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峤一直渴望以实力证明他这一支才是天下真正的主宰,他们才是大秦真正的统治者。自秦丰在大秦崭露头角,他就对秦丰产生了戒备。面对秦丰一路顺风顺水的人生,成峤曾多次受到打击,历经艰难才建立起自己的势力,收服了何文进。他本以为从此能一飞冲天,实现宏图大业,但在联手嫪毐余党、贿赂权贵和联赵攻击嬴政的计划破裂后,他的梦想瞬间破碎。
秦丰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将他的梦想一点点切割。
护军已经杀入隐天军阵营,锥形阵势大开,他们如同锐箭直插其中。在成峤震惊的目光中,他的精锐千人营被护军无情地撕裂,脆弱不堪一击。更令人惊奇的是,护军士兵面无表情,对突破敌阵毫不欣喜,对他们而言,粉碎隐天军就像微不足道的小事。“杀!一个不留!”秦丰在包围中振臂高呼,声音如雷,震撼四方,强烈的杀意席卷隐天军。
周围的隐天军将领被震慑得心惊胆战。
“打败成峤!”秦丰坚守的信念是:防守即进攻,狭路相逢勇者胜。因此,每次战斗,他都把自己视为护军最锋利的剑,向哪里挥舞,护军就往哪里冲击。
像成峤一样,秦丰视三军将士为兄弟,他亲自冲杀,只为减少他们的危险。而成峤则不同,他把士兵当作争夺天下的工具,轻易舍弃生命。
为了达成疯狂的目标,他会毫不犹豫牺牲手下的兵士,这就是两者的区别,这种差异也影响了两军的战斗态势。
护军之所以所向披靡,与秦丰对待士兵的态度密不可分。只要是护军的将士,每逢战斗都会全力以赴,不愿让秦丰失望。
隐天军像潮水般疯狂地向秦丰涌来,而护军也突破了他们的防线,守在秦丰左右。然而,大军被隐天军牵制,无法前进分毫。
成峤看着这一切,内心平静下来,护军竟然被阻拦了。护军伤亡近五千,但步伐仍未停止。
至此,成峤意识到护军并非无敌。他怒吼命令:“所有人,全速推进,活捉秦丰!活捉秦丰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丰厚的奖赏激发了士兵们的勇气,隐天军斗志昂扬。但即使付出五千名士兵,护军依旧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秦丰微微挑眉,决战的时刻到了。“护军将士听令,随我冲杀敌阵!”此时,护军展现出超越常人的战斗力,不论隐天军如何疯狂,他们在秦丰两侧坚守,长矛挥舞,将冲来的敌人逐一击杀。
片刻后,角色反转,护军发起冲锋,秦丰化身为浴血的魔神,势不可挡。护军如蛟龙入海,翻江倒海,向隐天军无情撕裂。在秦丰的带领下,护军展现出了应有的锐利。热血沸腾,无所畏惧,战无不胜。他们像一把尖刀,秦丰则是刀尖,直接刺入隐天军阵营,毫不留情地歼灭敌人。
秦丰握着方天画戟,神魔般的姿态向成峤所在的阵地疾驰而来。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流成河,遍地横尸,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断肢残骸漫天飞舞,鲜血四溅。护军越战越勇,隐天军则连连受挫,伤亡惨重,战线几乎崩溃,人数优势逐渐变为劣势。“哈哈哈,云中君一如既往地英勇,与云中君一起冲杀敌阵真是畅快淋漓。”“兄弟们,杀啊!紧跟云中君,活捉成峤!”
“护军所向,无人能挡!”“杀!”
