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下口水，把自己准备好的内容一一叙述，等到下面的人鼓完掌，郑度正想坐下时，却见厉寒衍微微抬眸。
男人轻笑一声，语气波澜不惊，寡淡而优雅：“既然《星光》的定位如此……可我怎么听说，郑总监似乎看不上夏小姐？”
……
会议室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方总额头上的汗一滴滴滑落，，“那个，厉总，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
“郑总监，我在问你的话。”
厉寒衍身体微微前倾，唇角笑意越来越深，眉目微挑，“你说呢？”
莫森在此时恭敬道：“郑总监，您与夏小姐签订了合同后公然违背，将封面人物换成程天英先生，还请您在会议上解释原因。”
“夏萦……？”郑度没想到厉寒衍真的提到了夏萦。
怎么全程都不说话，偏偏碰到夏萦的事才开口？
他咽了下口水，大脑一热，立马就把自己想的说辞蹦出来了，“厉总，不是我看不上夏萦，是自己不守规矩！所以我才撤了她的封面人物，是她违约！”
众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找死的男人，微微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厉寒衍勾唇，继续问：“不守规矩？请问夏小姐不守什么规矩了？”
郑度咽了下口水，“夏小姐……这期封面人物是夏小姐和程天英公平竞争，可是夏小姐为了夺到封面人物，不择手段，居然……居然勾引我！”
……
更静了。
方总只觉得脑袋里瞬间空白，一阵一阵无意识眩晕提醒他，刚才郑度说了什么。
郑度觉得气氛不对劲，为什么那么安静。
然而不等他想明白，就见到厉寒衍站起身，神色阴鸷，“方先生。”
“厉、厉总……”
“你的人麻烦你处理，我们实在高攀不起。”
说完，他将西服挂在臂弯处，大步走了出去。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恍若冰窖，每个人脸上都带了惊悚后怕，甚至对郑度敌视的神情。
莫森微微弯腰：“方先生，实在抱歉。”
“莫先生，莫先生请留步……”方总焦急的追上去，可是莫森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方总只觉得自己的事业要完了，他踉跄倒退两步，一阵眩晕，“你过来……你给我过来！”
郑度隐隐感觉不对劲，他下意识深吸一口气，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夏萦太影响形象？
走到办公室，方总猛地把门一关，狠狠训斥：“你是猪脑吗？！现在和厉氏国际的合作弄砸了，你说怎么办！”
郑度忙问：“我知道，我知道，方总对不起，我一定亲自和厉总去道歉，再出公告与夏萦永远断绝合作关系……”
“什么？！你是找死吗！”
方总的怒火本就高涨，这一下瞬间被点燃了。
他就像一个行走的炮台，随时能引爆，“你和夏萦永远断绝合作关系？你把脑子挖出来我看看，里面他妈的是不是水！”
郑度被骂懵了，“可厉总是因为夏萦不注重形象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