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飒哥。”
华礼貌地对男子道谢后继续进行晨跑,琪亚娜与布洛妮娅依旧跟在后面观察着班长的一举一动。
“咦,布洛妮娅你看!”
“班长练的这套拳法,似乎就是她在实战中使用过的‘寸劲’拳法。”只见华从容不迫化掌为拳,一击轰出,强劲的拳风将飘落的几片树叶重新震飞,飘在半空久久没有落地。
“呼…呼…”华掏出一块手帕擦擦额头的汗水:“今天就先到这吧,该走了……”
“诶?我怎么又看不见——唔!”
两人眼前一闪,场景又从灯火阑珊的公园中转变为开阔明亮的病房中。
“那个,是班长的爸爸吧?”
布洛妮娅没有回答琪亚娜的话,两人站在门口观望着守候在病床前的华。床上的父亲伸手摸了摸少女的脑袋,吃力笑笑:“你到了那边去,要照顾好自己,爸没什么本事,但供你上学还是没问题的,你啥也不用操心,只管好好学习。”
“在那边就…别练什么武了,不要让同学觉得你是个怪人,爸现在住院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我是开武馆的…”华父干笑一声:“小华,时代变了。”
“以后你要上班,做企业家,从政都行!那些更有前途,武馆嘛……呵,那不行…咳咳…咳咳!”
“知道了,爸…”华赶忙拿过床头柜上的开水瓶倒了一杯热水递给父亲:“爸,喝点水,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
“嗯……对了,你的行李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吧?”
“已经寄到沧海市了。”
“好,那就好,”华父爽朗大笑,冲女儿摆摆手:“快去吧,照顾好自己。”
“爸……”
“行了,我的身体我自己还不清楚?快走吧,听你飒哥说今天一会还有航班,你可别误机了!”
走出病房,天还是很暗,初升的太阳被层层高楼遮住,华望着红日叹了口气。
说实话,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会交到朋友。
一点也不觉得。
“咻——”
“嗯?”
琪亚娜与布洛妮娅面面相觑,眼前郁郁葱葱的景色让二人明白她们又回到了现实世界的太虚山中。
“我们这是…又回来了吗?”
“布洛妮娅觉得很迷茫…”
琪亚娜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似乎与那名记忆片段中的少女感同身受:“迷茫…浸入这段记忆时,我感到窒息般的迷茫,还有恐惧,无助…就像是暴风雨中的蝴蝶一样飘渺不定,这真的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班长吗?”
“班长…她总是坚定地,毫不动摇地…总是让身边的人感到安心,但刚刚的那个女孩…还有,明明班长在进入圣芙蕾雅以前已经活了很久了,为什么…为什么时间对不上…”
琪亚娜有些迷茫地托住了自己的脑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虽然长得一模一样,可我并不认识这样的班长。”
“你没有认错人。”
回过头,林朝雨端坐在二人身后:“你们刚刚所看见的,就是‘唯一真仙’赤鸢,是她的心印。”
“什么是心印?”
“赤鸢师父长生不老,因此记忆就像泛滥的海水一般侵蚀着名为‘意识’的大陆,而为了维护意识的清明,师父才不得不将意识进行筛选…分割出的这一部分,就是你们所见的‘心印’。”
“如何,有找到你们需要的吗?”
“没有…”
“你们也不必沮丧,”林朝雨挥挥手,两杯热气腾腾的淡茶轻飘飘地从石桌中浮起飘向二人:“仙人久居太虚山,这山上留下的心印何止千百,你们想要的答案就在其中,一定不会错的,我就在此地歇息,如果发现带有封印的羽毛可带来交与于我,我来为你们破除封印。”
“我明白,谢谢林姐姐。”琪亚娜端着热茶抿了一小口,没有再继续喝下去:“林姐姐,你有看见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个笨蛋吗?”
“笨蛋?”林朝雨有些疑惑:“你说的是‘笨蛋人’还是‘笨蛋狗’?”
“?什么意思?”
“这个嘛…你们还是自己来看看吧。”
林朝雨带着两个人慢慢向一个方向走去:“盛玖先生正在修炼我赠予他的一门功法中,而他的那只……嗯…那条狗也在修炼………”
“????”
说到这里时,几人已经走到一处悬崖旁,狼形的量子之影的体型已经涨到最大,正张开大嘴贪婪将聚集在太虚山附近的崩坏能吸收进自己的体内。
“它好像并不是特别听我的话,所以我想请你们帮忙…管管它…”林朝雨面色有些为难:“虽然吸收了太虚山中浓厚的崩坏能有助于驱散附近的崩坏兽,但是如果崩坏能的浓度跌破阈值,对赤鸢师父布下的一些阵法等还是会造成一些影响,所以……”
“我明白了,交给我们吧~”琪亚娜小跑到芬里尔跟前,拍拍掌:“小—芬——”
“?!”巨狼低头看见了正下方好小一只的琪猫猫,立刻将体型缩回到一只狼犬的正常体型,摇晃着大尾巴去蹭琪亚娜的手背。
“小芬乖,我们不吃崩坏能了好不好?再吃下去会出问题的。”
“汪!”
望着被琪亚娜治得服服帖帖的芬里尔,林朝雨看向布洛妮娅,“…布洛妮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似乎和它的笨蛋主人有很大关系。”
“有生之年居然能够看到为人类而战的崩坏兽,似乎这个实力也已经有审判级的水准了吧?”林朝雨握着剑鞘喃喃自语:“看起来,他好像真的是可以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家伙呢……”
“林姐姐,”琪亚娜将缩水到最小的芬里尔抱起走回二人身旁:“大笨蛋呢?”
“随我来吧,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