“打败成峤!”秦丰身边的各营统帅紧跟其后,与敌人激战,声嘶力竭,震动云霄。伊州城上,何文龙目睹下方如同炼狱的战场,震惊之余赞叹:“传说中的护军竟然如此强大,战斗力前所未闻,真是令人惊叹。”王奔与内史腾为秦丰擂鼓助威,对护军的表现并不意外,因为他们明白,这只是秦丰的常态。“该死,真的太强了,护军为何如此凶猛?”“稳住阵脚,顶住他们的进攻,秦丰就在前方,快去拦截他。”
成峤咬紧牙关,面对突然发起冲锋的护军,他目光如炬,近乎疯狂地在中军阵地嘶吼指挥。与此同时,他与秦丰隔着漫长的战线对视,那一刹那的眼神交流,令成峤背脊发寒,冷汗直下。他感觉自己就像猎物般被秦丰锁定,那股紧迫感让他无法忽视。
“该死的!”成峤暗暗咒骂,命令部队继续冲击,试图遮挡秦丰的视线。尽管他内心恐惧,却不得不承认,他害怕秦丰那犀利的目光,害怕自己成为他的目标。关于秦丰的神射手之名,他早有耳闻,那如神似魔般的箭术,曾多次改变战局,甚至让骁勇的颉利也陨落于其箭下。
据他所知,秦丰似乎总是在观察着战场,仿佛在寻找最佳的出手时机。然而,成峤并未意识到,秦丰并非真的想要用箭,而是要直接击败他,这场战役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平叛,更是对所有侵犯大秦者的一次警告。他指挥着士兵,但秦丰的眼神和行动却始终牵动着他的神经。
两军交锋之地,秦丰手中的方天画戟舞动如龙,每一记挥击都伴随着生命的消逝,隐天军开始陷入混乱。然而,也有英勇无畏的战士不顾一切地向秦丰冲去,试图用生命阻止他的脚步。但战场上无情的法则回应他们的是秦丰冰冷的戟尖,他肆意切割着隐天军,扩大着战果。护军在两侧紧密跟随,进一步巩固了战果。
面对护军强大的实力,成峤的五万精锐显得如此无力,他们为何无法抵挡这仅一万的护军?“擒获秦丰,局势或许可逆转。”他心中默念着,试图稳住阵脚。“保持阵型,坚守住。”
在落日余晖下,战场上尸横遍野,鲜血汇成小河。战争的残酷无情暴露无遗,尽管隐天军奋力抵抗,护军的伤亡也在增加。秦丰心中虽有不忍,但战争公正,不论胜负,伤亡都在所难免。自西征以来,护 已千里跋涉,伤亡众多,但他们仍坚守信念,无畏生死。此刻,秦丰愤怒至极,满腔仇恨、冷酷无情。
他将愤怒融入戟中,再次挥舞,发出毁灭性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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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峤终于倒下!
特别是当他发现秦丰距离自己只剩下区区五百步时,他精心培养的三万精兵就这样在他眼前灰飞烟灭。他慌乱地调转马头,只想着逃离秦丰的掌控,逃离这片人间炼狱。“为什么?”他心中质问,“为何我会败得如此狼狈?”
“为什么秦丰能驾驭这样铁血的军队?”他疯狂地逃窜,心中却始终不愿承认秦丰的强大。成峤像丧家之犬般,惶恐无措。然而,他的失败并非全然无辜。在撤退时,他并未告知隐天军,而是利用他们作为掩护,为自己争取更多时间。即使不言,隐天军也会自发留下,为他争取一线生机。
隐天军中的大部分人都曾是他在生死边缘救回来的,这份忠诚由此而来。但秦丰毫不留情,带领队伍继续冲击,隐天军在失去指挥后更加混乱,防线瞬间崩溃。
成峤的自私无情,导致了他的军队不堪一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个不在乎手下生死的人,怎么可能赢得战争?从成峤冷酷的那一刻起,他的败局已定。
黔中城下,战斗依然激烈。护军们的白色战袍被鲜血染成红色,象征着大秦的无坚不摧。护军的准则,不允许俘虏,倒在他们铁蹄下的隐天军士兵越来越多。
逃离黔中城,这是成峤唯一的念头,其他的一切他已无暇顾及。夕阳映照下,他头发散乱,身形狼狈,慌不择路,犹如一幅凄惨的画面。而隐天军已经溃不成军,丢盔弃甲,四处逃窜。
秦丰策马追击,他已锁定成峤的踪迹,无人能救他。“唏律律”,赤兔马的嘶鸣如同虎啸山林,气势如虹,直指成峤。
成峤倒下!
面对赤兔的威慑,成峤惊骇万分,急忙伏下身去,宛如受惊的鸟儿。此时的他,与先前的威风凛凛判若两人。纵使他的战马再快,也无法逃脱赤兔马的速度优势。
秦丰驾驭赤兔,如一道闪电疾驰而出,势不可挡。转瞬间,他已经逼近成峤,轻易地斩杀周围的亲卫。成峤调转马头,看向秦丰,他知道逃无可逃。他双眼充血,声嘶力竭地质问:“秦丰,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看在先王的份上,放过我一次,我发誓再也不踏大秦半步,如何?”他绝望地恳求。
然而,他的哀求只是徒劳。“啰嗦。”秦丰冷哼一声,催马向前挺进。“竟敢反抗!”
