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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外面细细观察板报原本风格的姜琴不知道,自己这个临时岗在妇联引起了多少讨论度,还给自己莫名增加了个亲戚。

但即便是不知道。

姜琴也是知道些人情世故的,自己这是第一回来画板报,必要让人眼前一亮,才算是站稳脚跟了。

但同时又不能犯了忌讳,不能太过标新立异。

所以她才来仔细看上一个宣传口干部留下的板报,形式上不大变,只在细节和画风上做出区别,尤其是用色上。

原先那个宣传口干部大概性子是比较沉稳的,用色也比较简单,画风上也更偏向老大哥画报上那种刚硬的风格。

姜琴心知,自己是画不了这种风格的。

就是硬学,到最后也很难说会不会学个四不像。

以彼之短攻其所长,那是傻子才干的事儿。

与其这样,不如就用自己擅长的风格来画这期板报。

打定了主意,边上刚好有个路过的年轻干事经过,问了一句:“姜同志,这板报要画新的了,那这旧的要擦了吗?”

板报边上就放着个板擦,那人说着就要帮忙擦。

姜琴哪里能这么看着别人帮她干活,赶紧要接过去。

那人却躲过了,笑着道:“姜同志带着孩子呢,这粉笔灰可脏得很,没事,我很快就擦干净了,一会儿回办公室去洗个手就行,你就别管了。”

说话间,已经非常熟练地擦干净了小半块黑板。

果然如她所说,粉笔灰飞得到处都是。

姜琴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婴儿车里的孩子还小。

她赶紧推着婴儿车到边上去,又是连声道谢,在对方一再表示没事后,才终于转身,推着婴儿车往家走。

一路上,她一边走一边在脑子里琢磨着板报的事。

就在她走后不久,有军属路过妇联办公室,看到刚被擦干净的黑板:“小周干部,这怎么擦了?不是挺好看的吗?”

没错,来帮姜琴擦黑板的正是周芸。

周芸对着边上的空地拍了拍黑板擦,顿时扬起一片粉笔灰。

她习以为常地挥了挥,然后才道:“妇联来了个新的宣传口干部,过两天,你们就等着看新板报吧。”

“真的?!”

岛上的休闲娱乐少,除了每年文工团来表演以外,很多人就只有东家长西家短地串门自己找乐子。

这妇联的板报也算是军嫂们的一项娱乐活动了。

大家每周来看看新的图画,再听妇联的干部说说板报上的内容,就跟听说书一样。

不一定多有趣,但也的确有很多军嫂已经形成了习惯。

结果最近一个多月以来,这板报上的画都没换过,不止一个人心里嘀咕了。

如今总算是听到要出新板报了,这路过的军嫂一脸惊喜。

等听到面前的周芸肯定的答复,顿时一拍大腿:“那我可要去跟我几个老姐妹们都说说去,等过几天来看新板报!”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周芸吹了吹空中的粉笔灰,哼笑了一声。

来看呗,多来点人才好呢!

她才不信那个姜琴真能画出多好的板报。

别以为她刚刚没看到姜琴盯着黑板那副苦恼的样子。

等姜琴到时候开天窗了,或者是画出来的板报没让大伙儿满意,到时候,她再跟主任说,让她弟弟来试试。

到时候,她弟弟可就是来救场的了,不信主任不答应。

心里想着自己完美的计划,周芸把板擦随手一放,拍拍手往办公室里走去。

另一边,姜琴带着厚厚一沓报纸和装着红头文件的文件袋回到家。

第一件事就是把孩子们从婴儿车里抱出来。

该喂奶喂奶,该换尿布换尿布。

五个月大的婴儿,已经躺不住了,一个人待着也能兀自翻身翻得起劲,其中顾焱尤其好动,翻得特别快,有时候,姜琴只是把孩子放着,去灶间倒盆水的功夫,顾焱都能从床中间翻到床边。

