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衍当然知道他早就搬走了，不过他却装作微微吃惊：“搬走了？他可从没和我说过。”
老人摇摇头：“奇了怪了，陆修远怎么有你这样一表人才的朋友？年轻人，看样子你还被他蒙在鼓里吧？”
路过的人忽然听到陆修远三个字，也停下脚步，愤愤地说：“那个人渣有下落了？”
人渣……
厉寒衍暗暗咀嚼着这两个字，嘴角浮出意思笑意。
看来陆修远说的没错啊，他自己的确是个人渣。
“当年周家夫妇收养他，因为知道他本姓陆，也就没告诉他。”
说话的人叹了口气：“毕竟收养的时候已经六七岁，有记忆了，他们知道这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所以好吃好喝的供着宠着，没想到陆修远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
厉寒衍看着这一片破败的小区，看起来房子应该已经四五十年了，十分的破旧，小区里的人大多是来自一个地方，自然和周家夫妻相熟。
这里的每家每户都是朋友，谁家孩子出了什么事，大家都知道。
厉寒衍知道这样的群体最护短，可他们却统一口径，将陆修远贬的一文不值，如果没有外力插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陆修远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当初周哥周嫂收养他，没想到他那么狼心狗肺，对待养父养母猪狗不如。”
说话的是一名中年人，义愤填膺：“后来他去了容城当教授，过好日子，周哥周嫂以为终于脱离苦海，没想到那个人渣，又害怕别人说他对养父养母不好，把人接过去囚禁，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上他们了！”
厉寒衍问：“你们报警了么？”
“报啊，怎么不报，可鬼知道陆修远到底有多大的势力，居然全都压了下来，还到我们孩子工作的地方警告，我们为了孩子，也不敢再闹了。”
又一人走过来：“我女儿前几天在容城呢，说陆修远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了，说要追人家厉氏国际的总裁夫人，以前他在我们这里就乱来……破坏别人家庭不说，还差点逼死几个人！”
厉寒衍挑眉，“他……平时在我们高中，人缘很不错，他就没有帮过需要帮助的人，或者他欺负的人，也都不是那么好？”
他说的比较委婉。
谁知那些人一听就怒了。
“高中是高中，谁在学校里不会装模作样啊？有帮助的人？我们这地方人人都认识，别说帮助了，他走在路上不去推人家老人一把，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至于伤害的……”
那个人气的要命：“他伤害的是我妹妹的女儿，我外甥女，陆修远就因为看她不爽，到处诬蔑她……那些下贱的话，我想起来就恨不得杀了他！”
厉寒衍眯起眼睛。
不对。
依照他对陆修远的了解，他不是这种人。
或许，只是‘大学毕业车祸后醒来’的陆修远，不是这种人。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犹豫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