252章
成峤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秦丰居然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瞬间策马杀来。“你也不配作为庄襄王的后代。”秦丰厉声一喝,赤兔马已疾驰至他眼前。马蹄声如雷,赤兔马高跃而起,秦丰手握方天画戟,一击挥出。在成峤惊愕的眼神中,方天画戟直直穿透了他的胸膛。
噗的一声,成峤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胸腔内的碎裂内脏随着鲜血缓缓流出。“你……”他艰难地抬起手腕,指向秦丰,但手腕尚未抬起,生命便已终结。秦丰随手一甩,将戟刃弃如敝屣,那些想攀附权贵的念头,实在可耻。
与此同时,
守护大秦的军队化整为零,各营将领率领部下追击逃兵隐天军,仅用一个时辰,守护大秦的队伍就完成了归队,而隐天军三万大军无一幸免,全被守护大秦斩杀干净。
消灭了隐天军后,何文龙去收服黔中军,黔中军尽数投降,何文进因畏罪潜逃。这一战后,成峤身亡,联盟瓦解,大秦的危机彻底解除。
李瑗、李孝常、梁都、成峤相继陨落,羌族被屠灭,赵国割地赔款。曾经威胁大秦的六大势力,如今都已暴露在世人的目光之下。
秦丰凭借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支撑危局,拯救大秦于水深火热之中。战后,秦丰的名字迅速传遍天下。
世间皆知大秦有位不能招惹的战神,秦丰。
接下来的日子里,
秦丰亲自坐镇黔中,广施仁政,黔中百姓逐渐回归平静,黔中再次恢复了安宁。朝廷派出的刺史和都督正赶往黔中途中。
就在新任黔中官员前来交接职务,秦丰准备率队返回咸阳之际,城门外有人求见。“有人要见我?”秦丰放下手中的酒杯。
这几天,新官上任处理政务后,秦丰也乐得轻松。李凌回应:“是的,那人确实说要见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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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使者郭开!
不久后,
李凌陪同郭开走进来,与鲜卑族的粗犷不同,郭开显得清瘦,面容俊朗,透着些许贵族气质。“我是赵国使者郭开,参见云中君,云中君安好。”郭开刚踏入大厅,便深深鞠躬,态度极其诚恳。秦丰抬眼扫视,虽未动怒,却自然而然散发出威严,“你来找我有何事?”
出乎郭开预料,秦丰并未流露出愤怒或讽刺,仿佛他不是那个刚刚败给赵国的使者。仅此一面,郭开就能看出秦丰并非等闲之辈。然而,这一点其实并不需要郭开察觉,因为天下恐怕无人不知。郭开走上前几步,拱手道:“我此次前来是为了赵国无故侵犯大秦之事。”
他开门见山地说,没有绕圈子。他知道秦丰的性格,直接坦率反而更受欢迎。秦丰轻声道:“来人,设座,上茶。”他确实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郭开来访,他也不想让对方难堪,可以谈判的条件,双方都乐意接受最好,否则战场上见真章。
此刻,
郭开心中一凛,秦丰的行为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这才体会到大国风范和从容不迫,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秦丰越是如此,郭开内心越是不安,他精心准备的说辞似乎已经无用武之地。
“说吧,你们赵国打算如何补偿大秦的损失。”秦丰没有看郭开,自顾自地拿起杯子,浅尝一口。老实说,大秦的茶并不好喝。
听到这话,
郭开一时语塞,秦丰的直接让他有些无言以对。
原本他打算详细阐述,没想到秦丰只关心结果,不问过程。
郭开答道:“割地赔款,向大秦称臣,每年进贡,如果大秦开战,我赵国将无条件听从命令。若云中君欲攻打,我赵国愿意充当先锋。”
突然,
秦丰放下杯子,凝视着他,“这是的真实意图?”
