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丰询问:“城中的情况怎么样?”徐恭皱眉道:“情况比我们预计的更为复杂。城南区域大部分庭院都在他们掌控之下,每座庭院都通过地道相连,地形极其复杂,且庭院中遍布机关。”
不过,他们已封锁了通向城外的几条地道,之前的突围尝试损失了一些人手后,对方暂时安分下来。但徐恭觉得他们正酝酿着重大行动。“城中百姓的安全如何?”秦丰问道。
徐恭回应:“您无需担心,百姓已被我们集中在城北,由锦衣卫日夜守护,安全无虞。”接着,他们决定进入城内查看。
一行人来到城南边缘一座高耸楼阁的屋顶,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南区。秦丰取出望远镜,仔细观察那些空旷无人的庭院。“尝试过直接进入庭院抓捕吗?”他放下望远镜,沉声问道。
徐恭回答:“试过,但成效不佳,庭院中机关重重,我们有不少兄弟受伤。”“包围城池虽然不是上策,但眼下别无他法。”秦丰低声念叨着,“暗阁机关……”
思索片刻,他的眼神一亮,这不是正符合他们的策略吗?他转向赵云:“子龙,你去一趟咸阳,把墨鸿哲找来,他在机关技巧上无人能敌。”
赵云恍然大悟:“我们手中握有墨家这张牌。”...
章邯守卫北城门,许褚与高顺守东门,英布与王离守南门,徐恭守西门。城里严禁进出,除非有明确命令,否则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秦丰抵达南区,来到他所在的楼阁附近的一户民宅。屋内的一个人用怨恨的目光透过望远镜紧盯着秦丰,正是他们要捉拿的首要通缉犯张成文。他身边有个戴罗刹面具的男子低声道:“大人,那个人就是秦丰,他的到来对我们来说意味着危险。”
张成文冷哼一声:“这幢房子我暗中整修多年,机关重重,不是他们想闯就能闯进来。”面具男的声音显得紧张:“但我们逃脱的希望更渺茫了,秦丰是个狠角色。”
张成文转头,沉声道:“只剩下最后一条秘道可用,但我们不能冒险,它只通向东城墙下方。”“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两人交谈间,望远镜的镜头在阳光下闪烁,反射出一道光束。秦丰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猛地朝那个方向望去。
此刻,张成文恰好通过望远镜望向远处的楼阁。这一瞥之下,他发现秦丰深邃如深渊的眼神正紧盯着自己,目光中带着锐利的寒芒,令人心生寒意。
“啊!”张成文不由自主后退一步,惊呼出声。秦丰的眼神仿佛穿越了层层房屋,直达他的内心深处,甚至捕捉到他的心跳。仅此一瞥,就让张成文心惊胆战。
“不,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看到我?”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难以置信。
张成文鼓足勇气再次看向望远镜,然而楼阁上已不见人影。“怎么会这样?”他感到困惑,心中充满了疑惑。他调整望远镜,却发现了惊人一幕。
屋顶上有两个身影疾驰而过,目标正是他所在的地点。“不好,快跑!”张成文惊叫,连忙朝屋后跑去。
与此同时,一支逐日箭已穿过木窗,直冲张成文而来。他的运气不错,箭矢擦过他的脸颊,击中了左前方戴着面具的男子。扑!
