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崇明的悄然离去,夜色如同厚重的帷幕,悄然遮掩了宫墙内的一丝不安与暗流涌动。
景春帝的身世之谜,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不仅在民间引发了议论纷纷,更在朝堂之上投下了长长的阴影。
朝堂之上,众臣表面上依旧对景春帝毕恭毕敬,言辞间满是忠诚与敬仰,实则心中各有盘算。
那些手握重权、野心勃勃的大臣们,开始私下里密谋,心中暗自思量着那至高无上的龙椅之位。
他们或是觊觎那无上的权力,渴望一展宏图;或是因私怨而心生不满,欲借此机会颠覆现状。
其中,最为显眼的莫过于两位高权重的丞相与将军。丞相张韬,年逾六旬,智慧过人,却对权力的渴望从未减退。
他深知,仅凭一己之力难以撼动大局,于是暗中联络了几位同样心怀不满的朝中重臣,频繁于深夜相聚,密谈如何趁此机会,拥立一位更为“合适”的君主。
他们的言谈中,不时透露出对景春帝身世的不屑与轻蔑,仿佛那皇位早已是他们囊中之物,只待时机成熟便可取而代之。
而将军李霸天,在西南军与沈国对战时立下汗马功劳,则以军功自傲,手握重兵,对朝堂之事虽不常过问,但心中亦有着自己的盘算。
他深知,若要问鼎天下,军权在手方为关键。
于是,他开始秘密训练私兵,扩充军力,同时与边疆几位诸侯暗通款曲,意图在关键时刻给予景春帝致命一击。
更有一些中小官员,虽无实权,却也见风使舵,纷纷投靠这些权势滔天的大臣,希望能在未来的政变中分得一杯羹。
他们或是献上珍贵宝物,或是提供关键情报,整个朝堂一时间被一股阴谋与背叛的气息所笼罩。
然而,在这暗流涌动的背后,亦不乏忠诚之士。
他们虽知前路艰难,却仍坚守着自己的信念与职责,誓死保卫景春帝与这风雨飘摇的江山。
他们暗中搜集证据,揭露那些阴谋家的真面目,企图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还朝堂一片清明。
如此,朝中的局势愈发复杂多变,各方势力明争暗斗,一场围绕着皇位继承权的激烈较量悄然拉开序幕。
而这一切,都将在不久的将来,以一种难以预料的方式,彻底改变整个帝国的命运。
无忧寨
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在无忧寨的青石板路上,给这座隐匿于群山之中的小寨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温词安手提着几个精致的木盒,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从寨门缓缓步入,直奔家中而去。
木盒里,是他特意为宋清欢挑选的首饰,每一件都闪烁着细腻而温润的光泽,映衬着他心中对家的深情厚意。
一踏入院中,宋清欢便迎了上来,眼中既有惊喜也有几分不解。
“词安,你这次下山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还这般贵重,你哪儿来那么多钱?钱不都在我手上吗?”她轻声细语,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关切。
温词安轻抚着宋清欢的发丝,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
“媳妇,我随身带着的那个空间,可以卖古代的东西换钱,再买我们需要的东西。你也知道,这古代的粮食蔬菜,尤其是那些无污染的,在我们那个世界可是稀缺货,价格自然不菲。这样一来二去,就攒下了不少银子。”
宋清欢闻言,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
“原来如此!那我岂不是也能种更多的菜,然后都卖给你,咱们一起赚大钱!”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兴奋与期待。
温词安闻言,却有些哭笑不得,他轻轻握住宋清欢的手,略带几分无奈地说:“媳妇,咱们是一家人,何须分得如此清楚?你一提钱,我就感觉像是被隔开了似的,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宋清欢闻言,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急功近利,连忙笑道:“是我疏忽了,咱们自然是要同舟共济的。那这样,以后无忧寨的农产品就交给你打理,我相信你能卖出个好价钱。”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信任与依赖。
“至于价格嘛,”温词安想了想,认真地说,“确实比玉国市面上的价格要高出一倍有余。这不仅仅是因为它们的品质上乘,更是因为它们承载着无忧寨人的辛勤与汗水。”
宋清欢听后,心中大定,她拍了拍手,做出决定:“既如此,那我们就这么定了。以后寨中大部分的农产品都交给你来销售,剩下的部分则供给嶔州,确保寨民们的生活无忧,同时也能为寨子带来更多的收入。”
温词安点头赞同,但随即又露出一丝忧虑:“不过,媳妇,有件事我得提前跟你说。过完这个年,我可能得再次下山,去为我们的未来探寻更多的可能。毕竟,一直带在山上也不是长久之计,孩子们会长大,思安他们还要成亲。”
宋清欢闻言,虽有不舍,却也理解丈夫的苦心。
“放心去吧,词安。家里有我,我会照顾好孩子们,也会打理好寨中的事务。你尽管放心去闯,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在这里等你,需要粮食你就说,需要钱你也尽管开口。”
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温柔,让温词安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夜色渐浓,两人相依坐在院子里,继续低声细语,规划着无忧寨的未来,也规划着属于他们的幸福蓝图。
星光点点,仿佛也在为这对夫妻的美好愿景加油鼓劲。
“清欢,我这次回去,发现词书跟词钰过得很不好。”温词安把自己在京师的见闻讲述了一番。
“那你打算如何?”宋清欢不想干涉温家的事情。
“贺君泽跟词书也彻底决裂了,他们现在在京师举步维艰,你觉得我是该认这门亲呢,还是不认?”温词安不想自己做决定,他希望宋清欢能给他建议。
“上一世,你的两个兄弟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宋清欢毕竟不了解他们的上一世。
“倒也没有很过分,不过词书跟我娘的关系一直不好,他甚至会讨好那个女人。”温词安眼底一抹厉色。
“那就不用管了,自生自灭吧。自己的母亲陷入困境他还撒盐,这种人就活该在泥潭里出不来。”宋清欢的声音里没有任何同情心。
“媳妇,我知道了。”
“对了,还有贺君昊,据说再次缠绵病榻,整天昏昏沉沉。他的身体似乎出了状况,是不是灵魂不契合?”