郭开脑中一片空白。
这些条件是他临时添加的,连嬴政都没有怀疑,但秦丰却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然而此时,他无法对秦丰撒谎。
郭开坦白道:“不是,有些条件是我擅自加上的,并非王上的原话,但这确是我王上的授意。”秦丰没有接话,继续问道:“驱虎吞狼?我大秦什么时候说要攻打了?你在利用我大秦吗?”郭开对秦丰要攻打的说法感到不满,他认为自己的行动无需使臣插手。
话音落下,
厅内的气氛骤然变冷。
“这……”
郭开站起身,颤抖着说:“云中君明察,小使怎敢妄自揣测您的意思,我所说都是我赵国的真心诚意,与大秦的政令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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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使者郭开
郭开未曾想到,秦丰表面温和,实则不可侵犯,言辞犀利,毫不拖泥带水。但这也是事实,毕竟在他手中倒下的敌军已成百万计,没有铁血手段,哪来的赫赫战功?他一开始就错了,被秦丰看似温和的外表所迷惑。
尽管秦丰并不是故意这样,因为他不屑于这么做。
秦丰冷声道:“本君的做法和大秦的政策无需你指教,再有冒犯,本君绝不轻饶。”他本不想为难郭开,但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算计他,一分一毫都不行。失败者就应该有失败者的姿态。
郭开连忙拱手:“小使铭记在心。”在秦丰面前,郭开如同尘埃,微不足道。
片刻后,
秦丰继续说道:“本君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开口,不要企图利用本君,你可以直接对我说,但不要再触及本君的底线。”
郭开笑道:“咱们并非初次相见,你我的手段彼此清楚。”郭开听闻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般震惊。
秦丰虽未直视他,却洞察了他的心思,觉得在秦丰面前,自己的任何秘密都无法隐藏,他深信秦丰说到做到。
郭开明白,若再有任何隐瞒,恐怕自身难保,赵国也会面临危机。因为秦丰认为这会是缺乏诚意的表现。郭开愣在原地,眉头紧锁,内心挣扎。
秦丰并未催促,知道这般激烈的内心斗争,需要一些时间让他挣扎。过了一会儿,
郭开眉头舒展,已做出了决定。他走近秦丰,跪倒在地:“在下赵国郭开,愿意向云中君效忠,恳请收纳于麾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是郭开经过深刻思考后的抉择。他既要保全赵国不受秦国侵扰,又想获取赵国的权力。权衡再三,他觉得对秦丰效忠是最稳妥的选择。
他认为,整个大陆落入秦丰手中并非不可能。若现在不为自己和赵国谋取出路,等到秦军兵临城下时,将是赵国 之时。
咚咚!
秦丰并未立即回应,轻敲桌面示意。
片刻后,
秦丰缓缓开口:“据我所知,你在赵国的地位也不低,为何选择投奔我?难道赵国已无你的容身之地?”郭开拱手回答:“云中君,实不相瞒,战败后我处境凄惨,若非您的力挽狂澜,我连出使秦国的机会都没有。”
言语中流露出无奈和苦涩。
秦丰却没有同情,反问道:“连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我又怎能相信你的能力?你想让我帮你掌控赵国?就算我帮你,你能安然自处吗?”连续三个问题,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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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开的秘密!
郭开并非愚钝之人。
秦丰何等人物?大秦云中君,财富无数,权柄显赫,样样不缺,堪称世间独一无二的英雄。即使郭开将整个赵国奉献,秦丰也可能不动心。
因此,唯有忠诚才能打动秦丰。随着秦国版图扩大,需要的人才更多。若郭开真心投靠,成为秦丰的左右手,治理高原地区,此生足矣。毕竟当前各国都无法与秦丰抗衡。
尽管各国已结盟共进退,防备秦丰可能的攻击,郭开深知盟友不可靠,信任唯有自己。
郭开明白,秦丰看重的是真诚,华丽的承诺和高超的技巧对他并无用处。说完后,
秦丰满意地点了点头,郭开这个年轻人还算机灵,已开始理解他的心意,秦丰徐徐说道:“继续说吧。”郭开再次拱手道:“云中君,我知道您并非乐见灭族之举,那只是针对某些丧失人性的恶徒。”
“胡地处高原,气候恶劣,地形复杂,远非平原可比,寻常士兵难以适应战斗或气候。但赵国士兵不同。”
“赵国与胡相邻,边境士兵已适应高原环境,能打硬仗,能吃苦。若能助我取得赵国丞相之位,我将引领赵国归顺大秦,并协助您管理高原政务。”郭开自谦道,“虽不才,但在政务处理上,赵国无人能出其右。”
郭开说完,凝视秦丰,眼神充满期待。
秦丰微微颔首,郭开的话正中他的心思。他确实考虑过此事。经过这次战斗,秦丰决定主动出击,先吞并周边小国。
然而秦国人才短缺,秦丰担心扩充速度跟不上发展。郭开说的没错,他不能一味残酷,秦国发展需多元化。只要牢牢掌握军政大权,尤其是对胡,必打无疑,但地理气候条件复杂。
秦丰淡然道:“空口无凭,如何证明你的忠诚?”郭开诚恳答道:“我可以透露一个秘密!”
“哦,说来听听!”秦丰饶有兴趣地催促道。
郭开犹豫片刻,开口道:
“赵国二王子,是我与赵国皇后所出,若能助我儿子登基,赵国将全归您所有。”
“此外,我愿意交出兵权,将赵国所有军权交给您,您可以派遣将领掌管,采用秦军与赵军混合编队,重塑军队,不出三年,除了您,无人能调动赵国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