逐日箭穿透了面具男的胸膛,将他钉在墙上。张成文吓得心跳加速,冷汗湿透了他的衣物。
墨家机关术!秦丰听到后迅速赶来。那面被钉在墙上的面具男身边,有一个暗阁墙壁。秦丰轻轻敲了几下墙壁。咚咚咚,空洞的声音回荡。
他轻声对徐恭说:“小心,砸开它。”徐恭后退一步,一脚凌厉的旋风腿踹向墙壁。砰!木质暗阁墙壁瞬间碎裂,徐恭迅速闪至一旁,紧接着……
秦丰用力一扯,将那个面具男的俘虏猛地推向背后的通道。俘虏一进入通道,无数利箭如疾风骤雨般从两侧的小孔飞出,瞬间将他钉成了刺猬。徐恭询问:“主公,是否要追进去?”秦丰凝视着通道,缓缓摇头,“无需,敌暗我明,此处机关重重,冒险无益。还是等待墨鸿哲到来,再做决定。”
两人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翻身上屋顶,迅速离开了城南区域。此刻,通道里的张成文慌乱不堪,冷汗直流。秦丰的突袭让他惊恐万分,几乎魂飞魄散。那一箭差点要了他的命,他暗自发誓,除非万无一失,否则绝不轻易暴露自己。但他更担忧的是,隐藏在几个密室中的大量罪证,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他冷静下来,开始思索对策。徐恭回去后,又增派人手,加强对城南区的监控。
数日后,墨鸿哲带着众多墨家 终于抵达蒲城,总计近百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机关术高手。抵达后,他在赵云的带领下直奔太守府拜见秦丰。“参见云中君。”
见到秦丰,墨鸿哲满面喜悦。墨家能在秦国安定下来,全靠秦丰的支持。没有他的资助,墨家的机关术发展无法维持。因此,墨鸿哲视秦丰为恩人。这次有机会报答,他内心欣喜无比。秦丰回应道:“鸿哲,子龙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吗?”“是的,都已经告诉我了。”
墨鸿哲连忙保证:“您放心,此事交给我处理,三天之内,必定让这些鼠辈无处遁形。”秦丰笑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天色已晚,明日我们正式开始行动。”第二天清晨,秦丰亲自率领队伍,护送墨鸿哲和墨家 进入城南区。
墨家机关术团队分成十个小组,进行地毯式搜查。街道巷弄中,锦衣卫严阵以待,随时提供支援。墨鸿哲停在一座毫不起眼的宅院前,轻声说:“我们从这里进去。”赵云欲破门而入,却被墨鸿哲制止,他自信地说:“赵将军稍安勿躁,看我的。”
墨鸿哲站在门口,审视庭院,寻找线索。在机关巧术上,墨家堪称宗师,张成文这点技巧在他眼中只是雕虫小技。他从木箱中取出一只木制小狗,摆弄几下,机关小狗仿佛活了过来,踏入庭院。秦丰眼中闪烁着赞赏,没想到墨家在机关兽方面的造诣如此高超。众人注视下,机关小狗走到灯台前,胸腹处忽然打开,伸出一根钢棒般的装置。
“砰!”钢棒撞击灯台。
随后,他又释放两只机关狗,在庭院各处撞击。一声脆响后,似乎有什么断裂了。墨鸿哲笑道:“机关已破,我们进去看看。”赵云难以置信地问:“这么快就 了?”
墨鸿哲昂首阔步进入庭院,淡然道:“这只是雕虫小技罢了。”赵云仍不放心,绕了一圈,确实未发现暗器。
片刻后,墨鸿哲在厢房前停下,推开门却不入内,在门外仔细观察。秦丰沉声询问:“怎么样,有何发现?”墨鸿哲沉吟道:“这间屋内有暗道。”
说完,他走进屋内。“还是我先进吧。”赵云担忧地说道,但墨鸿哲挥手拒绝:“不必,屋内没有其他机关。”进入房间后,墨鸿哲敲击墙壁,倾听动静,在右侧石砖后找到开关。轻轻一锤,墙壁随之移动。秦丰点头表示认可,这笔投资物有所值。
赵云对墨鸿哲的技能刮目相看:“墨兄,我们进去吗?”墨鸿哲回答:“不急。”他再次拿出机关蛇放入通道,“我先探探路。”
同时,真正的幕后 浮出水面!
“大人,大事不妙,有人闯进来了。”宫殿内有人惊呼。
张成文正躺在宫殿床榻上打盹,闻言猛然惊醒。他知道,只有通过布满机关的通道才能进入自己的地下宫殿,而这个通道是他精心设计,不是轻易能闯过的。否则,护城军队不会将蒲城包围,也不敢随便进入城南区。“快,拦住他们!”
张成文从床边抽出宝刀,冲向大厅。宫殿中,数十名黑衣高手围了上来,他们是张成文秘密培养的江湖势力。见到秦丰,他倒吸一口冷气,惊叹:“嘶”这个人居然追到这里,他的“三六七”段手法简直匪夷所思。秦丰目光锐利,沉声道:
“活捉张成文,其余人格杀勿论。”这是修罗的命令。
“哼!”
第143章 张成文反击
张成文稳定心神,意识到身边有人,底气不由得增强许多。他怒吼道:“秦丰,别小看人,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嗖!
就在张成文话语刚落之际,赵云挺身而出,疾声道:“竟敢直呼我家主公的名字,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随后,秦丰身边的护卫们紧跟其后。
黑衣人群里,一位老者看着赵云冲来,轻蔑地说:“乳臭未干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紧接着,他右手一翻,长剑出鞘,威势惊人,直扑赵云。
叮!
剑与兵器相交,火花四溅。赵云内心暗暗惊骇,这老者的实力远在他之上。“哼,还有闲情惊讶。”老者不屑一顾,身体微侧,长剑如电,迅疾如风雷,直刺赵云。
赵云提刀抵挡,然而老者攻势凌厉,每一剑都快过一剑,猛过一剑,几个回合下来,就将赵云逼入绝境,一剑轻松破了他的防御。
老者狂妄大笑,面目狰狞,眼中闪烁着邪光,喝道:“去死吧!”“糟糕……”
赵云心中大骇,这剑恐怕难以抵挡。叮!
