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之松开春桃,在她屁股上踹了一脚,踹的她趴在了地上。
又径直向着阿福走了过去,伸着巴掌就要往他面上拍。
阿福吓得整个蹲下身去,抱头捂脸。
姜暖之翻了个白眼儿,一屁股将他踢倒:“记住,快点还银子。”
“你你你,我要告诉二少爷!”
姜暖之冷冷的勾起嘴角:“小心我连你的二少爷一起打。”
阿福震惊不已:“你你你...真的疯了?”
姜暖之哼着小曲儿去将拴着马儿的绳子给解开,牵着就走。
“站住!”
清冷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姜暖之站定,回头来挑眉道:“我还以为二少爷心如止水,从不在意这些东西呢。”
“谁允许你牵我的马?拿开你的脏手!”谢良辰显然已经动怒。眉宇间满是不悦的盯着,姜暖之牵着马儿缰绳的手。
“这是你的马?你再看一看,它真的是你的马吗?这难道不是我送给你的马吗?”
“你...简直放肆!”
谢良辰皱眉盯着姜暖之,周身散发着寒意:“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把我的马放回去。”
姜暖之挑眉:“二少爷是不是忘了,你如今跟我一样,都是带罪之身。还有,我念着从前的主仆情谊,将马借给您用。借的时间久了,怎么就成了你的了?好没道理。”
“你这贱奴,如今是在同我说话?”
谢良辰眯起眼睛:“我说过,我只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来我面前磕头认错,我的被子,家里的鸡,都给我放回来,要不然我要你姜氏一族就此从世上消失。”
姜暖之:“......“
果然,即便是古代霸总,也逃不开这邪魅狂狷的令人窒息的糟心的王霸之气。
“我说,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我姜家早就死绝了,就剩我一个人了。”
“还有啊,你现在有什么本事让我对你磕头认错?就靠你喊放肆吗?”
谢良辰:“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姜暖之:“哦,我好怕怕哦!不过,我现在要将我的东西全部拿回去,不给你了,懂吗?”
姜暖之这个样子,着实姜春桃和阿福都吓傻了,他们早在二少爷说放肆的时候就已经跪在了门口。
过去那么多年,他们从来都不知道,竟然有人真的敢和主子说这样的话!
“你怎能如此同良辰说话?”
就在此时,外头走出来一个模样生得很是端正的少女,此时满脸不认同的看向姜暖之。
“良辰他正是落魄的时候,你这贱婢不说帮衬他,竟然落井下石,当真是品性低劣!我赵玉娘就瞧瞧不上你这样的女人。”
姜暖之刚想问一句你算老几,就听到那二少爷十分不爽的清冷声音:“你又是谁?如何知晓我的名字?”
赵玉娘瞧见谢良辰的脸,直呆了好几秒,才羞红着脸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不记得了吗?上两日你上学的路上,我给你送过油饼。”
谢良辰皱着眉头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才点头:“想起来了,你是来要银子的吗?”
“不不不,我送给你的,又怎么会要银子?我和其他贪慕虚荣的女人可不一样。”
“如此,谢过你。”
谢良辰不过这么一句话,便让赵玉娘的脸越发的红了起来。
当下她不着痕迹的去看姜暖之,只瞧了这么一眼,她猛地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是黎戎之前的媳妇?你怎么还没死?”
姜暖之觉得她这话说的怪怪的,忍不住眯起眼睛问:“我什么时候死了吗?”
赵玉娘神色躲闪,离她远了些,似乎被惊吓到一般。
姜暖之在记忆中搜寻有关于赵玉娘的信息,只觉得这名字怪耳熟的,却着实想不起来这号人。
姜暖之便也不为难自己,牵着马便要走,谁知道那个刚进门的赵玉娘竟然拦住了她。
“让开,我不太想和你动手。”
“胖子,我奉劝你一句,抓紧把那马放回来。别给你自己找苦头吃。”赵玉娘道。
姜暖之挑眉:“如果我非要吃这苦头呢。”
“随便你。”
“姜暖之,我说让你走了吗?”谢良辰上前两步,低头看她:“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姜暖之:“想过。”
谢良辰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一时之间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姜暖之摊了摊手:“后果就是,我会拥有一床暖和的棉被,和一个代步的马,还有两只会下蛋的鸡。“
“哦,对了,以后还不用日日看你这张丧气的脸,有没有人和你说过每日丧着脸是赚不到钱的?”
“贱婢,你在挑战我的底线。”
谢良辰捏紧拳头:“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压住她。给我狠狠的打!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板子硬。”
姜暖之此时一脑门问号:“......你就凭你们几个弱鸡,想要拿下我?”
春桃和阿福两个人战战兢兢的,但到底不敢违抗二少爷的命令,向着姜暖之走了过来。
不出意外,姜暖之才挥舞了两下棍子,这俩人就败下阵来,不敢上前。
“就你养的这两个怂货,我已经打了他们两个来回儿了。你要是有那个心,也别为难他们了,要不你自己来。”
说罢,拿着棍子直指谢良辰的鼻子。
谢良辰:“我竟留了你这样的祸害到如今,简直是败坏我谢家门风!”
姜暖之挑眉:“你如此胡搅蛮缠,不想让我将马迁走,是不是还对我心有杂念啊?该不会真的想娶我吧,也是,若娶了我,你就能拥有...”
“住口!”谢良辰漂亮的脸已经扭曲:“简直是胡言乱语!来人!杖毙!杖毙!”
可惜现在没有人能帮他杖毙姜暖之,他则气的猛烈的咳嗽了起来,整张脸都咳红了。
“少爷,身子要紧了,万不可和这般粗鲁妇人动怒。”春桃说。
“是啊少爷,这毒妇有拳脚功夫,我们暂时打不过。不妨且先咽下这口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阿福说。
“良辰,你何必如此和她动气?”
赵玉娘此时上前,温温柔柔的道:“不就是一匹马吗?她要给了他便是。这匹马又瘦,又浑身的伤,难看的要死,我给你买一匹俊秀的骏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