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的时候,齐月宾亲自带着吉祥去延庆殿的偏殿。
楚云带着两个兄弟一起行礼说道,“给端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齐月宾平静的说道,然后推开门,看着安陵容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
“你倒是自在”齐月宾挥挥手,吉祥把晚膳放在了桌子上,“你应该没有吃晚膳吧?快吃吧!”
安陵容听到后,疑惑的问道,“晚膳,我…我吃过了?”
因门没有关上,外面的侍卫也听见了。齐月宾递给吉祥一个眼神,吉祥立刻就明白了,转身把门关上了。
“安陵容,你和那个侍卫什么关系?”齐月宾直勾勾的看着安陵容。
安陵容看齐月宾的眼神,心里有些心虚,她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情,“端妃娘娘说什么?嫔妾听不懂”
“本宫只是问问,你干嘛这样紧张”齐月宾笑笑着看着安陵容。
“既然你吃过了,那本宫就把这个带回去了”齐月宾又让吉祥把晚膳拿走了。
“宫里踩地捧高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等你解除了禁足,你打算如何?”齐月宾正在和安陵容谈话中。
“我…”安陵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喝了一口水,回答道,“我母亲已经去世了,萧姨娘和他的儿子已经来京城了,安家已经没有我值得留念的”
“难道你想要…老死宫中吗?”齐月宾紧接着又问道,“你不想知道是谁给你下得毒吗?”
安陵容听了这句话,脸色变了一下,随后又阴沉下来,“嫔妾倒是怀疑一个人”齐月宾本以为安陵容怀疑的是皇后,就没有插嘴。“当初和我安家结仇的刘家”这个结果让齐月宾很是意外。
“刘家?”齐月宾眉头微皱,她没想到安陵容竟然会怀疑刘家,“你可有证据?”
安陵容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我记得很清楚,当初刘家的人陷害我祖母偷盗她家的东西,当地的知县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将我祖母打入大牢,为了让祖母认罪将她活活打死!”
“祖母从小最疼我,而且祖母是在我眼前去世的”安陵容强忍着自己的泪水不留下来。
永寿宫
“静和乖宝宝,来呀,快来叫熹娘娘哟~”甄嬛怀抱着粉雕玉琢般可爱的静和,轻声细语地哄劝着,脸上满是温柔与慈爱,“宝贝儿快快叫熹娘娘哦!”
“嬛儿啊,瞧瞧如今,连静和都快要不认得我这个亲生娘亲咯!”沈眉庄嘴角含笑,半开玩笑似地说着,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
自从那次从延庆殿那偏僻的侧殿走出来之后,嬛儿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嬛儿…你是不是心里头还惦记着陵容的那些事儿呢?”沈眉庄何等聪慧,身为与甄嬛一同成长起来的好姐妹,她又怎能猜不透甄嬛此刻的心思呢?
“眉姐姐………”甄嬛缓缓将怀中的静和递交给一旁候着的乳母,神情显得有些沮丧和迷茫,“我真真是想不明白啊……我跟陵容究竟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话语间,满是无尽的困惑与哀伤。
养心殿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夏刈进入养心殿行礼说道。
“夏刈,朕让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只见皇帝背对着夏刈说道。
“已经有着落了。安家曾经和刘家结过怨,”夏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在康熙五十六年也就是安答应五岁左右,刘家的人说自己价值不菲的东西没了,当时只有安答应的祖母在场,就把安答应我祖母告发官府,官府后来屈打成招活活把安答应祖母打死了。”
“放肆。”皇帝听到了这句话,很是大怒,“还有吗?”
“目前只是查到了这些,奴才会继续查一下去的!”夏刈接着说道。
“继续查一下,特别是查一下安陵容的祖母是否可以被冤枉的。还有查一下安家和刘家之间的关系!”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到了熹贵妃双生子周岁的生日,皇上就下令解了安陵容的禁足。
宴会上,贞嫔刻意针对安陵容,讽刺道:“安答应,这些日子在延庆殿过得可还舒心?没了皇上的宠爱,日子怕是不好过吧。”
安陵容听罢,冷冷地回应:“贞嫔娘娘真是关心臣妾,只是这舒心与否,又怎能单凭皇上的宠爱来衡量呢?”
贞嫔被噎了一下,脸色微变,却又不甘示弱地想要继续挑衅。
齐月宾看到后,不悦的看着两个人,“在宴会上吵架成何体统!”贞嫔和安陵容依旧是谁也不服谁也只是碍于齐月宾的面子,不再说些什么。
宴会结束后,齐月宾带着安陵容回到延庆殿。她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气:“安答应,你今晚在宴会上的言行,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可知错?”
安陵容心中不服,反驳道:“娘娘,臣妾何错之有?贞嫔出言不逊,臣妾不过是回击几句罢了。”
齐月宾被安陵容的顶撞激怒,提高了声音:“你身为后宫嫔妃,应当谨言慎行,而不是与人争执!你今晚的行为,已经失了体统!”
安陵容却丝毫不买账,她冷笑一声:“娘娘说得轻巧。在这后宫之中,谁不是为了生存而挣扎?若是连保护自己的权利都没有,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说完,安陵容转身就要走。齐月宾见状,立刻喝止:“你给我站住!谁允许你走了?你给本宫回来听见没有!”
安陵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娘娘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没有,臣妾就先告退了。”
齐月宾气得浑身发抖,她吩咐道:“来人,把安答应带回来,罚跪在延庆殿外,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
几个宫女立刻上前,将安陵容带了回来,按在延庆殿外的石阶上跪下。
安陵容虽然心中不服,但也不敢公然反抗,只能默默地承受着齐月宾的惩罚。
安陵容笔直的跪在延庆殿外,眼里满是不服气,喃喃自语的说道,“跪就跪!反正我只是反击欺负我的人,有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