预料中的结果并未出现,一把长戟横在了赵云面前。黑衣老者眉宇紧锁,剑锋受阻,他向后撤剑,惊呼:“来者何人!”站稳后,他目光扫视,只见一名锦衣少年手持方天画戟,眼神冰冷,正冷冷注视着他。“秦丰!”
浮出水面!
黑衣老者面对秦丰,咬牙切齿,满腔怒火,仿佛两人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要杀了你!”
嗖!
黑衣老者瞬间爆发,剑光森寒。秦丰心中微微一惊,这老者显然对他怀着深仇大恨。
然而,他没有退缩,迎面直冲向老者,因为在他的手下,从未有过无辜的牺牲。看来,这黑衣老者也不是省油的灯。
叮叮叮!
三回合过去,秦丰手持方天画戟,镇定地站在一旁,对老者毫不在意。但老者的命运却大不如前,气喘吁吁,手臂酸麻,仿佛历经百战。他身为剑术高手,修为高超,却不曾料到会被秦丰逼至如此境地。
三个回合就被秦丰彻底压制。
事实就是这样,秦丰的实力十倍于常人,再加上战神光环的加成,一个凡夫俗子怎能抵挡?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出手,不让黑衣老者有任何反应。
唰!
方天画戟骤然挥出,势如猛龙入海、大鹏展翅,威势浩大,力道沉雄,直接向老者砍去。
“啊!”黑衣老者惊叫,慌乱间举剑抵挡。然而气势已失,心志已破,威力只能发挥七八成。当画戟与长剑碰撞时,冷汗沿着老者背脊滑落。
当!
长剑应声断折,断剑飞向一边。老者瞪大眼睛,惊恐万分,心胆俱裂。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挽回局面。
秦丰手中的方天画戟力道不减,速度依旧,穿过断剑。这是主人花费重金请来的,多年来执行任务从未失手,总是以雷霆之势碾压对手,战绩显赫。
然而今天,他竟未能在秦丰手中支撑过五招,真是匪夷所思。张成文愣神的瞬间,秦丰脚步一踏,已逼近他身前。画戟一挥,轻易打落张成文手中的宝刀,随后一脚踹向他的腹部,砰!
张成文瞬间倒地。若非秦丰控制了力度,这一脚足以致命。望着痛苦哀嚎的张成文,秦丰冷声道:“给我抓起来,金银珠宝全部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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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宫殿内的战斗已结束,除了张成文,其余黑衣人全部被消灭。张成文像条丧家犬,被捆绑起来。
此时的他已心如死灰。
秦丰能找到他,说明那些账本已经无法隐藏。不仅他自身难保,背后的主子也无法逃脱。
只怪自己一时大意,想给自己留下后路,账本才会留存至今。当他们返回地面时,其他小队仍在继续行动。
秦丰并未阻止,一方面是为了摧毁城南地区的机关,另一方面则是让墨家 再次搜寻是否有遗漏的金银财宝。直至深夜,城南地区才彻底搜查完毕,收获无数金银珠宝和奇珍异宝。
由此可以看出,这些年张成文敛聚了多少财富。“主公,有重大发现。”
秦丰正在太守府享用晚餐,赵云从府外匆匆跑进来,轻声报告:“发现了什么?”
赵云答道:“在一个密室中,我们找到许多账本。”“账本?”秦丰立刻来了兴致,“有没有幕后 的名字?”赵云从怀中掏出一本账本递给秦丰,愤怒地说:“南阳侯,杜赫!”
“杜赫。”秦丰双眼微眯,低沉说道。
第144章 赵云揭发
赵云接着说道:“主公,您知道那个黑衣老人为什么与您结下深仇大恨吗?”秦丰偏过头,疑惑地问道:“哦?说来听听。”
赵云嘴角上扬,笑道:“那位就是席盛的师父。”
“席盛?”秦丰皱眉思索,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回想片刻,秦丰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席家的人,难怪会有这样的恩怨。当初因为 抚恤金的事情,秦丰连席家满门都灭了,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蛇鼠一窝,死不足惜。”秦丰冷声道。
与此同时,几个锦衣卫抬着三个木箱进入,赵云指向木箱说:“主公,这些都是我们在密室中找到的账本,这些证据足以让杜赫身首异处。”秦丰垂下眼帘,询问:“张成文怎么样?有发现对他不利的信息吗?”
