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轩愣住了,问:“你说什么?”王云飞重复道:“周文博死了,大爷和我父亲让我赶紧通知你到西院周家。”
赵明轩终于回过神来,内心五味杂陈,不知是感慨故事的发展还是单纯震惊于周文博的死亡。但事不宜迟,他立即站起身来说道:“嘿,这等大事你居然不早说,你还想要占些便宜是不是?你知道这人命关天的事吗?耽误了大事,你看看我告不告诉你的父亲,让他好好教育你!赶紧带路。”
王云飞听了先是往后一缩,随后说:“我还得通知其他的人,你直接去吧。”赵明轩没再多说什么,直接离开。王云飞见状,磨蹭了一阵,在确定赵明轩走远后,回到了屋内,拿起筷子再次挑了一小块鸡蛋,心满意足地品尝一番后,替赵明轩关上门,继续他的通知之旅。
当赵明轩赶到西院周家时,屋里早已聚集了不少人。三位长者坐于上位,周夫人躺在里间的床上,旁有两人低声安慰。秦淮茹则坐在下首,她的腹部已然圆润,眼中满是泪水与悲痛。尽管如此,她仍努力保持坚强,仿佛在与即将消逝的生命做最后一搏。
其他几位女性在照看孩子们,场面显得既沉重又温馨。赵明轩环视一周,在屋角找到沉默站立的张柱,默默地走到他身旁,像一根木桩似的静静站立。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续有人进屋。一位长辈见人已大致齐集,便说道:“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我直说了吧。大家都听说了,周文博今日在轧钢厂检查机器。后来,他的同事来通知我们,说周文博因机器零件老化失修,在机器倒塌的瞬间未能及时避开,不幸遇难。现在人已经被送到了附近的医院,但已经无力回天。他们特来报信,让我们把文博领回家。鉴于今晚还需准备很多事情,无法耽搁,所以决定明后日出殡。另外,由于事发突然,大家都没有准备,希望同住四合院的家邻能来帮忙。”
一席话过后,屋内众人纷纷表示赞同,点头称是。“那是当然的,应该的。哪家会没有个急
云梦瑶听到这些话后,看向一位老爷,坚定地点点头,眼中泛起泪光却未滴下。老爷见状并未多言,而是转向在场的人说:
“各位,我们这位李老爷已经开始准备悼词。今晚不宜外出,天气炎热,贾晓晖就暂且不接回来了。明天一大早,大家帮忙请假,前往医院,带晓晖回来,时间紧迫,须赶紧准备。
同时,我们也要安排搭建棚子,以及购买相关的仪式物品,如棺材等丧葬所需之物。这件事交给王老爷统筹,赵老会计负责记录开支,物资采购由你们二人主导指挥。”
几位老爷听后都默默点头同意,这样的事容不得半点马虎。随后大院里忙碌起来,众人纷纷行动,准备所需的事务。老张见此,主动拿出家中的木料,用于支撑帐篷框架。不久之后,一个简易却坚固的棚子便矗立起来了。
翌日清晨,以大宝为代表的年轻人开始在各处请假,并前往食堂低价采购丧礼所必需的食物。而其他人则匆匆前往棺材店预订了一个尺寸合适、现成的灵柩。当队伍返回四合院时,另几位成员正推着“贾晓晖”的担架。
随着所需的各项用品一一归位,到了午后,贾晓晖被郑重地换上寿衣,仪式性地放置入灵柩中。由大宝负责钉死最后一枚钉子,确保灵柩封口无误。
下午班次结束之际,越来越多的同事们前来吊唁。秦梅瑶与她的家人一一向宾客表示感谢,并进行守夜。
第三日到来,一连串的哀悼活动相继举行,从早间的焚纸到送行直至午夜。整个流程持续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结束。
贾晓晖的离开不仅让他的家庭失去了一名支柱,也让这座四合院缺少了一位青年。工厂因此少了一名技术人员。
这一切发生在一个星期三的下午。按照原定计划,晚上本应有顿饭,在贾家进行,但在看到这个家庭现状后——年迈的老人,怀孕的女人和幼小的孩子,即便是再节俭的家庭也不好意提及此事,大家都选择了回到各自的家中就餐。
李守强选择留在大院,陪同那位老者回家吃晚饭。李守强心中充满疑问,尤其是在这位老者的家中,当老奶奶简简单单端出一碗手擀面时。李守强与同伴围坐在桌前,一边吃着面配菜,一边询问事情的经过:
“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我还正吃着晚饭,刘健就来找我说晓晖去世的消息。他前一天明明还好好的,参与了机械设备的安全检查工作。主任再三强调,只要发现问题就应该报告高级工程师而不必自己动手解决,怎么会出事了呢?”