他俯趴在床上的时候,双腿蹬着特别想往前爬。

有时候还真能让他往前出溜一段,好在大部分时候,也只是跟个青蛙一样原地扑腾手脚。

即使是这样,每次也都能吓姜琴一大跳。

小孩儿似乎也乐此不疲,每次看到妈妈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就乐得咯咯咯笑。

这么几次一来,姜琴就习惯了每次离开孩子身边的时候,就在孩子的四周都放上枕头挡着。

今天也是一样。

顾兆还没回来,姜琴把换下来的尿布放到盆里,端着盆出去的时候,在顾淼和顾焱的四周都放上枕头挡着,为了以防万一,还把被子都拉到靠近床沿的一边。

又陪着躺了好久婴儿车的闺女儿子玩了一会儿拉坐的游戏。

就是轻轻抓着孩子的手,把孩子从躺着拉到坐起来。

顾淼一开始还觉得这游戏好幼稚,就是坐起来而已,有什么好玩儿的。

完全是抱着一种“哎呀,美人妈妈要玩,我就陪着玩玩儿吧”的随意心态。

但等到妈妈真的牵着自己的小手,慢慢把她牵着拉起来,她先是脑袋一沉,往后一仰,那种突如其来的轻微失重感让她眼睛一下睁大。

嘴里不由自主“呜”了一声。

她的手下意识紧紧抓住了妈妈的手,连脚趾都在用力,等到真的坐起来了,低头看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都好像被折叠在一起。

前世身体自如的时候,她是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

但是等重活这一遭,身体软趴趴就跟没长骨头似的,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别说是站着坐着了,一开始那段时间,她连抬头都没办法。

一开始的确受不了。

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说实话,五个月了还不习惯的话,她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

现在突然又能坐起来了,这种和躺着趴着完全不同的视角和感受,让顾淼久违地感受到一种惊喜感。

她还不会说话,小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呜呜哇哇”的声音,靠着睁大的双眼和高低起伏的音量,硬生生把自己此时的心情都给表达出来了。

同时。

【呜呜呜我终于不是一个废人了,我现在能坐!之后就能爬!然后就能站!最后我就能跑了!天老爷啊,广阔的天地在等着我!!】

心声之激烈,完全不亚于一个瘫痪病人重新能站起来的激动。

连边上自娱自乐抓着脚玩的顾焱都有些好奇地看着边上的姐姐。

姜琴被逗得一乐,眼里闪过一丝促狭,在闺女笑得最开心的时候,手一松。

刚才还低头看自己胖肚子的顾淼就这么出溜一下,又躺了回去。

脑袋刚好落到软乎乎的小枕头上。

她有些愣乎乎地看着头顶的屋顶,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妈妈对自己做了多么“残忍”的事情!!

哪怕还不会说话,她都要用眼神和“噫呜呜噫”的声音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那副虎虎生威的样子,姜琴看得直乐。

好歹在闺女用心声骂骂咧咧之前,手一紧。

再一次把闺女给拉坐了起来。

顾淼:“呜~”

这么来来回回十几趟,顾淼才终于没那么兴奋了,眼睛也逐渐耷拉下来。

姜琴一看就知道这是困了。

也没立刻就放开手,而是又牵着闺女的手轻轻提着坐起来,眼见着淼淼的脑袋都不受控制地往后仰,这才慢慢地把手往下送,直到淼淼的脑袋最终安稳落在小枕头上。

看着闺女嘴唇砸吧了几下,很快就睡沉过去了,姜琴才算是松了口气。

好歹一个孩子是睡着了。

总比两个孩子都醒着好管一点。

她对着躺在一边的顾焱“嘘”了一下。

也不管小儿子懂没懂,就起身,端起了装着换下来的尿布的盆往外面走。

一边洗尿布一边还在琢磨着板报的事情。

等到两条尿布洗完晾出去,她刚好也有了点思路,嘴里一边碎碎念叨着什么,一边擦着手往屋里走。

打开卧室门,她随意扫了眼床上的儿女,确认都还好好的,就要去边上的书架上找自己刚才想到的画本。

刚走出去没两步,人一下顿住了。

脑袋猛地一下转过去,看着床上的顾焱,眼睛瞬间睁大。

*

“焱焱今天能坐了!!”

顾兆刚一到家,就听媳妇儿迎上来笑着道。

语气颇为激动和惊喜。

其实顾兆对小孩儿几个月能坐也不是很有概念。

但姜琴既然这么激动,那就说明,顾焱肯定是比寻常小孩儿要早一些的。

自己孩子身体素质好,当爹的自然高兴。

姜琴也笑着,拉着男人的手:“嘘,他还坐着呢,轻轻的,我带你进去看。”

年轻的夫妻俩就这么轻手轻脚地,跟做贼一样进屋。

刚要走到卧室门口,顾兆都还没来得及探头看一眼呢,院子外头倏地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还没反应过来,伴随着一群小孩儿的欢呼声和道别声,顾一宝脚地下就跟放鞭炮似的。

“蹬蹬蹬”跑进屋来。

一边跑一边喊。

“爸爸妈妈,今天王老师说……”

顾兆&姜琴:“!!!!”