赵云露出无奈的表情,摇头道:“没有,审问他的时候,他已经疯了,我们派人检查过,并非伪装。”“疯了?”秦丰沉吟道:“这样倒让他轻松了。”这种人,只有凌迟才能偿还他的罪行。
接着,秦丰走近木箱,取出几本账册,仔细翻阅。不仅有账簿,还有杜赫诸多丑事的记录。看来张成文是用这些作为自保手段,结果却无意间成了对付杜赫的有力证据。秦丰看着内容,怒火中烧,双眼几乎喷火。
杜赫暗中所干的勾当简直令人发指,他的 已经到了极点:吃孩童,炼人丹,饮阳血,秽乱民妇,搜刮财富。此人宠信术士,滋生野心,沉迷于 之事,心灵早已腐烂。秦丰随手翻了几页,然后丢进箱子里,阴沉地说:“明天返回咸阳,将杜赫碎尸万段。”
赵云闻言,面露为难,迟疑道:“主公,我们是否应该先禀告陛下或廷尉府?毕竟杜赫毕竟是侯爷。”他也痛恨杜赫,但铁证如山,杜赫难逃一死。他担心秦丰会因此授人以柄,毕竟秦丰行事一向不合常规,只要证据确凿,绝不留任何余地给茶杯碎裂,碎片如刺
自从杜赫沉迷于外科手术后,他的情绪变得喜怒无常,脾气暴躁如同狂风骤雨。
“父亲大人。”
杜世龙上前一步,深深一揖,道:“孩儿愿意代父受罚,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他明白杜赫不会让自己承担这一切,借此机会,他希望能提升彼此的关系。
“很好。”
杜赫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不愧是我杜赫的儿子,然而这份计谋已让你有所建树。剩下的责任,还是交给你的兄弟们去承担吧。”
听到这话,底下的人几乎想冲上去教训杜世龙一顿,他的馊主意不仅让事态恶化,还火上浇油。旁观者的冷漠令人寒心。
接着,杜赫转向厅中的杜辅仁和杜林泉,沉声道:
“你们二人是否愿意替我走一趟廷尉府?”闻言,两人微微颤抖,互视一眼后,齐声道:“孩儿,愿往。”
杜赫心思缜密,即便亲生骨肉,他也并不完全信任。选择他们,是因为他们的家人在咸阳城,手中有人质,杜赫才放心他们不会背叛。
“很好。”
杜赫兴奋道:“果然不愧是我的孩子,有胆识,有决断。你们无需过于担忧,尽管你们犯下大错,但我会在王上面前为你们求情,或许保住你们的性命并非不可能。”
话音刚落,杜赫已将自己抽身事外,将责任推给了儿子。说完,两人深深一礼:“多谢父亲。”
这场景凄凉无比,代人受过还要感恩戴德。
见人选已定,其他人如释重负,性命暂时保住了。次日清晨,早朝结束后。
杜赫独自走向嬴政的御书房。一到门口,他猛地跪下,头颅用力撞击地面,痛哭失声,泪水犹如泉水般奔涌,心如刀绞。
“吾皇!臣有罪,臣对不起您,吾皇!”
嬴政坐在书桌后,听着门外的哀号,眉头紧皱,低沉问道:
“赵高,何人在外喧哗?”
赵高连忙进来禀报:“吾皇,是南阳侯在御书房外痛哭,他说对不起吾皇,但不愿多言,坚持要在书房前长跪谢恩。”
“荒谬!”
嬴政挥袖怒斥:“还想让我更烦躁吗?去,问清楚他在闹什么,没事就让他滚!”
最近因为南阳郡的赈灾问题,他已经心烦意乱。
赵高看到嬴政动怒,急忙出门询问。来到杜赫身边,他低声劝道:
“南阳侯,吾皇问你有何事,速速回家吧,吾皇现在心情不好。”
杜赫却说:“臣宁愿撞死在这里。”说着,他起身撞向身旁的白玉柱,砰的一声,他眼前一片模糊,头晕目眩。
这杜赫狠起来不给自己留退路。“哎呀……”
赵高看着满头鲜血的杜赫,惊呼道:“南阳侯,你这是何苦,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随后,他吩咐小太监:“快请大夫过来。”不久,杜赫包着白布,艰难地坐在嬴政对面。尽管头痛难忍,但他内心暗自窃喜。
嬴政看着他,不耐烦地说:
“你想死,那就去宫外死,别脏了我的皇宫。”闻言,杜赫急忙道歉:“臣罪该万死。”
他知道,嬴政这是假装生气,并非真心愤怒。因为他仍挂念着自己。
“哼。”
嬴政沉声道:“说吧,何事让你如此绝望?你身为老臣,怎能这般轻率胡来。”“臣罪无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