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之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郑大刚刚踢掉的托盘。这托盘里头装着的都是黎戎备了好久的菜。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向着身侧的黎戎看过去。
只见黎戎眸子微微眯起,面若寒霜的盯着郑大。似乎下一秒就能直接将人掐死似的。
只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小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木头门前,他暴跳如雷的拎起了被踹碎了的门:“是谁踩到了我的门?啊?现在出来和我的门道歉,我可以不计较。”
对上小老头森然的笑意,郑大恍惚之间汗毛都立了起来,,可转念一想,不过是个老头子,他冷冷一笑,抱着肩膀一脚将小老头刚刚捡起来的木头门给踢开:“老登,别跟老子这找不痛快,哪凉快哪呆着去。”
这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
姜暖之霎时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谁知,那郑大还没完,当下还耀武扬威的走到姜暖之跟前来:“小贱人,爷今日带了这么多人来,怕了吧?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般说着,视线又落在姜暖之身上,瞄了一眼后,嘴角勾起几分耐人寻味的笑来,下意识的向着姜暖之走过来。
彼时,黎戎已经驱使着他的轮椅,拦在了姜暖之身前。
郑大瞧见黎戎,便是没了耐心,眯起眼睛来道:“滚一边去,你个残废还想要逞英雄不成?”
说话间,忽然嘿嘿地笑了两声了:“你是整个下半身子都不好使?就你这窝囊废,怕是连圆房的本事都没有吧?怪不得那小贱人这般泼辣,原来你不中用啊哈哈哈。”
说罢,想到了什么,猥琐的嘿嘿笑了声,视线在姜暖之身上流转:“这小贱人是你残废之后娶的,该不会还是个黄花闺女吧?”
一边说着,和身旁的郑二对视了一眼,二人皆是心照不宣的哄笑了起来。
这些时日,二人提起姜暖之来便是恨的咬牙切齿。
说来二人也是见惯了美人的,但如此丰腴的不多见,性子又是这般的烈的,那更是头一回见。后来两人骂她骂到最后,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偏偏惦记了这么多时日,吃不到嘴里,就越发的放不下了。
今天,二人一是来出一口恶气,二么...是打了将人带回去好生调教的打算。
郑大摸着下巴揉捏了一下,视线落在姜暖之身上:“小贱人,你只要跪下和爷道歉认错,跟着爷回去,将爷伺候好了,说不定爷大人不计小人过,给你个名分。你想好了,若跟在爷身边,以后,可就不用伺候这个废物了,也是你的造化。”
卡巴...
忽然,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传开,郑大恍惚之间侧头看去,就见坐在轮椅上的黎戎将轮椅边上的扶手给掰掉了,将扶手拿在手里缓慢的掂量,一双寒眸死死的盯着他。
郑大顿时汗毛倒竖,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不过,紧接着便是意识到这人不过是个残废而已,他缓了一口气,顿时叉着腰叫嚣道:“我劝你这个残废识相点,最好老老实实的将这小贱人送给老子暖床。否则小心老子让你这个残废更废一些。”
说罢,还安慰似的道:“你想好了,今儿个这人我们是一定要带走的。且等老子玩腻了,说不定把人还给你。你老老实实不要闹事,自然你好我好。若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无情!”
“你一个废物,留着这么个美人放跟前也没法享用。倒不如让我兄弟二人带走,也好好让她感受下这做女人的滋味...”
这边说着,两人对视了一眼,又是哄笑了起来,视线更是肆无忌惮地又落在了姜暖之身上。
郑二也觉得几日不见,这姜胖丫又出挑了几分。
如今又瞧着她一家子都是老弱病残,也放下心来,便是任由他哥哥随意发挥。
自己则是捡了桌子上一块炸好的肉放在嘴里吃,这一口,竟还惊艳了下。暗搓搓地琢磨着,这姜胖丫的手艺不错,若是伺候的好,或许,可直接给点银子给那废物,就将人买回去就是了。”
姜暖之替着兄弟两个点了一根蜡烛。能够同时惹怒他们家战斗力峰值的两个人,噢不,是三个人!因为自己现在也生气。他们也算是头一份。
她眯着眼睛琢磨,先打哪儿呢?心说,还是要提醒黎戎他们几分,千万别把人打死了。
“...少爷,这...这这两个横行霸道的人,是咱们家表舅爷?”
彼时,出来探路的薛少爷和小厮两个震惊当场。
那小厮吓得脸都白了:“刚刚那农妇说,这就是姜医师家。少爷,表舅爷他们欺辱的...这是姜医师啊!这...这...咱们要不要去帮忙啊?”
薛少爷当下也着了急,立即冲下去。
谁知,下一秒,小厮回头瞧了一眼,便是慌忙的扯着他:“等会儿啊少爷,夫人的马车也到了这儿了!若是夫人知晓此事,怕是要生气!夫人如今的身子可是禁不住这些的啊!这...这可如何是好?”
“不行,不能让娘亲知道。”薛公子瞬间冷静下来:“你快去拦住马车,就和娘亲说,还有一段路呢,然后想办法把我爹叫下来。”
小厮应了一声,撒腿就跑。
薛少爷看了一眼姜暖之他们那头,一甩袖子:“罢了罢了,我亲自去!”
薛少爷费了些心力将薛老爷从马车上弄下来。
“锦儿,你干什么拉拉扯扯的?”薛院长下了车来,便是甩开了他儿子,教导道:“咱们是去拜访恩人,你也稍稍沉稳些,也不是年岁小的孩子了。怎么一瞧见乡间田野就撒欢!”
“哎呀爹!我是有要紧事儿和你说!表舅他们如今在...”
“黎钧平!,你怎么在这里!”
薛少爷的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就被薛院长的话打断。薛院长眉头紧紧地皱着,瞧见平儿过来,面色甚是不愉:“你怎么跟到这里来了?不是说了吗,你的事情没得商量!”
平儿显然也没想到会在家门口看到薛院长,不由的愣了一下:“院长?您怎么会在这里?”
“问我为何会在这儿?是我该问你吧!”
薛院长此时上下打量了平儿一番,眉头皱吧的死死的:“你身上穿的这是什么衣裳?怎么又带了血迹?手上拿着这把刀又是要做什么?你!你该不会又和人打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