一旁的大宝也有诸多疑惑,“是啊,李伯父。晓晖虽工作能力欠佳,但避祸的能力并不算低,小时候遇到争执时也是如此。”
听到这里,这位老者摇了摇头,“你们想的确实有道理。昨日我特地前往轧钢厂打听情况,了解到那次意外发生在一台大型机器故障之时,偏偏贾晓晖成了唯一受伤的人,这当中定有许多未明的因素。”
这段描述保留了原始故事的基本情节和情绪波动,通过替换人名和少量情节改动,使内容保持新颖感的同时传达出相同的信息。
不难引发猜测。所以厂领导赶紧召集保安人员,把昨天一起参加设备维修的那些一、二级技工分头进行了调查。
调查结果令人意外。
确实没有人挑衅。
怎么说呢,赵向东不是刚刚晋升为二级技工了吗?
或许真是有点得意忘形了。人死为大,就不用多说了。
在设备维修时,原本身上的螺丝已经松动,只需要拧紧就好。但由于设备年久失修,一碰就显得摇摇欲坠。
旁边的一位同事劝赵向东离开,但赵向东不听,也没有想着躲避,而是坚持继续拧螺丝。
正忙着手中的工作时,却无法躲过突如其来的设备坍塌。
就这样被压在了下面。
工友们迅速帮忙移开设备,并立即把他送往医院,但还是没能抢救过来。
赵向东就这样去世了。唉!
讲到这里,那位大爷的心情也很沉重。
毕竟他是大家公认的 ** 选,像是自己孩子一样培养。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
然而才几个月没见面,就出了这样的事。
张师傅听完,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怎么形容呢?怨谁呢?
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赵向东最终还是走了,赵家也陷入了单身母亲的境地。
难道小柱还会有机会吗?
想到这里,张师傅抬头看了看小柱。
小柱感到莫名奇妙,摸不着头脑。
小柱疑惑地看着张师傅,仿佛在问:干什么?有什么事吗?
张师傅翻了个白眼,没理他。抬头对大爷说道:“师傅,赵家的情况这样,将来就再也没有劳动的生力军了。
那赵家的女儿赵晓燕就得去顶班了。”
小柱立刻提出了异议:“嘿,我说,赵晓燕还怀着孕呢,怎么能去顶班?为什么不是赵梅顶班?”
张师傅当然不能直接说出自己的考虑。
况且根据他的观察,赵梅那个人。呵呵。
张师傅对小柱说道:“你觉得赵梅那么勤奋吗?
以你对赵梅的了解,她会去做车间的工作吗?肯定得是赵晓燕啊。”
小柱争辩道:“可是赵晓燕怀孕了,怎么进车间?”
张师傅扶着额头说道:“别为了反对而反对,兄弟。
谁说要她现在就顶班?
为什么不能等她生完孩子后再顶班呢?”
话音刚落,小柱无言以对,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
见小柱不再说话,张师傅问道:“师傅,那赵家的赔偿和接班的问题怎么解决的?”
