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见是刘光齐问他，眼睛里突然又出现了一丝光亮。
“光齐，光齐，你来你来，你帮我分析分析，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您说。”
刘光齐直接坐到了床边，他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刘海中往上挪了下身子，开始从头讲述早上的经过。
前面还好，能听到刘海中的自得，可到了中间，画风突然一变。
“我就在那指挥呢，突然架子就倒了，拦都拦不住，那些瓶子里的药全碎了，我那个心疼啊，哎！”
“不是，爸，你意思是说那些药都是真的？”
“是啊，当时我就傻了。药是真的，我知道那个味道。
当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之后他们救药，可药混在一起，还渗了不少，连个装水的瓶子都没有，我就看着他们，勉强弄出一酒坛，还把地挖了一遍。
许大茂当时就赖在了我身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把责任推到了李主任身上。
光齐，你说，李怀德是不是要拿我当替死鬼啊？”
此时的刘海中一脸愁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革职的消息。
刘光齐一直静静听着没插嘴，他本就是一个利己主义者。
不管事情的原因和过程，刘光齐从头到尾眼里只看出两个事情。
第一，事情完全是由刘海中造成的，肯定要承担大部分的后果。
第二，李怀德已经开始让刘海中背锅，一撸到底只是第一步，下一步还要赔偿，自己留在家里，不会再有之前的好处，反而会被拖累。
刘海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见刘光齐不说话，又问了一句。
“光齐，你说，李主任会不会看在我忠心的份上，会不会对我网开一面？”
“应该会吧！就算现在处理了，以后肯定还会提拔您。”
刘光齐违心地说了一句。
二大妈诧异地看了自己大儿子一眼 。
怎么可能会，都被撸了，就这名声，怎么可能再提拔？
仔细一想，二大妈也明白了刘光齐的用意。
刘海中现在还在病着，不能再受刺激。
没错，肯定是这样。
刘海中听到刘光齐安慰的话，心里又好受不少。
“光齐，你说，这老中医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呢，我就想不明白了，那个许大茂，他肯定是在说谎，都吓瘫了当时。”
“药是真的，不代表老中医也是真的，兴许是许大茂做的样子，那药就是他准备，为了救是坑你。
我现在都怀疑，你手下的人可能都被许大茂收买了。”
刘海中听到这，好似有了明悟，顿时咬牙切齿起来。
“那几个狗东西，我对他们可不薄，居然敢出卖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爸，您别激动，您要相信，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李主任肯定会明察秋毫。”
“对对，李主任不是傻子，肯定知道我的忠心。”
刘光齐拍了拍刘海中的手，好似放心下来。
“爸，您好好养病，我去厂里打听打听消息。”
“好，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尽快告诉我。”
“放心吧，妈，您好好照顾爸。”刘光齐又拍了拍二大妈的手。
二大妈嗯了一声，看着刘光齐的动作莫名熟悉，可又说不上来。
……
许大茂从医院出来，最终还是选择了回轧钢厂。
一是王铁蛋可能还在睡觉，二是必须和傻柱对一下口供，省得后面还有尾巴。
还没到厂里，大喇叭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许大茂急忙停下车，仔细听完了三遍通知。
他没想到李怀德下手会那么快，那嘴角一下子就裂到了耳后根。
高兴，非常高兴。
他急忙就往厂里冲，门卫还震惊着广播里的消息，都没来得及拦。
来到车间，许大茂急忙将还在庆祝的傻柱拉到了一边。
“消息听到了？”
“当然听到了，刘海中倒台了，太解气了，不是，谁搞的鬼，是你和王铁蛋吗，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居然没拉上我？”傻柱那嘴叭叭的，根本停不下来。
“怎么没拉上你，昨天不是让你收集消息了吗？我也没想到，我们还没行动呢，刘海中他自己作死。”
“刘海中到底怎么倒霉的啊，你好好给我说说。”傻柱问道。
“对对，他到底怎么倒霉的？许大茂，你给我们说说。”
有工友注意到他们这边，一听有内幕，瞬间围了上来。
许大茂扫了一圈，想想反正消息很快就会传出来，说不说都无所谓，所以不介意现在推一把。
“嗨，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你们很快就会知道。
今天早上，我不是被李主任叫办公室去了嘛，刘海中在李主任面前告我状，说我介绍给李主任的神医是假的。
那老爷子怎么可能是假的，人家那药，傻柱知道，采购科的王铁蛋也知道，我们院里好多人都知道，那绝对是神药。
结果刘海中不知道发生疯，就认定神医是假的，带着李主任和他那些狗腿子一大早就去了神医家。
结果神医不在家，他就说神医害怕被揭穿逃跑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赶紧说！”
这个时候，许大茂还卖关子，惹得工友们很着急。
“这刘海中胆还真肥，直接让他那些狗腿子把神医家砸了，当时那药瓶子就碎了一地，十几个药瓶子全装着还没泡好的药水。
你们是不知道，药水刚洒到地上，周围的鸟啊，耗子，蚊虫全扑上来了，乌压压一片，那场景吓死个人。”
“不是？药水洒了就洒了，耗子和鸟扑上来什么意思？”
“对啊？和蚊虫又有什么关系？味道很香吗？”
有工友不理解，直接打断道。
许大茂一脸严肃，还比划着手。
“香是一方面，但这不是香的问题，就那么说，当时我就站在屋门口，闻了一口，精神抖擞，闻了两口，感觉能活到九十九，就像刚从清华池按摩完出来一样，浑身舒服的不得了。”
“怎么越听越像抽大烟啊？”
“是啊是啊，听说抽大烟也是这个感觉。”
许大茂见又偏离了轨道，赶忙纠正。
“怎么能是抽大烟呢，又没有瘾。人闻着香，那些鸟啊，老鼠可都奔着药去的，叼着草药就跑，抢不到的，就在药水里面打滚，喝那些药水，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些药都是好东西，都是真药。”
众人恍然大悟，万物有灵，说明这药弥足珍贵。
紧接着，许大茂就抛出了一个大瓜。
“之前，我和李主任、刘海中去过一趟，老神医介绍过，其中有一罐子药，老中医用了七年才调配成功，当时李主任要买，老神医开价，三根百年人参加两千块钱！你们想想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