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总裁恨不得给自己儿子一巴掌,一边和夫人再三检查礼品的包装,一边恨铁不成钢。
“没有这个契机,我们八百年都不能和厉先生说上一句话!你管厉太太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厉先生喜欢就行了,关你什么事。”
纨绔公子不乐意的吸吸鼻子:“还不是裴时谨老说厉太太身份低微,与厉家主门不当户不对的,我怕你们讨好她,讨好错了人。”
中年人停下了收拾,眯着眼睛问:“裴时谨这样跟你说的?”
“是啊,裴家和厉家走的比较近,我猜测是不是裴时谨知道什么内情啊?”
中年人看了儿子一眼,半晌才冷冷道:“以后少和裴时谨接近,厉太太就算前二十年是普通人,嫁给厉家主之后就不是普通人了。”
何况他们要的是机会,是厉先生能看到自家公司名字的机会,只要是喜事,他们赶着送礼,总有一天会被注意到的。
这个裴时谨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说这种话,是不想让他们公司好好发展呢,还是对那位厉太太有意见?
……
想以‘恭喜厉总新婚’为名,与厉寒衍打交道的人不在少数,各家公司送上的贺礼,他看了眼便照单全收。
厉寒衍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的规矩,也不喜欢上流社会看破不说破的‘人情’。
他知道这些人送礼,祝贺是假,套近乎才是真。
但他还是全收了,只因他们说‘祝福厉太太’。
因为厉寒衍为人低调,这二十几年从未有过爆炸的新闻,却没想到就这样一声不吭的隐婚了,女方还是演员。
“家主,裴先生来访。”莫森恭敬地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厉寒衍收好贺礼,淡淡挥挥手。
莫森意会,侧开身子,对外面的人道:“裴先生,您请。”
裴时谨推门而入。
他与厉寒衍一样大,一样出身高贵,幼时成绩优异,成年后也做出了一番不小的事业。
他明明也是容城的青年才俊,财倾一方,但无论是谁,只要提到年轻有为的创业者,都只会说‘厉寒衍’。
这三个字,和曾经的真正的裴时谨一样,带给他无穷的惊恐与怨恨。
在他还是裴程的时候,就恨不得真正的裴家少爷裴时谨去死,后来终于把他弄走了,自己成为裴时谨了,他却又担心那个人突然杀回来。
这种恐惧在心里藏了十年终于被磨灭的时候,又凭空冒出一个厉寒衍。
十八岁的厉寒衍便掌控厉家大权,成为厉家家族史上最年轻的掌权者,这也就算了。
偏偏他随手创办的厉氏国际,分分钟就赶超了裴家,裴时谨无论多么努力,与厉寒衍还是差距了不止一个档次。
“裴先生。”
厉寒衍冷冷淡淡的三个字,让裴时谨瞬间回过神来,他忙将怨怼的情绪隐藏下去,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厉先生,不知厉先生和小萦近日有没有空,去裴家住一段时日?”
这句话似乎很有趣,厉寒衍居然挑了一下眉:“去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