大爷听后说道:“赵向东的事,领导们也很为难。
虽然他确实是因公殉职,但他本可以避免,但由于自己的疏忽未能逃生。
为此,领导们在会上多次争论,最终勉强作出了决定。”
大爷看着两个全神贯注的听众,接着说道:“厂里考虑了赵家的特殊情况。
决定让赵梅暂时先去炼钢厂上班,直到赵晓燕生产后的一个月,再由赵晓燕正式接班。
至于赔偿方面,可能没有了。
毕竟,在事故之前,他刚刚升了一级工资,相当于功过相抵。”
张师傅心想果然如此。
小柱惊呼:“没有赔偿?那赵家这几月的日子该怎么过啊。薪水。
即使赵梅去工作,也不会马上达到一级技工的水平,充其量是个学徒。那这几月她们的日子可怎么过。”
张师傅笑道:“怎么叫日子难过,是吃不饱了?还是穿不暖了?
如果她们像普通人一样吃粗粮,不吃肉,不放油,也可以过得去。
试问哪家靠吃二合面的人,时不时还有肉吃,炒菜油也不少的人家。
母亲和孩子养得白白胖胖的,这样的家庭算是日子难过吗?”
张师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要轻易产生同情,特别是你。真的同情,去看看院子里我家送去木屑的那些家庭。
看看他们家吃什么,用什么。否则你可能会陷入困境,吃亏不少。”
小柱听了一开始觉得有道理,但随后有些疑惑。
他问道:“兄弟,你说的有道理,但这和我有什么
大院里的岁月
李家。
经历了五日的哀痛。
两位失去了男主人的女人终于把丧事料理完毕。
简简单单地用了顿饭后,便将孩子们安排到里屋玩耍,她们自己坐在堂屋的板凳上。
两人都沉默不语,
空气中充满了沉闷的气息,尤其是在这样的幼小孩子面前,他们对这种突然的巨变毫无知觉。
她们只能独自承受这份悲痛与未来的不确定性。
一位是失去了夫君又失去了儿子的老夫人,
另一位是失去了丈夫,却即将成为新母亲,还得照顾一个小孩的新寡妇。
她们都不清楚这家今后能如何维持下去,又能在风雨中存续多久。
李张氏忽然抬起头,打破了沉寂:“阿梅啊,单位派给你的这个岗位你觉得怎么样?”
王阿梅的心思原本还在担忧今后如何生活,听了婆婆的话便明白她的意思。
当下她带着几分怒意回应道:“那你打算怎么解决?你不想去上班,难道要让我怀着孩子去?去了也是白搭。
咱们一家今后该如何是好?
这每月这么多开销,该怎么填补?再说,你不用一直工作。
等我生下孩子,自然可以去上班,不会耽误你的。”
李张氏撇了撇嘴,无奈道:“我不是不想去,但我这身子骨真不适合干重活,你也明白的。
特别是车间的劳动,我都一把年纪了,真的干不动。
而且我每天还要吃药,你又不是不知道。
再说了,单位为何分毫不补?东旭也是因为单位的事故才去世的。”
想起丈夫,王阿梅心中一阵刺痛,眼眶泛红,强忍泪水说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大老爷不是说过,这已经是在会上决定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更改的。
你安心去工作,撑几个月,等我生了孩子后就替你。
若你不去,这工作可能保不住,到时候我们母女们就真的要饿死在家了。”
听到这些,李张氏肥胖的脸上露出了不甘,眼神闪动,显然是没有真正听进去。
过了片刻,她忽然冒出来一句话:“单位的领导可都是大人物。
他们都要面子的,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可没有面子。”
王阿梅立即明白了她的意图,有些生气地说:“别折腾了好吗?我还不是看出来了你的想法?
现在老实一点,万一惹得领导不高兴,真把这最后的工作给撤了,我们岂不是要挨饿?”
李张氏见王阿梅态度坚决,更加不满起来:“你说我是哪家的?
你是李家的人,是你丈夫去世,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现在天都塌了。
我只是想办法而已,你怎么就这样对付我?
东旭刚走,你就这样迫不及待要改嫁了吗?我这话说得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