来不及去让顾一宝小声点,两口子赶紧快走两步进卧室,要去看里头孩子的情况。

毕竟,且不说顾焱是不是还坐着,顾淼可还睡着呢。

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吵醒吓着。

结果这一进屋。

顾淼倒是睡得熟,只是咂了咂嘴,没醒。

反倒是没睡着的顾焱明显被吓得浑身一抖,手里原本抓着的一个小鱼布偶也掉了。

顾焱短短胖胖的身体本来就是歪靠在被子上,严格意义上说,不算是完全靠自己坐着。

如今这一抖,人直接就往边上歪倒,脸颊贴在床褥上,挤出圆鼓鼓的脸颊肉来。

小鱼布偶就落在他身边。

小孩儿脸呆呆的,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起来可爱得不得了。

姜琴和顾兆严格意义上说,都错过了顾一宝婴儿时期的成长阶段。

如今才算是第一次完整体验养大一个小孩儿的过程。

看到小儿子这个样子,都不由得对视一眼,眼底满是为父为母的满足。

顾一宝暂且还无法体会到这些情感,他只是看到卧室里还睡着的妹妹。

有些懊恼又有些后怕:“还好妹妹没被我吵醒。”

妹妹平时乖得很,但要是睡着了被吵醒,那起床气也是真闹人啊。

顾一宝经历过几回后,就很少再跟以前一样,莽莽撞撞进屋就喊人了。

姜琴也知道他这一点,听到他这么说,还拍拍他的小脑袋。

“你怕你妹妹被吵醒,你刚刚还跑那么快,喊那么大声。”

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把从食堂打来的饭菜端出来。

顾一宝嘿嘿一笑,挠挠头。

“我高兴呀。”

顾兆问他高兴什么。

顾一宝挺起了小胸脯:“今天王老师让我当了文艺小组长哦~”

还生怕爸爸妈妈不知道“文艺小组长”是什么。

特意解释道:“就是让我到讲台上给班里同学念画本上的故事,王老师还说,要设置一个每周读书日,以后班里每个同学都可以上台给大家读书读报,增加见识。”

说到后面,整个人摇头晃脑,一副晕陶陶的骄傲样子。

姜琴看着都直笑:“一个文艺小组长就这么高兴啊?那之前你们王老师问你要不要做班长,你怎么不要?”

顾一宝很有自己的道理。

“乔建国已经做了半年的班长,我要是因为长得比他高一点就抢了他的班长,那再过一段时间,他要是又比我高了,那我还要还给他。”

“文艺小组长不一样,王老师说了,是因为我带来的画本好,我声音大,口齿还好,别人抢不了我的。”

虽然说得简单。

但顾兆和姜琴都听明白了。

当班长是因为身高体格,这是顾一宝自己无法掌控的东西,但当文艺小组长,那是靠他自己的能力,只要他保持自己的优势,就没人能抢走他的职务。

小小的孩子,平日里看着没心没肺的。

没想到,自尊心还挺高的。

靠自己本事得来的东西,才值得他高兴。

顾兆对儿子刮目相看,索性笑道:“一宝妈妈当了宣传口干部,一宝也当了文艺委员,咱们家也算是沾上了点文化人的气质,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决定……”

他说到这里,看了眼左右两边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媳妇儿和儿子,笑了。

“这个礼拜天,我带你们去赶海!”

赶海!!

这是一家人都没听过的活动。

姜琴都不由得坐近了一点:“怎么赶?要不要穿胶鞋?我不会游泳怎么办?”

顾兆一听就知道,媳妇儿是把赶海理解成字面上的意思了。

顿时笑了下,顶着媳妇儿的眼神,又用拳头捂住了嘴,轻咳了声,缓声解释。

“不用穿胶鞋也不用游泳,穿双拖鞋就行。大潮汛期间,海水退得快,就会有贝类海鲜被搁置在沙滩上,岛民们会趁着这个时候,带上铲子和桶去挖,或者是捡点龙须菜,也算是给家里添点菜。”

越是听,姜琴和顾一宝的眼睛就越亮。

这对从小生活在内陆城市的人来说,可太新鲜了。

虽然离礼拜天还有三天呢,但在饭桌上,姜琴已经开始琢磨是去供销社买水桶和铲子,还是去隔壁邻居家借一套了。

下午顾一宝去育红班的时候,还特意在爸爸带回来的那堆画本里选了一本讲述老人出海捕鱼,和一条大雨在海上搏斗故事的画报。

出门前,还不忘跟妈妈说:“明天王老师说要学农,要吃忆苦思甜饭,我们都要自己带,中午不能回来,就吃自己带的忆苦饭。”

