大和南省异常局，所以对于陈明的保护还是很到位的，虽然也有邪教徒的行动小队和狂热者小组……额，这个狂热者小组就是一群所谓恢复了理智的污染者们组成的小队。”
“他们会时不时的利用陈明休假或者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袭击他，不过那阵他师父一直跟在身边，虽然他师父不是觉醒者，但是胜在人脉广，认识的高手也多，所以陈明也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那段弱小的时期……”
“而等到陈明一直成长到了五级觉醒者后，伦理教会来袭击的次数便越来越少，也正是那个时候，陈明的师父离开了他。”
廖川听后，看向陈明，“陈处长，当时他们也是有着明确了要将你活着带回去的要求么？”
陈明点点头，“是的，不过没你阵仗那么大，可能是那时候伦理教会的人手还没有这么多吧……”
“虽然不知道圣主为什么会给出你和陈明的名字，但是按照这个圣主每次降下的圣言来看，圣主的每次圣言，必然会带动全球一次较大的变化，这个变化可能是经济、可能是军事、也有可能是政体政权上的改变。”
“按照这种逻辑来看，陈明的出现更多的是在对精神污染的研究上，基本上可以说他对精神污染的了解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前端的存在，现在的话……就是不知道未来你会在哪个方面，改变这个世界了。”
廖川对此倒是不以为意，他从不觉得自己能够改变世界，而且他也知道，圣主找他从不是觉得他会搅动什么风云……
想到这，廖川的思绪再次回到廖川击杀邪教徒那晚在梦中和圣主对话的画面。
“他要找到我，完全就是为了他所谓的那个完整！”
廖川想到这，脸上的表情又凝重了几分，不过廖川还是很快的收敛了情绪。
陈明和卫青在又给廖川讲了有关圣主的一些事情后，三人的谈话也便就此结束。
廖川婉拒了陈明和卫青想要送自己回酒店的提议，选择了自己独自返回。
看着廖川离开了总局的大楼后，卫青两人走到了另一间科研室。
科研室内只有一张简易的停尸床，而停尸床上，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尸躺在其上，两人看着面色苍白的女尸，皆是神情默然。
“要不要看看，郑妙云在弥留之际时，脑子里都看到了什么？”
陈明看着女尸的面庞，颇有兴趣的看着卫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