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明面上,邪教团的上层绝不会宣称自己就是邪教。
甚至连‘神’的存在都不会提及,只是红镜代之。
这次的集会活动,也是打着通过这样的团体活动,进而提升帝都兽人族凝聚力的幌子。
“呸,这明明就是传销洗脑那一套嘛,还非往自己脸上贴金,真不要脸。”
想到自己离开时,那个不靠谱师父的叮嘱,麻辣兔头眼珠一转,偷偷在地上洒落了一枚小小的种子。
在这阴暗脏乱的小巷里,出现什么都有可能,一枚米粒大小的种子,自然毫不引人注目。
虽然朝圣的队伍左拐右拐,有时甚至会在原地绕上几圈,让人完全摸不清具体位置。
但这却完全难不倒有玩家系统辅助的玩家们,麻辣烫兔往地图上扫上一眼就知道自己的具体位置。
而此时麻辣兔头的地图上,竟然还清晰的标注出朝圣队伍曾经走过的路线。
歪歪扭扭的路线,经过系统的修正,一个笼罩了大半个平民街区的巨大祭祀法阵缓缓成型。
麻辣兔头的耳边似乎又回想起某个极不靠谱家伙的胡言乱语。
“是生命,就要通过摄取食物来汲取营养。
人吃五谷杂粮,鱼肉蛋奶,那神灵吃什么呢?
根据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惯例,人吃掉下位的一切。
那神吃什么,自然也就一清二楚了。”
“真神呢,就像是高级贵族,吃的不仅精细昂贵,还含蓄优雅。
至于邪神,就像是灾荒之年逃难的流民,好不好吃还在其次,量大管饱,能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可就算是平民,如果有机会的,能吃上白面包,自然不愿意吃那些掺了太多糠皮沙子的黑面包。”
“所谓的祭祀仪式,完全可以简单理解为食物的加工过程嘛。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粗恶且难以下咽的食物会变得可口,说白了就是个简单的精炼过程。
嗯,生活要有仪式感,大概是这么个道理。”
见鬼的仪式感!
麻辣兔头已经无力吐槽。
我献祭给邪神,还要先洗个香香,免得邪神大人吃起来口感不好呗。
这都叫什么事啊?
随着献祭仪式的进行,手中的镜子深处,开始渐渐泛起些微的红光起来。
“叮~,受到未知法阵的影响,您的hp-3。”
“叮~,受到未知法阵的影响,您的hp-1。”
掉血的提示已经响了大半个小时,但掉得不多,以她高阶职业者的血量,也就是掉了个血皮的程度。
如果是个战士系的职业者在这里,被吸走的这部分生命力可能还没有恢复的多。
可这里的兽人族又不全是职业者,哪怕兽人天生比人族皮糙肉厚些,但也架不住这样一直吸。
有些年龄比较大,气血衰竭的老兽人已经开始脸色发白,摇摇欲坠。
但邪教团集体活动的蛊惑性就在这里,每个人都在走,偏偏你掉队了,那自然就是你自己的问题。
麻辣兔头装作快要力竭,脚下一个踉跄,却是趁机把昆给她的种子又洒下了许多。
“吃吃吃,让你吃,加了料的食物,看你会不会吃坏了肚子。”
麻辣兔头并不知道这些种子,和让邪神吃坏肚子有什么联系。
只是昆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镜子是那邪神的象征物,具有强烈的指向性,拿着镜子献祭,就不怕祭品被别人抢走。
如果直接在镜子上动手脚,很容易那邪神被发现端倪。
但在制作食物的工具上,加点东西,一不小心混在了食物里。
嗯,那可就只能怪自己不够小心了。”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每当那个笑容出现的时候,总有人会倒霉。
麻辣兔头对此可是深有感触。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中镜子里的红晕越来越鲜艳,这么明显的异常却无人察觉。
那是因为许多兽人都是色盲,根本分辨不出红色,又被那邪神在暗中抽取了相当多的生命力,自然无暇顾及什么手里的镜子。
红镜互助会的朝圣队伍终于走到了终点,那是一间建在贫民窟角落里的大仓库,看外表已经废弃多时。
如今却被红镜互助会的邪教徒给利用了起来,两侧还有身材魁梧的兽人在守卫。
朝圣的队伍在头目的带领下,依次低头进入那扇非常低矮的仓库大门。
仓库里面空无一物,但在仓库的中央却有一条连向地窖的通道。
地下的空间十分宽敞,用细绳吊着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镜子,布满了整个上层空间。
有几个个头特别高的兽人一不小心还撞到了那些镜子,整个底下空间顿时响起了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
带队的头目立刻投来了怒视的目光,吓得那几个高个子兽人连忙俯身低头,不敢再直着腰走路。
朝圣的兽人们好奇地打量着这处奇怪的镜子空间,麻辣兔头却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叮~,警告。
玩家身处特殊空间,若意外死亡可能会导致物品全掉落,角色等级清零等一系列严重后果。
请立刻退出该空间。”
“叮~,您已触发五星高难度特殊任务——《红镜邪神的血祭》!
任务要求:1、在血祭中存活下来 2、破坏血祭 3、消灭邪神分身
任务奖励:每完成一项任务,奖励经验五十万、每拯救一名无辜信徒,奖励经验额外加五千。
特殊奖励:根据任务完成情况获得实际奖励,概率获得次神器,神格碎片,神灵象征物……”
虽然这个任务里没有明说失败惩罚是什么,但在这空间死上一回,游戏角色可能都没了。
足以证明这个任务的难度。
一场邪神的血祭,还要消灭邪神的分身?
啊你这破系统可真能强兔所难。
她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两回事呢,你这任务的完成要求是不是有亿点点太高了呀!
进退两难的麻辣兔头在这一刻无比想念自己的大腿。
年少不知大腿好,错把大腿当成草。
呜呜,师父,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