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侧妃轻哼了一声:“殿下这么怜香惜玉,妾身真的要吃醋了……”
晋王能看到齐侧妃脸上,被脂粉掩盖住的青紫痕迹。
他心中那股扭曲的快感得到了满足,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本王对你的疼爱,不比对其他女人的多多了,你有什么好吃醋的?”
话音落下,晋王将齐侧妃打横抱起,往内室走去。
他今日才在陆江月身上出了那么大的力,此时当然没心思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但……
很快,内室就传来了齐侧妃的一声声痛呼,以及晋王畅快的笑声……
门口伺候的丫鬟似乎已经习惯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晋王衣冠楚楚地从内室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一抹满足的笑意,熟练地吩咐道:“请府医过来,给齐侧妃瞧瞧。”
丫鬟似乎很害怕,脸上闪过了几分惧意,恭敬道:“是!”
许多女人入晋王府,虽然都是为了荣华富贵。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承受得住晋王的“宠爱”。
一路上不少姬妾见到他,脸上都是害怕的神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似乎生怕引起晋王的注意,像齐侧妃一样“受宠”。
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晋王已经有些腻味,头也没低地大步离开了。
左右明日,陆江月就要入府了。
她虽粗鄙,但皮糙肉厚的,想必能好好玩一段时间。
……
钟粹宫。
听完芙蕖汇报的消息,沈知念沉默了良久……
想到陆江月的所作所为,她脑海里只冒出了一句话——
果然,坏人绞尽脑汁,不如蠢人灵机一动。
菡萏和芙蕖早就听娘娘说过,晋王殿下可是有着某种特殊癖好。陆江月误打误撞成了他的侍妾,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可笑陆家人还因此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就是不知道陆江月要享受这份富贵,经不经得住打?
菡萏冷哼道:“她原本想算计的,居然是娘娘的义兄,落到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芙蕖认同地点了点头:“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只是此事……陛下会不会疑心娘娘?”
芙蕖虽然不敢明说,但大家都明白,陛下的疑心病那么重。沈家跟晋王殿下扯上了关系,万一陛下多想可怎么办?
沈知念放下茶盏道:“这便是父亲第一时间派人,将这些事告知本宫的原因?”
菡萏问道:“娘娘,那您打算怎么做?”
沈知念看向她,道:“为本宫梳妆打扮,本宫要去养心殿求见陛下!”
菡萏没有多问,立刻行动起来了:“是。”
……
养心殿。
南宫玄羽一直防备着晋王,自然也知道那些事了。
此刻,他正在和一众心腹议事。
其中有几人,倒也不是针对沈知念和四皇子,只是合理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陛下,沈夫人身上连诰命都没有,哪有资格让晋王殿下去吊唁?但她逝世,晋王殿下竟亲临沈家,还纳了沈家姻亲的女儿为侍妾。”
“此事实在太反常了,说沈家在私底下和晋王殿下没有来往,臣不信!”
另一人也跟着道:“沈大人掌管着吏部,宸贵妃娘娘更是宠冠六宫,膝下还有四皇子。”
“若沈家真与晋王殿下扯上了什么关系……陛下,您不得不防啊!”
“微臣附议!”
“陛下,此事您要早做打算,如若将来被自己的枕边人算计……”
帝王听着他们的议论,眸色深邃似海,无人猜得中他心中所想。
顾锦潇站在大殿中央,长身玉立,眉眼清绝:“陛下,臣认为,若沈家真与晋王殿下有所牵扯,理应避人耳目才对。晋王殿下又怎会如此明目张胆,前往沈家吊唁沈夫人?”
刚才说话的那名大臣皱眉道:“若所有人都像顾大人这么想,晋王殿下的目的不就达成了?”
“是啊。沈家与晋王殿下交好的事,众人有目共睹,这是不争的事实。”
“说不定他们就是像顾大人这么想的,将事情摆在明面上,就不会惹人生疑了。”
“……”
听着众人的议论,南宫玄羽沉声道:“行了。”
“此事朕自有定夺,你们都下去吧。”
几名大臣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帝王这么说,纷纷都住了嘴:“是。臣等告退!”
他们往外走去,恰巧在养心门外面,遇到了沈知念的仪仗。
因已进入五月,天气逐渐热了起来。沈知念如今出行,乘坐的已经不是暖轿,而是露天的肩舆。
或许是因为前脚才弹劾了宸贵妃娘娘的母家,后脚就遇到了她,刚才那几名的大臣神色都有些讪讪。
但他们都是朝中的老油条了,很快就便收起了异样的表情,面不改色地行礼:“臣等参见宸贵妃娘娘,娘娘吉祥万安!”
沈知念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经过顾锦潇时,略微停顿了一下。
他身着一袭绯色官袍,面容精致得仿若精心雕琢的美玉,线条流畅中带着几分柔和。
因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两排长长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他行礼的动作身姿端正,优雅得体,一举一动都符合宫规,尽显世家贵公子的风范。
只一瞬,沈知念便收回了目光,淡声道:“诸位大人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众人齐声道:“谢宸贵妃娘娘!”
顾锦潇与其他大臣一起往外走去,跟沈知念的仪仗擦肩而过,鼻尖似乎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香风……
沈知念修长纤细的手指,搭在菡萏的手背上,从肩舆上下来,往养心殿里面走去。
远远看到她的身影,李常德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奴才参见宸贵妃娘娘,娘娘吉祥万安!”
以宸贵妃娘娘如今的身份,早已不用像下面的那些小主一样,眼巴巴地跑来养心殿邀宠,就为了见陛下一面。
今日是什么风,居然把宸贵妃娘娘吹过来了?
沈知念温声道:“李公公不必多礼。”
“陛下现在可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