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恨恨看了苏锦莲一眼,气得差点没七窍生烟。若不是这个女人横插一杠,现在该在台上接受万人仰慕的应该是他了!
也不知季临忽然想起这样的规则是什么意思,儿戏般的提议居然还经过了皇帝的同意。
难不成……
文贤神色不愉,紧抿着唇大步走下,连长棍都是直接扔在了台上,连捡都懒得捡起。
反正自己已经输了,那就没什么印象分可言了。
惊呼与赞叹声迭起,苏锦莲从台上走下,手中长剑一甩,竟是直接回到了原位。下面的含桃早已喜滋滋候着,又让小厮去街边小铺子上要了碗水,一解苏锦莲喉咙的干咳和燥热。
苏锦莲咂咂嘴,刚才一番比试太过激烈,让喉咙里一直是干得不行,倒是从未觉得一碗水能有如此甘甜。
她稍作歇息,转身又朝太医去往的那个临时救治点走去。苏瑞凌当时是被那拿剑的男子直接斩在手上,剑器哪怕是未开锋过的用这么大的力气斩上去也会致伤,况且那刀刃上不知何时被他涂了毒药,毒药顺着鲜血浸入,也不知现在苏瑞凌伤口如何了。
“瑞凌,瑞凌别哭了,你哭的姨娘心肝疼啊!”
大姨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仍在继续,让周围人的耳膜都受损不轻。苏锦莲离了大老远都能听到苏瑞凌抽抽噎噎的声音,连忙驱开四周围观的群众快步走了进去。
苏锦莲掀开帘子,大姨娘和苏瑞凌的目光齐齐被吸引了过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苏瑞凌却是眼眶通红,看来是疼到了极致。见到苏锦莲,眼中忽然迸发出仇恨的光,竟是忽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你还有脸过来!”
“瑞凌……”
大姨娘此刻理智稍微回笼了些许,连忙小心拽住苏瑞凌那只没受伤的手,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苏锦莲!”苏瑞凌猛地甩开大姨娘,怒不可遏地一捶床板,牙关咬得死紧,“一开始是谁说好了只让我在下面帮我看着的,怎么看着,看着就是这个结果么!”
他颤巍巍举起那只已经被包扎好的手,那手上已经被划了重重一道,骨头都已经错位。剑上的剧毒已然渗透,哪怕老太医做了处理,这几日也会使他无时无刻不在油锅上煎熬。
苏瑞凌原本生得还算个翩翩公子,此刻面目扭曲头发凌乱的模样却是像极了疯癫的患者,之前积攒在心的怒气终于有地方发泄出来,重重一脚踢开了被子:“我要这还有何用!”
大姨娘见状哭得更加惨烈,也不管苏瑞凌愿不愿意,扑过去一把将他搂在怀里。
苏锦莲就这么不是滋味地站在门口,有种涩涩的苦意和愧疚在心里开始膨胀充盈,可这种情绪挽救不了苏瑞凌分毫,错了,到底还是错了。
她缓缓走上前去,柔声道:“当时我被人绊住了手脚,那人和伤你的已经被我关在一起,等查到凶手之后我就会把那人交给你处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