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窃窃私语,“夏萦是厉家主亲自邀请的?”
“厉家主亲自邀请还敢不来,那女人是恃宠而骄吧?太没礼貌了……”
“夏萦是谁啊?是夏家那个流落在外十九年的二小姐吗?”
“对对,就是她,原本我还不信夏家的说辞,今日一见,夏二小姐果然是没礼貌的野孩子!”
……
宫若言唇角微微上翘,与宫若音对望一眼。
宫若音很快便懂了姐姐的意思,“就是!今天一整天都没看到她的人,不会是知道厉家主要和我姐姐结婚,就闹脾气吧?她也不想想她的身份……”
一道冰冷的目光射来,宫若音后半句话猛地卡在喉咙里。
厉寒衍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他薄唇微抿,扫过厉家各股东的脸,不再停顿,大步向外走去。
“寒衍!”
厉父没想到都到这份上了,他儿子还如此执迷不悟,“那个女人心里根本没有你,否则她便不会故意消失!”
“是啊寒衍,听二堂叔的,你别去找人,说不定那位夏小姐就是故意失踪,被迫让你去找她,这样一来你也不能参加宴会,也不能与宫小姐订婚了。”厉家二堂叔是厉父的心腹。
此话一出,旁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小门小户就是小门小户,居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难怪厉老先生看不上她!”
厉寒衍恍若未闻,继续朝外面走去。
“阿衍!你现在一走了之,你知道厉家会如何处理家主之位?今日太重要了,就算你不在乎,你也要为夏小姐考虑呀……”
宫若言对上他杀意凌然的眸子,吓得浑身一哆嗦,却还是硬着头皮,故作温婉贤淑,“我们先将20%的股份拿到手,等你坐稳厉家家主之位,再去找……”
“宫若言,放手。”
男人冷声警告:“否则我不介意让别人知道,我也会打女人。”
宫若言心尖一颤,在厉寒衍这里碰壁,可是转念一想,阿衍就算走出去了,也找不到夏萦。
只是自己太丢脸了!
厉伯伯说了今天是准备了很久的,她与阿衍的订婚宴,虽然这一切瞒着阿衍秘密行事,可是今日他会知道的。
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丢下自己去找夏萦,别人怎么看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能屈能伸,“大家别这样说,说不定夏妹妹只是迷路了……”
“宫小姐真善良,厉家那么多佣人,问一问不就好了,什么迷路,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话音刚落,有一名女佣匆匆跑来,“老爷不好了,您准备送给宫小姐的‘蓝海之泪’,不、不见了……”
……
整个宴会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蓝海之泪,是厉老先生在拍卖会上,花了将近十亿,拍回来的宝石项链,当时他说会送给未来的儿媳妇。
所以,这是送给宫若言的,却不见了……
寂静之余,不知道是谁突然想起什么,倒抽一口气:“不见了?不会是被人偷走了吧!”
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