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廖川早早起床，准备跟着老妈去购置年货。
出门后，陈希还是和所有的邻居熟络的打着招呼，不过廖川却发现，小区里的人少了很多。
等到陈希和熟人一一打过招呼后，廖川这才开口问道，“老妈，怎么没见到以往每年过年都最爱搞活动的刘叔还有总爱下棋的张爷爷呢？”
陈希听后眼神有些落寞，“去年的时候，你张爷爷的小孙子被检测出精神污染信号，然后人就被抓走了，那天还是你张爷爷带着那孩子去做的检测，还没到家你张爷爷就病倒了，没两个月就……”
“至于你刘叔……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一个污染者撞上了………等救护车到的时候你刘叔已经没了。”
廖川默然。
其实就算没有精神污染，人也同样会有生老病死，可是这样的死去，未免太过悲凉。
“廖川，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伤春悲秋起来了？”
零号的声音忽然从廖川的心底响起，这让廖川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真是许久未见了，我还以为你已经观察不了世界，沦为宇宙尘埃了呢！”
廖川的话语充满嘲讽，但零号却充耳不闻。
“廖川，说实话，我已经非常高估你了，可你的成长还是超乎我的想象。”
零号忽然调转话题，没有继续和廖川在字眼上较劲。
“成不成长的另说，昨天，宋辉原本想要瞄准我眉心的那一击，是圣主干预了吧？”
廖川在心中问道，不过零号却没有回答。
廖川也没在意，而是继续问道。
“圣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和我一样，都是重生过的人？”
“还是说像你一样，世界观察者其实并不是只有你一个？”
“我之前一直以为他说的完整只是一种神棍的危言耸听，但是他竟然能够为此抹掉自己手下的绝命一击，看来想知道真相的最快方式，也许应该去见见这个圣主……”
“绝对不要！”
廖川说到这的时候零号立刻出言阻止，“你去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他不让他的手下杀你，只是因为他不想让你死在其他地方！他需要你死在他的眼前！”
说完这些，零号和廖川都陷入短暂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后，还是廖川主动开口，“你总说你失去了一部分观测记忆，所以并不知道我在死刑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又说规则限制了你，不让你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那你说我要怎么做？我不去问圣主，我要怎么知道精神污染的真相？我要怎么救我爸？”
“已经一年多了！别说是进展了！我连个能够看得见、摸得着的方法都没有！你说我该怎么办？”
廖川的语气愈发强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愤怒，也许是因为精神污染的解决方法毫无头绪，也许是因为今天他差点又要失去两个他自认为无比重要的人。
“廖川，我说过，等你强大了，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现在的你，虽然能够对抗六级觉醒者，但是真的还不够。”
“我向你保证，因为我比你更想早点终结这已经无比糟糕的世界。”
零号的声音诚恳，可廖川依旧不为所动。
“哎！”
零号见状发出一声叹息，廖川刚想继续出言嘲讽，便发现自己眼中的景象竟然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只见原本车水马龙的街道，竟然转眼就变成了闪耀着璀璨星光的太空，廖川四顾望去，惊讶的发现，地球竟然跑到了自己脚下！
“我这是在哪？”
因为失重的原因，廖川在太空中缓缓游荡，但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缺氧或者寒冷的意思。
“这里是地球之外，也是我一直观察世界的……住所。”
廖川惊讶回头，却看到零号正坐在一张巨大的王座之上，那王座没有安周国王的王座华丽，却要更加威严。
零号端坐其上，身后的无数星辰成为了这幅构图里的点缀，让零号看起来无比的神秘庄严。
如果忽视那些锁链的话……
“你这是……”
廖川看着缠绕在零号四肢以及身体上的数条锁链，心中大为震惊。
“你不总是调侃我为什么很久都没有和你说话么？这就是原因，现在的我，虽然还是行使着观测的权利，却已经丧失了很多权柄了。”
零号的轻笑声透过哭脸面具，看起来他好像并不在意。
“怎么会这样？”
廖川喃喃出声，他顺着锁链望去，却发现，这些锁链竟然是从那张王座上钻出来的！
“所以，不是我不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而是世界规则以及这副枷锁让我真的没办法说出这些。”
忽然，又一条新的锁链从王座底部钻出，并如同蟒蛇一般缠上了零号的左脚。
“看，我刚刚本想着，都拉你到这里了，就和你说点有关这个世界的事，但是它不允许。”
零号指了指身下的王座，略带苦笑的说道。
“可是这和我变强有什么关系？就算我变强了，你口中的那个世界规则还是不能让你告诉我真相啊！”
廖川看着零号的样子，也没了一开始的愤怒，不过对于零号一直让自己变强的意愿，廖川始终不解。
一开始廖川还以为是自己太过弱小，知道这些也无能为力，可现在看明显不是这样。
但即便如此，零号还是让自己变强，那这其中的意味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还是因为权柄！”零号给出了答案。
“觉醒者的存在是世界规则赋予平凡人对抗精神污染的武器，你可以把地球当做一个人类，如果精神污染是病毒，那么觉醒者就是抗体。”
“不过觉醒者也不仅仅是抗体这么简单，他们在升级的过程中，会获得一些能力之外的东西。”
“那就是改变世界的规则之力！”
廖川有些疑惑，“规则之力……”
“没错，因为觉醒者的能力上限，也就是当他们达到九级觉醒者时，基本上都带有改变世界的能力，而这份能够改变世界的力量，就是规则之力！”
“我怎么听着这么玄乎呢？”廖川开始有些懵了，这怎么还往玄幻上靠了?
零号看得出廖川的疑惑，他轻笑一声，随后挣扎着伸出右手对向地球，“廖川，虽然你一直都是无神论者，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世界，是存在最高意志的，我，只能算是他的代行者。”
说完，零号对着地球发出犹如陨石般大小的巨型能量球！
“百万……千万……亿……你要毁了地球么？”廖川感受着能量球中的庞大能量，急声说道。
可是还不等廖川反应过来，地球的大气层竟然闪现出蓝色的光辉，只是瞬间，大气层便成为了一道蓝色的球形保护罩，迎面对上了零号发出的巨型能量球。
“呲！”
双方接触的瞬间，零号手中的能量球竟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逐渐缩小，直到全部消失。
“看，我说了，它才是老大，我是没办法违背它的意志的……”
说话间，零号所在的王座下方再次伸出数道锁链，将零号刚刚伸出的右手层层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