姜琴还真不知道忆苦饭是什么。

以前她在江省上学的时候,也没有这个。

她都不知道,顾兆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他以前都没关注过这些学校的事。

顾兆上学的时候,还是十几年前,那时候哪还用忆苦啊,村里人的日子就没有不苦的。

“没事。”姜琴没当回事,“等下午我去找王姐问问,实在不行,我去育红班问一宝老师去。”

要找王娟,也不能大中午去找。

这十二点一点的,没准人家就在睡午觉。

等到顾兆和顾一宝吃了午饭,又睡了个午觉起来,各自出门,姜琴先把从妇联带回来的报纸和文件袋给拿出来。

她知道自己是第一回画妇联的板报,也不托大。

先在纸上把基本框架定好,再往里面填内容。

连着一个多小时,她都把时间花在了梳理报纸和文件内容上。

最新的妇联相关政策,报纸上和妇女儿童相关的人事物,她都一一摘抄下来,按照时间排列好。

哪些是已经过了时效的,哪些是现在家属区的妇女同志们最需要知道的。

这些政策方针的选择反而是最简单的。

难的是除了政策方针以外的内容。

之前姜琴看那板报上,就是一篇歌颂妇联工作的文章,一共也就三四百字,看着洋洋洒洒,实则没什么具体内容。

要是姜琴求稳,或者是偷懒,自然也可以这么来一篇。

以她现在的文笔,不说写得多花团锦簇,但她自信能比那篇强一些。

但她现在要站稳脚跟,这样四平八稳的文章就不在她考虑范围内了。

因为自己就在准备一本长篇儿童文学,她下意识的思考方式也在往孩子身上走。

本身妇联的责任就也包括了维护妇女儿童的权益。

加上刚下顾一宝说的学农和忆苦饭,也给了姜琴一点灵感,她很快就在信纸上写下几行字。

刚准备再看看时间呢,就听得外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王娟是人还没到,笑声先进门。

“小姜妹子,在家吗?”

姜琴赶紧从屋里迎出去。

王娟很干脆说明来意:“我家乐欣说学校要搞学农,明天要带忆苦饭,我想着你家一宝虽然是育红班,但应该也要搞,就来问问你,要不咱两家一起准备?”

简直是及时雨。

姜琴赶紧点头:“我才刚想着去你家里问问你,这忆苦饭怎么做的,没想到你就先来了。”

又问她:“王姐,这忆苦饭要准备哪些食材?我看看家里有没有,没有的话还得去菜站买。”

王娟说是问,其实她心里也知道,姜琴八成是会答应下来的。

毕竟姜琴家里连灶都还没砌好呢。

王娟:“忆苦饭说白了就是萝卜缨子和米糠煮的糊糊,但是单就忆苦饭吃不饱,我一般还会给乐欣带两个二合面馍馍。”

又道:“这些东西我那都有,你就别拿了。以前我都是跟张玲子一起蒸,两家分分,这不,张玲子不在,我一个人蒸一锅馒头也吃不了,想着你家的灶还没砌好,这才想找你一起。”

王娟这么说,姜琴也不能真什么都不拿,占人家的便宜。

谁家的粮食不金贵。

她想了想,从柜子里舀出几碗白面:“萝卜缨子和米糠我这没有,临时也不好买。就厚着脸皮蹭一下王姐的,但馒头还是用我家的面粉。”

王娟赶紧要拦:“不用,哎呀真不用,就一点馒头。”

姜琴:“王姐要是这样,那我就连王姐家的灶和柴火都没脸用了,没这样占人便宜的。”

她的语气很坚持。

王娟到底还是退了一步。

无奈笑道:“行吧行吧,就用你的面粉,行了吧。”

说是这么说,但王娟心里还是舒服的。

自己大方是自己的事儿。

但有人领情还主动分担,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主要是前几年,她都习惯了张玲子占她的便宜。

就像是这每年的忆苦饭。

几乎每年都是张玲子拿着萝卜缨子和米糠来找她一起做,那自然的,二合面就得王娟来提供。

但想也知道,二合面是要比一点萝卜缨子和米糠要贵的。

只是碍于两家是邻居,两家男人又是一个营的老战友,关系也好,加上张玲子也就是习惯性占点小便宜,大错还是不会犯的。

王娟这么几年下来都习惯了。

如今遇到个姜琴这样不愿意占人小便宜的,王娟对姜琴的态度都更亲近了些。

既然提到张玲子了,王娟嘴也没闲着。

等姜琴推着婴儿车到了王娟家,两个人一边洗萝卜缨子,王娟一边就道:“说是忆苦,我中午接到张玲子的电话,她在外面那养殖场才是真苦呢。”

姜琴有些诧异:“她们不是今天才去吗?第一天就开始干活了?”

王娟摆摆手:“一言难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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